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好似水到渠成。”……张永宁
……
玩得热了,各自举起水壶干了个杯,大口喝了几口水,两人顺着内部道路一路前行。
林嫚儿依然乖巧的让张永宁牵着自己,哪怕两人手心里都已经满是汗水,听张永宁介绍当时自己被‘感染者’追,在哪里逃跑的啊,在哪里碰到的杨宇达啊,哪里摔了一跤……
太阳已经老高,毫无顾忌地向大地挥洒着热量,整一个上午,两人用脚重新丈量了一遍这个度假村,此刻二人都横躺在假日酒店大厅的沙发上,既是乘凉,也是午休。
“阿妹啊,怎么我听说刘子月那丫头被孙离给骂哭了?到底怎么回事?”喝了几口保温壶里还保持着清凉的清水,张永宁突然想起了刚从岘港回来第三天时候杨宇达提到的事。
“呵呵呵呵…”林嫚儿一听张永宁提起这个事先乐了起来,笑了好一阵才又说道:“那其实是个误会。不过好好笑的。”
“那天孙离不是手臂被割开了嘛,子月缝合了伤口之后,还给他开了消炎药和消肿药。但是发药的时候说,‘消炎药一天三次,一次两片,这个药没有肿就不要吃。’
结果…呵呵呵…结果孙离当时就生气了,说道,‘谁没种?你说谁没种?’说完就拧开了那瓶消肿药往嘴里倒,子月拦都拦不住……”
“哈哈哈,后来呢?”张永宁脑补了一下,这种事,孙猴子确实能干得出来,也是被逗笑了。
“后来…没一会的时间…就吐白沫了…”林嫚儿也是忍俊不禁,一想起当时的情况就忍不住笑,“何爽姐还停了实验赶出来给他洗胃…把子月急得…急得哭!所以啊,要说不是被骂哭的。真是个误会。”
“哈哈哈哈…”空旷的酒店大堂里,两人笑得肆无忌惮,许久。
“哥,明天就走吗?”林嫚儿呆呆地看着大堂里已经颜色发黑的血迹,显然,这里的清洁并没有做彻底,只是搬走了那些‘感染者’的尸体。
这虽然已经不会让自己产生生理不适了,可是一想到张永宁和何爽将会去危险重重的花城,阿mAY仍然心事重重。
张永宁当然理解阿mAY的担心,更想带着林嫚儿一起去,借口都想好了,还是找何爽出面,带个助手啥的。
可责任重大,何爽要去攻坚疫苗,基地医院不能没有人,林嫚儿虽说也是半桶水,但好歹临床了大半年时间,一般的伤病足以胜任,万一有突发情况,还可以喊李霞过来帮忙。
“是啊,何爽那边很着急。”不舍自然是不舍的,张永宁不懂劝人,但至少还能想到折中的办法,笑笑说道:“咱们可以打电话,这次会带一部指挥车,使用长波电台,到时候咱们打电话好不好?”
林嫚儿并没有因为张永宁的主意开心多少,只是点点头,发了一会儿呆,好像下了决心突然紧紧抱住了张永宁,目不转睛地盯着老张,说道:“哥!你要了我吧。”说完就吻了过去。
张永宁脑袋瓜子‘嗡’的一下就宕机了,幸福来得这么突然吗?
温情,总是短暂的。
……
“禽兽!”张永宁此刻正大包小包地帮着何爽往直升机上拎东西,非但没一句谢字,倒是被何爽逮着机会一顿数落。
“唉,我怎么就禽兽了?我可什么都没干!”张永宁心里咯噔就是一下,心想一定是东窗事发,自己和林嫚儿的事被何爽知道了,嘴上却拼命地想抵赖。
何爽听到张永宁还想狡辩,一双单眼皮就是往天上一翻,不屑地白了张永宁一眼,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说:“看到了吗?明艳动人不?这叫眼睛,它还不瞎!”
“是是是,不瞎,就是小了点儿。可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阿妹了?”张永宁依然鸭子死了嘴还硬的狡辩道。
“靠!还想狡辩?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阿mAY?还说自己不是禽兽?也不看看昨天你们回来时候的样子!”何爽一下竟然爆粗口了。
指着张永宁就破口大骂:“都一晚上了,也不照个镜子,好好瞧瞧你自己的那双熊猫眼,明显就是纵欲过度了好不好?别告诉我,你昨天把嫚儿拐走一整天就喊她看你自慰玩儿!”
骂着骂着越来越生气生气,何爽竟然连林嫚儿一起也给骂了,只见她一张小脸气得通红,连续发炮:“昨天回来,阿mAY腿都软了,晚上我也问了她了,还跟我装?一对狗男女!什么时候了还不叫人省心!”
“切,你又不是我妈!管得可真宽!我们是认真的好不好?”张永宁讪讪一笑,算是变相承认了。但他可也没觉得有什么,自己和林嫚儿那是情到浓时。
“滚!谁稀得管你们俩的破事?”何爽一看张永宁这个态度,更是气都不打一处来,直接把话挑明说道:“你们领证了吗?你们采取措施了吗?万一嫚儿怀孕了怎么办?你怎么这么自私?有替阿mAY考虑吗?你就是个流氓!”
“呃…卧槽…”这下张永宁是真的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了。李霞通报的那个孕妇的情况还犹然在耳,可自己竟然没控制住。
这一下就慌了神,赶紧求何爽想办法:“那怎么办啊?何爽,你想想办法啊,我知道错了还不成吗?”
“现在知道后悔了?嫚儿也真是的,竟然不采取措施就敢和你乱搞!”何爽见张永宁终于害怕了,也放软了语气。
叹了一口气说道:“昨天她回来的时候,我一眼就知道你们俩的事儿了。已经让她服过紧急避孕药了,可这种事情说不准的,都会有概率,谁也没有把握说百分百的安全。”
何爽看到张永宁还是傻愣愣地站在那,也不管他此时内心的后悔与愧疚已经翻江倒海,直接吼道:“哎!还愣着干嘛?快点搬东西啊,早点出发早点开始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