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悦的脸上挂着冷笑:“姜落,别以为我不知道,邪王殿下已经去千露泉了!他应该一时半会来不了吧。”
她看向姜落的肚子,眼里是无穷的恨意。
现在,就让她亲手了结姜落肚子里的孽种吧。
她从空间袋抽出一把匕首,缓步走向姜落。
姜落的面色彻底白了下去,一步一步往后退去,直到无路可退。
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死死地护着肚子。
孩子!她跟帝北寒的孩子不能出事!
路悦看着姜落这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心里很是痛快。
“姜落,你不是有邪王殿下做靠山吗?你不是高高在上,很是得意吗?”
“你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一天吧?我要将你的孩子生剖出来,让你亲眼看着我弄死你的孩子!”
听了路悦的话,路行峥的身子一震。
路悦的狠毒惊到他了!
他一直以为路悦最多骄纵任性,没有想到路悦竟然狠毒到了这个地步。
“路悦,你敢!你要是敢伤我的孩子分毫!北寒哥哥一定会杀了你!”姜落怒瞪着路悦,大声吼道。
路悦的面色一沉:“姜落,你这个贱人竟然敢瞪我?我要你好看!”
她重重一脚踹向姜落的肚子,姜落肚子里的孩子受到了剧烈的重击,痛苦地跳动着,一下接一下拍打着姜落的肚子。
姜落知道她的孩子在害怕,强忍着痛抚摸着肚子,温柔地安抚着她的孩子:“宝宝乖,娘亲会保护你们的。”
忽然她感觉两腿之间黏黏的,她低头一看,只见她流血了。
她的脸上闪起无数的恐慌,孩子!她跟北寒哥哥的孩子!
此时此刻,她真后悔将姜奶娘和桃花留在海城,还有小满!
要是小满在,肯定会冲过去咬死路悦的!
路悦看着姜落身上的血,痛快地哈哈大笑:“姜落!你肚子里的小孽种要死了!哈哈!他就要死了!真是太好了!”
她抬起匕首,重重刺进姜落的肚子。
“啊!——”姜落痛苦地大叫一声,低头一看,只见肚子流了很多血。
匕首上面带着致人于死地的眩晕驯兽灵文,灵文的威力落到姜落的身上,姜落的全身一疼,疼得生不如死。
她想挣扎,想反抗,奈何驯兽灵文带着强烈的眩晕力量,让她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路悦冰冷无情地把刀子抽了出来,看着姜落身上的血越流越多。
路行峥的面色复杂:“悦儿,就算她欺负过你,可是,你欺负回去就行了,何必杀了她呢?她可是一个孕妇啊。”
路悦冰冷道:“孕妇又怎么样了?谁让她欺负我的?谁让她跟我抢邪王殿下的?她早就该死了!”
她嫌弃地踹了一脚姜落,跟路行峥说:“父皇,就算她现在还留有一丝气息,但是她被眩晕驯兽灵文伤了,她肯定活不了了!你让人将她扔去后面的兽塔吧!让那些恶兽吃了她的尸体!”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转身离开。
路行峥问:“悦儿,你不是来看朕的吗?你去哪里?”
“当然是去找邪王殿下谈情说爱啊!父皇,我现在没有时间,我过段时间再来看你吧。”路悦头也不回离开。
路行峥看向姜落,只见姜落已经晕了过去,却还在痛苦地挣扎着。
鲜血已经燃遍了她的全身,她看起来楚楚凄凉,让人心惊。
路行峥扭开头去,让两个小太监扔姜落进兽塔。
路遇皇宫有无数座关押恶兽的塔,最最厉害的就是兽塔。
兽塔之中,关押着三十万的恶兽。
其中还关押着上古恶兽苍吃。
路遇最严重的酷刑就是将罪犯扔进兽塔里。
听说,任何被扔进兽塔里的罪犯,都会被折磨得生不如死,最后慢慢地死掉。
宫里的太监和宫女经常听到兽塔里传出凄惨恐怖的惨叫声,比鬼声还要恐怖。
兽塔,便成了路遇皇宫,乃至整个路遇最最恐怖的地方。
姜落进了兽塔,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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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北寒在千露泉中泡了两三个时辰,泡温泉的同时用灵气调理内息,修复驯兽灵骨。
三个时辰过去,他的驯兽灵骨便恢复如初了。
他的驯兽灵力和驯兽灵气也跟以前别无二样。
驯兽灵根一恢复,他马上离开千露泉,去找姜落。
长满轻声正在千露泉外守着,看到帝北寒出来,他恭敬地迎了上去:“邪王殿下。”
帝北寒问:“落落呢?”
长满情深回道:“邪王殿下,姜落小姐今天去见了路遇陛下,她这会儿可能还跟路遇陛下在一起呢。”
帝北寒赶紧往苏易洲的宫殿走去。
几个时辰不见姜落,他想她想得要命。
他加快步速,到了苏易洲的宫殿。
却只看到了苏易洲,并没有看到姜落。
“邪王,朕今日只跟落落聊了一小会儿就去忙了,她没有去找你吗?”
帝北寒摇头:“没有。”
苏易洲说:“邪王,你先别急。”
他马上将今日陪姜落的小太监和宫女找来,询问姜落的下落。
小太监说:“陛下,姜落小姐说要自己走走,让奴才等人退下,奴才等人就退下了。至于姜落小姐去了哪里,奴才真的不知道。”
苏易洲的面色难看,这么说,姜落失踪了?
要是姜落失踪的话,仔细一算,姜落已经失踪四五个时辰了。
他赶紧派人去找姜落。
小太监和宫女找了两三个时辰,还没有找到姜落。
帝北寒的面色甚是难看,当即动用了他的死士,命令道:“就算是掘地三尺!你们也得将落落找出来!”
死士赶紧行动,去找姜落。
苏易洲很是心焦,却仍旧安慰帝北寒:“邪王,落落不会在路遇皇宫出事的,还请你放心。”
帝北寒的面色凝重:“落落还怀着八个月的身孕,她一个孕妇能跑到哪里去?本王如何能不担心?”
片刻后,长满情深跑了进来:“殿下,有一个小太监看到过姜落小姐!他看到姜落小姐往寒阳宫去了!”
苏易洲拧眉:“寒阳宫?!”
那不是路行峥的寝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