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宵雨冷冷地看着傅丞,嗜血道:“不关你的事,赶紧给我滚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杀!”
傅丞的目光寒凉地落到落宵雨身上:“今日有我在此,谁都别想动姜落一根汗毛!”
落宵雨悲凉地看着傅丞,眼眶中盛着许多泪水:“傅丞,当年你狠心拒绝我,我还以为你真的不喜欢女人。如今看到你护着姜落,我才知道我错了。你哪里是不喜欢女人,你只是不喜欢我而已。”
傅丞冷漠道:“圣女,齐凌峰圣女不能有七情六欲,要是让徐管事知道了,你这圣女之位恐怕不保,还请你说话谨慎一些!”
落宵雨看了一眼躲在傅丞身后的姜落,悲凉道:“傅丞如此绝情,不近女色,竟然这般护着你,姜落,你还真是有本事啊。”
她自嘲地笑了两声,转身离开。
姜落看了看落宵雨,又看了看傅丞,忽然明白了什么。
她试探地问道:“丞相大人,灵灵的娘亲,不会就是圣女吧?”
傅丞沉沉地看着姜落:“与你何干?”
看到傅丞不说话,姜落便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她瞥了一眼地上的汤药,沉声道:“丞相大人,刚才落宵雨给我送来了堕胎药,想害我肚子里的孩子。既然落宵雨跟灵灵有这层关系,我看在灵灵的份上,暂且饶她一回,如若还有下次,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她的生死,亦跟我无关。”傅丞冷漠掀唇,说完头也不回离开。
姜落抬头,帝北寒的身影映入眼帘,她的眉目一喜:“北寒哥哥,你回来了!”
帝北寒明显是听到了姜落跟傅丞的对话,面色沉冷,眉目间隐隐散发着嗜血的气息。
对上姜落的目光,他的面色这才缓和了一些:“落落。”
他走了过去,将姜落扯入怀里。
只有跟姜落在一起,他才会感到安心。
姜落问道:“北寒哥哥,你是不是听到我跟傅丞的对话了?你先别动落宵雨,好不好?”
帝北寒向来听姜落的话,点头道:“好。”
他的目光落到姜落的小腹上,关切道:“落落,这段时间你的吃食我会让人盯紧的,你别担心。”
姜落说道:“北寒哥哥,你放心吧,没人能害我。”
帝北寒在姜落的脸上落下一吻,神秘道:“落落,跟我来,我给你一个惊喜。”
姜落好奇道:“北寒哥哥,你要给我送什么礼物吗?”
“落落,你跟我就知道了。”帝北寒用一道白布遮住姜落的眼睛,牵着姜落往某个地方走去。
走了好一会儿,帝北寒才停了下来。
姜落的心砰砰加速跳动,紧张地问道:“北寒哥哥,到地方了吗?”
“到了。”帝北寒温柔地解下白布,说道。
解下白布后,姜落睁开眼睛,一片璀璨的星河映入眼帘,宛如画中画一样,让人惊艳。
姜落惊喜地大叫:“啊!北寒哥哥!这就是你送给我的惊喜吗?我好喜欢啊!”
看到姜落这么高兴,帝北寒的嘴角不由咧起:“落落,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姜落冲进帝北寒怀里,深情地亲吻着帝北寒的唇瓣:“北寒哥哥,落落好喜欢你送的礼物,落落也好喜欢你!”
两人唇齿相碰,亲密地依偎在一起。
星河闪亮,几乎将半片天空都照亮了。
各国人员和齐凌峰的人看着天上的璀璨星河,万分惊喜。
天啊,齐凌峰四季是雪,天气阴沉,连太阳都少有,更别说星星了,这片星河是哪里来的?
路悦惊讶地问仆人:“齐凌峰不是看不到星星吗?星星是从哪来的?你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仆人说道:“公主,您去天关台看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路悦起身,她穿了衣裳,往天关台走去。
才走到天关台下,她就看到有许多人在天关台下站着,正往天关台上看去。
“大半夜的,他们都在这里看什么?”路悦嘟囔了一声,好奇地往天关台上看去。
只见姜落和帝北寒相拥在一起热吻,吻得无比激烈,难舍难分。
这时,无数的议论声传入她的耳朵。
“我就说嘛,齐凌峰怎么会出现星星,原来是邪王殿下为了哄姜落弄的啊!”
“邪王殿下为了弄这片星河,用驯兽灵力彻底地扭转了齐凌峰的气象,以后在齐凌峰也能看到星星了。”
“天啊,邪王殿下竟然还为了姜落扭转气象,他也太宠姜落了吧!”
众人的话无比刺耳,路悦连忙捂住耳朵,往屋子跑去。
她恨姜落,她真恨姜落啊!同时她嫉妒姜落,嫉妒极了。
此时,庆帝正在和宗仁小酌。
两人齐齐斜靠在榻上,从他们的角度,可以看到正在相拥热吻的姜落和帝北寒。
庆帝抿了一口酒,感慨道:“啧,这小子还真会玩。我要是个女的,也被他哄得死心塌地的。”
宗仁挑眉道:“仲易,你年轻的时候不也是这样?为了个小姑娘,什么手段都用上了,一个劲地讨好人家,我现在想起来都替你感到害羞。”
仲易,是庆帝的小名,极少人知道。
宗仁跟庆帝从小就认识了,两人极合得来,他一直喊的庆帝的小名。
庆帝回忆起年轻的往事,他想起那个深爱的小姑娘,想起跟她的初相遇,眉目浮起一丝喜色。
忽然他轻叹一声,面色悲凉起来:“可惜,她已经去世多年了。”
宗仁嗤笑道:“你后宫佳丽三千,何必惦记着那个女人呢?她又不爱你。”
他的字句如一把刀,冰冷地刺在庆帝心头。
庆帝痛苦不已,接连喝了好几壶酒。
他的酒力很好,喝了这么多酒都没有醉倒,只能靠在榻上,一壶接一壶酒地喝着。
宗仁夺过庆帝手里的酒壶,劝道:“别喝了。你每天都这么往死里喝,若是你真的喝死了,怎么办?”
庆帝毫不在意道:“那便喝死去吧,朕早就不想活了。”
他掩面痛哭,眼泪无声地滑落下来,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帝北寒母后的名字:“菲菲,菲菲,菲菲.....”
宗仁无奈地摇了摇头,女人有什么意思?他就从来不碰女人,一个人多自在,多潇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