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总是充满无奈,谁也无法预料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张永宁
……
这一突变直接造成了失控,自下而上很多关键部门都出现人员断档,进而普通的民众们再也无法坐以待毙,纷纷自发地开始逃亡,根本没有目的性地纷纷逃出居住的家,随之开始爆发大规模的混乱。
面对着大批从各个城市涌出的逃难人群,最先负责维持秩序的部队还如以前一样并没有携带武器,人群中不断有被感染的人开始攻击周围的人,甚至部队里也开始出现这样的感染者,尖叫和鲜血刺激着已经变异的群体,悲剧可想而知,局面开始崩溃。
后续增援的部队,在一些关键的路口桥头设置路障,可即使能挡住那些已经变异的感染者,又如何挡得住那些奋力求活的人群?被阻拦的人群越积越多,不断有人驾车不顾旁人的生死开始冲撞拒马,人踩人又伴随着变异的发生,防线一道道被突破了。
同样的,广大的农村一样爆发了这样的灾难,可怜的是留守在一个个农村的本就多是老人和小孩,虽然正值过年,不少年轻人回到了老家,可拖家带口的又能逃到哪去?部分地区的还可以往山里逃,却不知山区本就缺医少药,冬季的山里也没有什么产物,更何况还有变异了的野兽。
而地处平原的农村人,只要逃出去就是一马平川,绝没有把握逃得过那些成群的嗜血的感染者,只能窝在一个个小院子里,忍受没了供暖的漫漫寒冬,或被冻死或被饿死。
……
而本次海事救援行动正是在第三天由最高军事委员会发出的命令。命令所有除战略部队外的特战部队,边防部队各自组织救援幸存民众。既是对各地救援工作的最后补充,也是应对灾难的最后手段。
林嫚儿想起渔船搁浅那天晚上船上发生的事,依然觉得心惊肉跳,忍不住问道:“程长官,那是不是我阿爸就是被这种病毒感染的?”
程鹏纠正了林嫚儿的称呼方式,点点头说道:“我们不是这样称呼的,你可以叫我同志。你说得没错,我刚才检查了你父亲的遗体,确实是感染了病毒。但据我们的情报,感染了这种病毒的人,会丧失痛觉神经,也就是感觉不到疼痛,还有,只有破坏脑部组织才能完全丧失行动能力,否则哪怕手脚都断了,也会保持攻击性。”
说到这,程鹏沉默了两秒,似乎在确认一件事情,接着说:“但是我刚才通过对你父亲遗体的观察,确定最终导致他死亡的原因是窒息。这就说明,这种病毒感染者也会因窒息而丧失行动能力。”
“哎,我说老程。”张永宁倒是自来熟的性子,很自然地举杯跟程少校碰了一个杯,问道:“那咱们的队伍呢?啥时候来接咱们?”
程鹏举着酒杯的手立时顿住了,微微颤抖,终是送到嘴边一饮而尽!‘啪’的一下,把酒杯往桌上一放,叹道:“咱们的队伍……唉……”
一声叹息。
……
当日,程鹏所在的部队接到了上级的命令后,他就立即带领队伍向码头集结。各个特战小队副队长以上指战员在中队长的指示下,先期赶到此次行动的指挥舰‘佛手山’号召开了一个碰头会。
“各位,以上就是这次行动的全部内容。都有什么问题?现在开始提问。”‘潜龙’中队长赵钢身穿一身全黑的特战服,目光冷峻地扫视着端坐在讲台下的指战员们,简单明了地做了任务简报。
“报告!我有疑问!”一名二十六岁左右的年轻军官起立报告。
赵钢点了点头,简单的一个字做出了回应:“说。”
“报告中队长,如果…救援中…发现了那种‘病人’,我们该怎么办?”这名军官显然是对那些被病毒感染的人的称呼有些迟疑。
赵钢神色复杂地看了看这名军官,并没有犹豫,直接回答道:“命令内容是所有幸存者!感染了病毒的‘病人’也是人。”
“我不同意!”一名外面穿着白色大褂,里面一套常服的军医当即表示了反对,没等赵钢示意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用手指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对赵钢大声说道:“这种病毒的传染性极强,这些被感染者如果就这么带回来,是会造成二次扩散的!出了事怎么办?这个责任谁来负?”
“难道要弃之不理吗?”赵钢听军医这么说,一下子就激动了,他是刚得知自己家所在的城市已经失控了,自己的家人都已经联系不上,估计凶多吉少。‘嘭’的一拍桌子,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带着怒意喝道:“责任责任!如果不是你们这些学医的没用怎么会变成这样?出了问题我负责!行了吧?”
“你!简直胡说八道!”军医没想到赵钢竟然会这么说话,明显被中队长的言语激怒了,气得他直接就用手指指向了赵钢,怒目相向地说道:“你负责?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我倒是有个意见!”程鹏连忙起身隔开了赵钢和黄姓军医两人的视线,适时地插了句话,把矛盾的苗头压了下来,对着二人轻轻挥了挥手,示意让二人都别激动,想了一想开口说道:“具体怎么办,你们俩先听听看,怎么样?”
“老程你说吧。”赵钢看了一眼程鹏,知道这是指导员在给自己找台阶。慢慢坐回了座位。
程鹏见二人都控制了火气,于是接着说道:“救援的时候,发现被感染者,可以先控制住,带回舰上,辛苦黄军医安排个距离远一点儿的舱室,先隔离起来,该消毒就消毒,该监管就监管,你们看,这样如何啊?”
赵钢率先表示:“我同意!”黄军医听了程鹏的话,也在心里琢磨了一下,觉得军舰上还是具备隔离条件的,随即也点头表示了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