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眉梢一挑,带着好奇:“你不是应该讨厌我的吗。既然你有逃婚的决心,那定然是很决绝的,如同那些折子戏上所说,是绝对不愿再妥协的。然后看到我这个扰乱了你一切计划的人应该痛骂一顿,或者是扑上来厮打一通什么的。”
小花噗哧一口笑出来,“呵,你为什么不骑马呀?”
白衣人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哈哈大笑。
小花道:“可否给我一个感谢你的机会?”
“你不怕云山兄吃醋?”
“你觉得他会因为我吃醋?”小花挑眉问道,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原本想着今天运气不错,捡了几个鸟蛋,或许可以分享,看来是我思虑欠妥,告辞。”转念一想,自己刚才的确是唐突了,一个已经嫁人的妇人向一个陌生男人发出邀请,倘若被有心人抓住把柄,然后渲染一番,把她弄去浸猪笼都有可能。
最最重要的是小花一点也没看出对自己感兴趣,就好像那次对她人生起到关键性作用的事件对方只是无意间将一颗石子踢开一样,所以她很识趣,一手抱着衣兜,微微福身,没有丝毫迟疑和多余的话转身离开。
自始至终小花都没有问对方姓名,他们身处不同层面,倘若只是因为一只脚无意间踢飞一颗石子,而石子就要去纠缠那只脚的话,只能用自取其辱来形容。所以,既然对方不愿承认救了自己的恩情,自己也不用巴巴上去感恩。
直到小花出了荒院,白衣人才对旁边说道:“原来你将这个宝贝藏在深院之中,怪不得都没见你带出来溜溜。”
田云山哼了一声,面色不善,可心中却惊涛骇浪。说实话,这里面所有的女人从来都没入过他的心,但是每次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都有一种陌生的让他眼前一亮的感觉,同时在潜意识里又有种熟悉到灵魂的亲切感。
远处传来丫头的声音,看来已经将偏院寻了一通,没找到小花。已经找到这里来了。田云山蓦地笑了,白衣人问道:“你笑什么?”
田云山道:“没什么。”说罢,径直离去。
且说小花从荒院出来,心中惊骇无法言表,她,她竟然不知道那个白衣人何时到自己附近的,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自己使用异能。仔细回想一下,貌似自己找到鸟蛋,然后微微愣神……应该没发现什么吧。
小花听到丫头的声音,丝毫不以为意。径直往自己小院走去,将几个鸟蛋从下面门缝塞进去,然后便坐在旁边慢慢等。
丫头找了半天,累的要死,这贱人竟然坐在这没事人一样。想到自己也到这里来寻了几次,都没见到人,肯定是这贱人好难得出来一次,到哪里去快活了,让自己在那里挨骂,弄的不好还要被赶出府去。
她全指望着巴结好夫人,以后给自己指派一个好人家。倘若直接遣回家的话不知道爹娘为了聘礼把自己塞给哪个跛脚汉子。想到这里心中来气,上去就要抓小花,小花早有预料,身体不着痕迹避开。
丫头欺身上来,如同泼妇,一把抓住小花的头发。狠狠揪下来两根,还不解恨,口中骂骂咧咧,还要造次。
蓦地感觉双手被钳制住,小花的声音如同幽灵一样飘入耳朵:“你会为今天的作为付出代价的。”
丫头猛地挣开双手。退后一步叉腰叫骂,“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呵,还真把自己当颗葱啊,你就等着在那废院子里老死吧。”
这女人实在恬噪,看起来凶狠实际上又笨的要死。小花淡淡说道:“看门吧,我把衣服脱下来还给你。”
丫头猛地反应过来,“呀,不好,都怪你这贱人,找了你一下午,让我都快把正事忘了。老爷找你,快,跟我走。”说罢不由分说拉上小花就快步沿来路寻去。
当她们赶回亭子的时候,自然田云山不在那了。
丫头不依不饶,担心自己被赶出府,命令小花站住这里等着不能走。
自己现在的状况的确不如一个丫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自己最好的结局就是老死在那个荒院里面。有时候老死也是一种幸福。
丫头不让小花走,自己也不敢擅自离开,她是怕小花再次溜掉,更怕没有办好老爷吩咐的事情。两人从傍晚一直等到天黑,周围蚊虫四起,偏偏只叮丫头,不近小花身体。不一会丫头脸上手上就被叮了几个大包,并且那些蚊子像是叮上瘾了一样,越来越多扑向她。
丫头受不了,叫嚷起来,看到小花悠然地坐在凉亭围栏上,斜倚在柱头上,手肘支撑这脑袋淡淡地看着下面的荷花池。芳华敛尽,留下一个个青褐色的莲蓬。也风习习,撩起衣袖袍角,就连两鬓被扯乱的发丝在风中轻舞,也显得格外的飘逸。
丫头跑到小花面前:“这些蚊子为什么只咬我不咬你?”
小花好笑地看着她,“呵,这话你应该问蚊子呀,大概是因为你的肉太美味了,所以都喜欢上你了吧。”
“你你胡说……”
小花偏过头不理会,植物的世界最是神奇,有驱蚊的植物同样也有亲近蚊子的,那些带着腥活着潮湿气息的是蚊子的最爱,所以在丫头抓她头发被制住双手时顺便就送来一点这类似的植物精华过去。注意,是精华哦,所以这些蚊子便以为找到自己的老巢了纷纷往她身上扑。
小花知道今天田云山是不会来了,他就是要给自己穿小鞋的,要磨磨自己的性子的。其实与其直面田云山,摸不准下一刻会以何种方式来“磨”自己的性子,她更喜欢就在这里露宿一晚上,更何况旁边还有个倒霉蛋陪自己呢。
丫头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了,因为她身上已经被蚊子落满了,整张脸都被叮咬红肿变形了,她尖叫着跑走了。
钥匙还在丫头身上,小花不能擅自拿回来,那样的话就又给田云山以及那些恨不得她死的女人政治她的借口,所以……
小花把目光落在周围郁郁葱葱的植物上,仔细一看,除了那些中看不中用的树木外,竟然有两棵桂花树,靠边上还有四五株半人高的黄芪,大概长老几年来。
这玩意可是个好东西,先前在给师傅治疗脑淤阻就用到了黄芪,配合很少的活血化瘀通络药就能取得显著改善脑供血和脑细胞功能的作用,被称为“补气之圣药”。有增强机体免疫功能、保肝、利尿等等,用来与其它药材一起泡酒等等都可以。
小花走过去,毫不客气伸手捋上,一团团植物精华被抽离,汇聚手心,被精神力控制牵引着进入丹田中。
抽取精华的过程中,小花惊奇的发现,这些精华中携带者一丝丝极其精纯的绿色丝线,精神力触碰时感应到里面蕴含了极其精纯的生命气息。而且随着这些绿色丝线被抽离,树木也在渐渐萎靡,失去生机。
小花心中豁然开朗,对了,自己在抽取植物精华的时候是将整株植物的所有元素全部抽离,当植物的生命元力被全部抽离时植株自然就死亡了,然后枯萎掉,而那些一起被抽离的水份则因为小花现在还无法理解的原因直接逸散到空气中,所以进入她身体的只有植物精华。当小花发现自己可以完美地从活的植株中抽取药用精华后,她立马断定这是自己异能一大突破。
小花努力控制不让绿色丝线出来,在她强大精神力作用下,那些先前被抽离的绿色丝线竟然缓缓特定的轨迹回归到植株当中,黄芪又重新焕发了生机,在夜风轻拂下细碎如毛绒的针叶型枝叶摇曳生姿。
小花收手,这一株黄芪里面的药物精华已经被完全抽取,而生命元力却完全保留了下来。这是第一株在小花手下存活下来的植物。
小花心中振奋,再接再厉,将旁边几株黄芪的药物精华也全部抽取出来。
丹田内,分为两个阵营的植物精华不断增多,那些进入丹田的精华自动按照各自的归经属性分作一根根丝线,融入到两团阵营中。
渐渐的,夜深了,周围只剩下虫鸣蛙叫,幸好只是有些凉意,小花略微调整一下,用补中益气精华在体内运转一周,一点也不觉寒意。小花知道这一次恐怕是自己名正言顺到前院的最后一次,机会难得呀。看着这些植株,无不能尽其用,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有三两个丫鬟婆子经过见小花百无聊赖地在那转悠,大概已经听说下午的事情了,都抱着看小花的态度,远远就绕路,捂嘴窃窃私语。
小花才懒得理会那么多,一一将园内的植物都捋过一遍。小花用整个晚上终于将这座小院里但凡有些药用价值的花花草草全部抽取一遍,直到感觉到体内精华存储达到饱和才停下来。根据植物的生长本性,它们会自动将药性逐渐注满植株,并且达到饱和,所以也不用担心会露出什么端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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