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渔眠在一中短暂的学习生活正式开始。
美术教学不像平时上课那般死板,老师和学生之间更像是朋友。
秦显跑来给她送画画用的工具,并告诉她:“爷爷决定重开武馆了。”
画具是盛妍曾经用的,后来盛妍去世后,秦渔眠就将这些东西都收了起来。
听到秦显的话,秦渔眠皱了皱眉:“爷爷的身体……”
秦显撇嘴:“他老人家身体硬朗着呢,昨天还拿棍子打了我一顿。”
秦渔眠瞥了他一眼:“你又犯什么事了?”
“这次可不是我的错,是……”秦显似乎觉得背后说人家女孩子的坏话不大好,于是唇一抿,没继续往下说。
秦渔眠也没追问,只是警告他:“少惹爷爷生气。”
“知道了。”秦显不耐烦地回道,“那武馆……”
秦显其实也有些不支持秦爷爷开武馆,虽然老人家身体还算硬朗,但是毕竟年纪摆在那儿,万一出了什么事,后悔也来不及。
秦渔眠沉思了几秒,而后开口:“让赵叔帮忙看着点吧。”
总拘着老人家也不太好,既然爷爷想重开武馆,那就遂了他的意吧,免得老人家心里不高兴。
“行吧。”秦显揉了把头发,“那我不上课的时候多去武馆帮帮忙,你安心画你的画就行。”
秦渔眠接过画板以及装画具的箱子,点头道:“嗯,家里有事给我打电话。”
秦显:“有我这个大老爷们在,就算有什么事也用不着你来操心。”
秦渔眠吐槽:“你哪次闯祸不是我去处理的?”
秦显:“……”
被噎了一下的秦显恼羞成怒道:“反正你安心画你的画就是了,我……”
少年转过脸去,别扭地说,“我不会再惹事了。”
秦渔眠:“量你也不敢。”
秦显:“……”
谁说他不敢的?
他只是……只是变成熟了而已。
“你赶紧进去吧,我要走了。”说完,秦显便潇洒地挥挥手走了。
秦渔眠看着少年离开后,这才转身进学校。
美术班除了岳老师,还有位教素描的林老师。
秦渔眠初来乍到,又是临时转的美术生,林老师便让她先画一张给她看看。
将画板支着,秦渔眠拿起画笔,从容地在素描纸上勾勒出了一个人像。
林老师怕她压力大,因此没在她身边盯着,而是到其他同学那儿转悠了一圈,再回来看的时候,秦渔眠已经画好了。
看到素描纸上的画像,林老师颇为惊讶地挑了挑眉,视线落在女孩的身上:“你以前学过画画?”
从这张画可以看出,女孩有非常扎实的基础,阴影以及勾线都处理得很好。
秦渔眠手中拿着小刀,不紧不慢地削铅笔:“小时候学过。”
但自从她爸妈去世以后,她几乎三年没碰过画笔,甚至一看到画板就会忍不住发呆。
直到上高一才重新拿起画笔,但也画得不多,反而经常会看漫画书。
林老师看着这张素描画说道:“你的基础不错,看来应该能跟得上我们的进度。”
秦渔眠将削好的铅笔放在笔架上,紧接着又听林老师问:“这张画能送给我吗?”
画上画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林老师。
秦渔眠点头:“可以。”
林老师拿着自己的肖像图去岳老师那儿炫耀:“怎么样?是不是画得特别像?”
岳老师看了一眼:“谁画的?”
林老师:“新来的同学。”
闻言,岳老师往秦渔眠的方向瞥了一眼:“她是姜老师介绍过来的,我还以为是个半路出家的新手,没想到还有点功底。”
林老师越看这张画越满意:“我觉得她是个不错的苗子,如果多加培养,没准能培养出个国美或者清美的学生。”
岳老师轻飘飘地提醒:“……她是二中的学生。”
就算真考上了国美或清美,拉横幅的也不会是他们一中,而是二中。
林老师:“以前一中的美术班不如人家二中的时候,我们学校不也把学生放在人家二中那儿学习?”
岳老师:“……”
说得也是。
……
秦渔眠在一中的学习挺顺利的,倒是叶寒程这边,他老婆才走了两天,叶二少就想他老婆了。
没法每天都看到老婆,叶寒程就连学习都没动力了。
邱高迢嘲讽他:“不想学就不想学呗,还拿相思病当借口。”
叶寒程冷笑:“我就算不想学也不会考倒数第一。”
邱高迢:“……”
这兄弟还能做吗?
大胖和乌鱼去拿了外卖回来,将其中一份递给叶寒程:“寒哥,给你。”
“邱哥,这份你的。”
将两张桌子拼起来,四个人围坐在一起,正吃着饭的时候,乌鱼忽然惊叫了一声:“卧槽,什么玩意儿?”
大胖嘴里咬着块排骨,疑惑地看向他:“什么?咋了?”
乌鱼将手机在众人面前晃了一圈:“你们看这是什么?”
大胖:“我靠!乌鱼,你丫疯了吧?竟然看这种东西。”
乌鱼:“不是我想看的,是它推送给我,我不小心点进去的。”
邱高迢风轻云淡地说:“不就是小那啥漫吗?用得着一惊一乍的吗?”
都是青春期的男孩子,对男女之事不好奇是假的。
乌鱼压低声音问:“看邱哥你很有经验的样子,难道说邱哥你已经实践过了?”
邱高迢还挺得意:“你邱哥我交过的女朋友比你考过的试还多。”
“佩服佩服。”乌鱼说,“那敢问邱哥可还是清白之身?”
邱高迢反问:“你觉得呢?”
乌鱼扬了扬眉,然后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悟的表情:“明白了,不愧是邱哥。”
“我们那个圈子里,就没几个富二代能保持清白之身。哦,程子除外。”
叶寒程幽幽看了他一眼:“我的第一次是要留给我老婆的。”
邱高迢吐槽:“老古板。”
叶寒程反唇相讥:“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来者不拒?”
邱高迢捂着心脏做出扎心的表情:“果然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以前爱的时候说人家是纯洁无瑕的白莲,现在不爱就说人家是朵烂菊花,从古至今都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叶寒程没忍住给了他一脚:“爱你妹啊。”
邱高迢灵活地躲过:“我没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