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水,倒是清理了不少‘感染者’。也算因祸得福吧。”……张永宁
……
一夜无话,终于放晴。
张永宁两人推开院门,入目所见,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破碎的杂物,这几日每天打扫的道路都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
院外的地上覆盖了厚厚地一层泥浆,甚至在一些杂物堆积的角落还能看到些许‘感染者’的残肢断臂。
‘哒哒哒哒’张永宁试着给摩托车打火,要说这台铃制造的产品,质量还是不错的,没费多大工夫,车打着了。
“哥,算了吧。你看这路况,骑车也不好走啊。”
张永宁闻声出来一看,果然如林嫚儿所说。这样的道路别说骑车了,就是走路都费劲。
他有些无奈,本是想着去东平看看。这大水一过,安全区里估计也会受灾,想着有没有可以帮着做些力所能及的救助工作。
阿嬷也起了个早,招呼起二人用早饭:“是啊,不急这一时的。大水刚过,即使你现在过去,也是乱糟糟的,不见得帮得上什么忙。”
“嗯,先不去了。今儿个我们俩先把咱们白沙尾这条道路清理一下好了。外面暂时也顾不过来。”张永宁听着二人都劝自己,想想也是,眼前这些垃圾都要些时间收拾。
他可不放心阿嬷和林嫚儿自己动手,万一哪个杂物堆里冒出一两个‘感染者’,要是出了事,自己都没地方哭去。
可事情总是不能如他的意,几人用过早饭就开始清理路面,刚把两个院子门前这段路收拾出来,魏天熊就找过来了。
那座小桥还没来得及疏通,也不知是不是昨夜的大水漫过了桥面,反正现在那上面层层叠叠压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
而且很多断树枝横七竖八地插着,想要清理出来怕是还要不少时间。
魏天熊只能在桥外侧不停地按着喇叭,看起来有些着急。连车都是选用的越野车,也是,这样的道路状况,换成别的车,从东平也开不过来。
“兄弟啊,雅桑乃佛代表东山会给咱们姜家下战书了!”隔着小桥,魏天熊只能扯着嗓子喊:“点名要挑战你啊!”
“啥玩意儿?挑战我?”张永宁也学着老魏的样子喊着,对这种事情他也有些无语,“现在就要打吗?这帮人可真会挑日子,这他妈是干仗的时候嘛!”
“三天后!我这就是过来通知你一声,让你早作准备。”
“我能不打吗?不是我怕了他啊。昨天那事情,那个岛国娘儿们不是认错道歉了嘛?雅桑又跳出来几个意思?”
“兄弟啊,这江湖就是这样。”魏天熊对这种事情倒是习以为常了。
“出来混的,总有各种事情找上门,这次不打还有下次。你要是不想打也行,我就去退了这战书,然后在姜家大门前挂三天‘认输’的旗子。”
“卧槽!这哪行?丢我的脸无所谓,别把你们也带上啊。你等会儿,我跟你过去一趟,我亲自再和雅桑谈谈。”张永宁说完就顺着桥栏杆爬了出来。
……
从白沙尾一路压着来时的车辙原路返回。
沿路看去,到处都很凄凉。哪怕进入安全区的范围,也没好到哪里去。甚至还能看到不少受伤的人员,缠着绷带还得自己动手清理门前的垃圾。
安全区的隔离工事,许多处都被大水冲垮了。现在并没有‘感染者’冲进来,倒不是那些‘感染者’不想,而是它们也自身难保,多数游荡在安全区附近的都被大水卷走了。
哪怕少数被电线杆,废车等物卡着的,也没有能力自己挣扎出来。这倒无形中让安全区的范围可以更扩大了,只希望能有人把幸存者们组织起来展开灾后重建工作。
越往里走,人也越发多了起来。只不过,这些人都表情麻木,各自忙着手头的事情。
倒是有一些挂着枪支的武装人员,穿着整齐地在某些建筑物附近巡逻。但并没有人在帮助幸存者救援,好像只是守护一些东西。
“嗯?当兵的?”这是张永宁到东平以后头一次看到真正的军事人员,不禁有些好奇:“老魏,怎么不见他们抢险救灾?”
魏天熊一边开着车一边有些无奈地回道:“是潘长官申请议会派出来的,都是各家的私人武装。我们也有,这些地方都是各个社团的私产,怕有人趁火打劫。抢险救灾?只有内陆的军队才会做吧?”
“那当然啊,这时候,部队不上谁上?”张永宁来了精神,紧跟着就说道:“可你们这也太……自私了。我说这话你别不爱听啊,让这帮资本家掌权,能有老百姓什么好?”
“唉……”魏天熊重重叹了口气,也没有接话。
车开到一些聚居区,张永宁还是看到了骚乱。那些社团的资产是没什么人敢打主意,可在这些没有靠山的地方,混乱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一些只顾自己吃饱的闲人开始动起了歪心思,最开始也许只是浑水摸鱼,慢慢的这些人们开始起了戾气,争夺些许物资的口角,打斗也随之发生。
看得张永宁越发气闷起来,眼看着车开进了姜家大院儿,他好像身体里已经憋了一股火,不等车停稳就跳了下来。看到大厅里,姜瑶还在和周希汝等人摆龙门阵,直接就走了进去。
“姜会长!别跟他们在这扯犊子了!”张永宁一进门就打断了双方,他不管他们正在谈什么内容,直接就看向了雅桑乃佛。
“不是找我挑战吗?来,也别等三天了。就在这打!雅桑,是不是你上?你他马勒戈壁的,好歹你也是练武的,外面那么多百姓还在受灾!
你一个练武之人,不想着用自己一身本事去帮帮老百姓们,就知道好勇斗狠是吧?
来呀,我跟你打!我就一个条件,打完了不管谁输谁赢,都立马带着人上街维持秩序去!谁他妈不去谁就是狗娘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