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跟人交朋友,至少要有点人家看得上的东西才行。”……张永宁
……
“哦?啥消息?”看着对方卖了关子,张永宁顺杆爬就追问起来。
“有一个物流园,那要是能走一趟……不用我明说了吧?”刘号长点到即止,也不把话说透,就这么看着张永宁。
张永宁眼珠一转,就大概猜出了对方的意思,可当即做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语气也轻浮起来:“这……那还用说嘛,里面肯定有好东西。不过刘哥,有这好事你用得着告诉我嘛?你们这几个兄弟不就闷声发大财了?怎么?人手不够想拉我入伙?”
“不不不,兄弟说笑了,我们可没这个本事。”说着举起了一根手指头,继续说道:“里面的活死人,至少这个数。你要是敢去,我就把地址告诉你。”说着伸出三根手指在张永宁面前数钱似的搓了搓。
“一千?卧槽,刘哥,你也太看得起我们了,这消息还是卖给别人吧。”张永宁连连摆手,一副不想听了的样子。
“哎,兄弟别急着拒绝嘛。又不是说要拿下整个物流园,要么这么着,我免费把地址告诉你,只要你去搞到东西,分我们……两成,怎么样?也不用每次都分,就分我们…三次。你也不想想,这伦洲上万人已经在这里几个月了,周围十公里范围内容易搞的早就被人搞光了。就这,几乎每天都有人死在外面,空手而回的更多了。”
“刘哥,别吓唬我。要是真活不下去,你们怎么不走啊?拼命在外面搞物资还要上缴一半?你们就没点想法?”张永宁倒是没怎么在意分多少,他只是想多了解一些这里的情况。
“兄弟你这就说笑了,往哪走?北边就是凤城,要不是有北江隔着,凤城里上百万的活死人就能把这填了。南边?都是野地,吃啥?还不如跟着大伙在这,虽说岛上收税厉害,可毕竟是人家的地盘,他们有枪有炮的,住着还能安心不是?”
“要说,以前也有人闹过,但是岛上的人也没难为他们,就收回了他们的院子,还送他们一人一天的口粮,放他们出村了。结果你猜怎么着?仅仅两天,百来号人就回来十几个。山里都是变异野猪的天下了。”
“嗯,赤手空拳的,确实难啊。那行,刘哥,你把地址告诉我吧,反正都是赌命,总比在外面瞎转悠来得强。不过刘哥,你也别说分几次了,只要我们找到地方了,又能搞到东西,我保证不亏待你。”
“在这,我也跟你透个底,我们几个其实有一套保命的法子,只要你愿意,可以跟我们一起干。不用急着答应,就今天,我们出去干一票,等我们回来了,你再来找我可行?”张永宁深知在这末世里,想着空手套白狼无异于痴人说梦。尤其是物资匮乏的时候,不让人看到实际的东西,光做思想工作可得不了人心。
……
送走刘号长一行人,张永宁手里拿到了一张皱皱巴巴的凤城地图,其实这东西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大用,藏在村外的太阳能充电板随时都可以给几人的手机充电,里面的离线地图虽然不是最新版的,但也比纸质地图方便。不过这地图上红圈蓝圈的一些标注倒是可以用作参考。
“都吃好了?那咱们今天不用去篮球场跟别人的队伍了,今儿个咱们就给他们打个样,让这帮人好好见识见识,什么才叫正规军。”张永宁把地图叠好,随身放好,率先背上背包向着村头走去。
白天的伦洲又是另一个景象,虽然人们大都有气无力的模样,但时不时的也能看到些衣着光鲜的人。‘吱’的一声,一辆小跑几乎挨着张永宁停到了几人的身边,车窗降下,露出一个浓妆女人,正是村委会给几人登记的少妇。
“哎?你们不是昨天才到的嘛?怎么这一大早的就要走啊?”
“呵呵,姐,去上班啊?我们哪能走呢?昨晚上换了点钱,结果东西就不多了,这不想着出村碰碰运气嘛。”张永宁大咧咧地就贴上去了,还假模假式地东摸摸西看看,露出一脸羡慕的表情。
“哟,老弟几个还挺上进,不错不错。出去可要小心点儿哦,别忘了有好东西找姐来换,绝对不亏待你。”少妇看来挺满意张永宁的会来事儿,也许还有别的想法,调笑两句,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头儿,咱们怎么不直接表明身份?还要在这跟人做戏,实在是……”杨宇达一脸便秘的表情,觉得张永宁刚才那贱兮兮的样子有点丢人。
“觉得丢人了?呵呵,你啊,好好学着点儿吧。”张永宁双手插兜,就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当年自己在村里的日子,十分享受村间小路,两条腿也不自觉地左右晃荡起来,整个一典型的村霸形象。
杨娟也十分地配合,一样晃晃荡荡地单手挎着张永宁的胳膊,说道:“这样多好,回村儿就要有回村儿的样子,和地头上的人打成一片才能更好地开展工作知道不?”就差手里抓把瓜子儿了。
“娟儿说得对,小杨你也有道理,直接表明身份也是个方法。不过你却没有注意,这里的人几乎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如果谈崩了,百姓会站在什么样的角度我们可不好说。即使没谈崩,像刚才村委的人,这些既得利益者,这样的工作作风我们也是接受不了的。”
“所以啊,咱们两头抓,首要的任务就是让绝大多数人认识我们,认可我们,让他们有活路,吃饱穿暖。同时,也是把希望的种子撒下去。只要有改变,人心相背就能看得出来,到时我们再拿出足以撼动钟自强等人的力量,伦洲的事情,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
孙离若有所思地点着头,却开口说道:“头儿,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像一个人呢?”
“废话,不像人像什么?”
“我是说,你越来越像指导员了,他就爱给我们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