众将凯旋而归,回到了彭城刺史府,元略和元法僧收到了梁军胜利的消息,早在府外迎接。
沈兰君在刺史府内见到陈庆之,两人兄妹情深,情不自禁,她哭着扑到陈大哥怀里,道:“陈大哥,自从钱唐县一别之后,我去了昆仑山学武功,岁月匆匆而过,其中经历了数次生死劫难,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陈庆之看她哭的梨花带雨,忍俊不禁,道:“妹子,你不用担心,你不是好好的吗,你看陈大哥也是好好的,不是又跟你相见了。我看看,你长大了,在昆仑山还好吗?”
沈兰君擦拭眼泪,道:“有师父和师兄们的照顾,我每日练剑修行,过得挺好。”她给陈庆之介绍了师父徐遥容和诸位昆仑派的师兄。
时光如梭,这些年来,陈庆之忙于带兵训练,久历疆场,虽然正值盛年,已然两鬓微霜,略显出沧桑之态。
沈兰君见他手上伤痕,心想这定是上场杀敌所留下的,遥想三年前大哥还是英气儒雅,心中感慨,道:“陈大哥,你变了。”
陈庆之道:“大哥哪里变了?”
沈兰君说不出来,陈庆之笑道:“是不是觉得我变老了,等再过上几年,你的陈大哥就成了一个老头,枪都拿不动咯。”
沈兰君道:“哪里,我可没这么觉得。”她原本伤感的情绪被陈大哥一逗,倒是消弭了大半,两人多年没见,有很多话好聊,聊了几句,又开始打打闹闹,自然是喜不自禁。
陈庆之问道:“王爷呢?”
沈兰君拍手道:“对了,我怎么把他忘了。”
朱异走过来笑眯眯道:“王妃,陈将军,刚接到消息,王爷正带着军队向徐州而来。”
沈兰君和陈庆之相视道:“太好了。”
朱异道:“大军明日就能进彭城。”
翌日,豫章王萧宗的大军到了彭城,原来萧宗撤退到淮安后,收拢士卒,又向彭城而来,在路上就收到了元略和元法僧得胜的消息。萧宗到了彭城,中山王元略和始安郡公元法僧出城迎接。
萧宗见了元略和元法僧,对元略行礼道:“拜见中山王,小王当日在建康宫与王爷相见,一别已是数年,王爷风采依旧。”
元略道:“豫章王收复徐州,立下了赫赫功劳,真是年轻有为。”
萧宗道:“哪里,都是仰仗始安郡公顺应天命,投靠大梁,郡公乃人中英杰,消弭战祸,真是体恤徐州百姓,乃我大梁之福。”说罢,向元法僧作揖。
元法僧摇手道:“岂敢,王爷的话真令本侯汗颜,本侯已在府内备下宴席,王爷请。”
萧宗见到沈兰君,道:“兰儿。”两人又经历生死分别,有千言万语要说,可在大庭广众下,难免不好意思叙旧,便拉着手随众人进了城。
宴席上,萧宗道:“王爷、郡公,小王在路上接到父皇旨意,宣王爷和郡公回建康,领授封赏。”
中山王元略和始安郡公元法僧道:“是。”
元法僧道:“徐州诸事务,就有劳王爷打理了。”
萧宗道:“侯爷宽心,小王自会为国竭尽心力。”
府内众将在战争中取得胜利,自然欢乐无比,热闹了一番。大家吃完宴席后,便各自回营。
正值百花开花的时节,萧宗和沈兰君吃完宴席后,出府散步,但见天空中月光皎洁,夜色正浓,雨后春天里的空气清新,小道两旁几株桃花,娇美艳丽,而绿树长出了新芽。
萧宗见到桃花,自语道:“这个时节,建康宫里定是百花盛开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