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落拿出一把匕首,一丝不苟地将匕首擦干净,擦亮。
苏安恐慌地看着她:“姜落,就算我做了那么多错事,你也不应该杀我!我是你的表姐啊!我们是血亲啊!”
“你上辈子把我当成血亲了吗?啊?你上辈子害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天?”仇恨占据了姜落的头脑,姜落无情地将匕首刺进苏安的心脏。
苏安瞪大眼睛看着姜落,心口处血流不断。
她恐惧,她不甘心,却,一切都结束了。
她终究没了气息,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将她扔出去喂狗!”姜落吩咐完狱卒,冷漠无情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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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宇睁开眼睛,全身的疼痛在提醒他,他还活着。
他艰难地爬起来,只见满屋子富丽堂皇的装饰,可见这里是处富贵人家。
“我怎么还活着?难道我被人救了吗?”苏明宇很是疑惑。
门开了,一个衣着富贵,满脸威严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苏明宇虽然不认识中年男人,却知道他的身份,曾经远远地见过他一面。
他便是天盛的异姓王南福王,手握百万重兵,独在南城称王,威名远扬,就连庆帝都得给他几分面子。
他就要起身行礼,南福王就激动地握住他的手:“明宇,我的儿子!你终于醒了!”
苏明宇的身子一震,诧异地看着南福王。
南福王喊他“儿子”?
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亲生父亲不是宗仁吗?
南福王说:“明宇,我知道你心里很疑惑我为什么喊你儿子,是因为你是我跟张贵妃的私生子啊!”
苏明宇彻底懵了,所以,他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
“无论我的亲生父亲是谁,只要我攀上南福王,我就能背靠南福王活下来,就能东山再起。”苏明宇心想。
他当即喊道:“爹!”
听着这一声“爹”,南福王激动得当即掉了眼泪。
他抚摸着苏明宇:“好好好,明宇,我的乖儿子!你终于回到爹的身边了!你放心,爹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
苏明宇垂了垂眼帘:“可是,爹,我是一个只有一只手的残废,您真的不介意吗?”
“这有什么?就算你没有手,爹也喜欢你,也会养你的。”南福王说道。“你放心,不用你处理府中的事务,南福王府已经有世子了。”
苏明宇的心中不由失落,他还以为他是南福王府世子呢。
不过没有关系,只要他把那个所谓世子障碍处理掉,他就能做南福王府的世子了。
“苏安妹妹,此刻你应该已经死了吧,我一想起你就感到心痛。”
“你放心,我会代替你好好地活下去的,我一定会出人头地,一定会站在一个尊贵的高位睥睨众生,为你报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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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易洲得知帝北寒要找千露泉,便让人去寻千露泉。
不到两天,下属便找到了千露泉。
姜落得知此消息,很是高兴。
帝北寒的驯兽灵根终于有救了!
她本想让帝北寒一个人前往路遇皇宫的,可是帝北寒非要她陪同,她便跟着帝北寒一起去了。
看到姜落来了路遇皇宫,苏易洲严肃冰冷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容:“邪王殿下,落落,欢迎你们来路遇皇宫。”
“陛下,本王去泡温泉了,劳烦你帮本王照顾一下落落。”帝北寒说完,就去泡温泉了。
苏易洲巴不得多跟姜落相处,他热情地带姜落到皇宫里四处转悠。
姜落看着如此热情的苏易洲,回想起他之前对她的冰冷态度,忍不住问道:“陛下,你之前一直都对我冷冰冰的,可是今个儿怎么这么热情?”
苏易洲他,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苏易洲与姜落对视着,他看着姜落的眼睛,从中看到了无数的陌生,疏离和警惕。
这让他感到难受,心如刀割。
他忍不住,要告诉姜落他和姜落是龙凤胎亲兄妹。
忽然丞相急匆匆走来,凑到他的耳边跟他说了几句话。
他的面色一变,赶紧跟姜落匆匆告别,随丞相离去。
姜落来路遇皇宫,并没有带姜奶娘和桃花,而是让她们在营帐收拾东西。
苏易洲走了,就只有几个小太监和宫女陪着她。
她朝小太监和宫女摆摆手:“你们先退下吧,我自个走走。”
“是。”小太监和宫女纷纷离开。
前方传来一阵悠扬笛声,姜落被笛声吸引了,顺着笛声走去。
最终走到一处叫“寒阳宫”的地方。
寒阳宫看着很是荒凉,没有一个太监宫女把手。
姜落一推门,门就开了。
她走了进去,看到一个身穿龙袍的男人正在吹笛。
这男人竟然在路遇皇宫穿龙袍?
姜落一下子就猜出了他的身份,想来他便是苏易洲的父皇路行峥。
路行峥看着姜落,身子一震,扔掉手中的笛子,大步冲向姜落:“无忧!无忧!是你吗?”
他从姜落的眉目中,隐约看出了几分苏无忧的影子。
他就要抱住姜落,姜落赶紧往后退去:“太上皇,我不是无忧!我叫姜落。”
“姜落?你怎么会在这里?”路悦走了进来,凶狠地瞪着姜落。
“我是不小心走到这里的,天上皇,多有打扰,我先走了。”姜落知道路悦很是难缠,赶紧转身离开。
路悦拦住姜落,死死地盯着姜落的肚子:“姜落,才几个月不见,你肚子里的孽种长了不少啊。”
姜落的面色一沉:“路悦,你的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路悦跟路行峥说:“父皇,赶紧拦住姜落这个贱人!她没少欺负我!我今天要弄死她!”
听到姜落没杀欺负路悦,路行峥瞬间急了,赶紧在姜落的身上落下一道禁锢驯兽灵罩。
姜落想用解除术解开驯兽灵罩,却根本解不开。
路悦冰冷道:“姜落,我父皇设置的禁锢驯兽灵罩无比厉害,天底下只有邪王殿下能解除,你解除不了的”
姜落的面色渐渐白下去,如今她被困在禁锢驯兽灵罩中,犹如板上鱼肉,任由路悦宰割。
她抱住肚子,冰冷道:“路悦,北寒哥哥就在宫中,你敢伤我?北寒哥哥马上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