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国之间的比试进行了一天,还没有结束。
夜色降临的时候,停了比试,众人纷纷回阁楼休息。
管事阁,苏安不满地看着徐管事和落宵雨:“今天差一点就杀了姜落了,可是你们是怎么办事的?你们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徐管事冰冷道:“苏安,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答应我的事情还没有办到呢,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
苏安冷哼道:“我苏安办事,你尽管放心。”
她说着,掏出一包药粉,递给落宵雨。
落宵雨拧眉道:“这是什么?”
苏安说:“这是堕胎药,你想办法给姜落吃了。”
她知道,姜落有帝北寒护着,对姜落下死手是极难的,那便杀了姜落肚子里的孽种吧!省得她看了心烦。
“圣女,希望你这次不要让我失望。”苏安说完就离开了。
落宵雨握着那包药粉,面色复杂。
徐管事冷笑道:“怎么?你不敢给姜落下堕胎药?你的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了?”
“管事放心,这包堕胎药定然会进姜落的肚子里。”落宵雨想起姜落跟傅丞的关系,心里的恻隐之心彻底消散。
“傅丞,不管姜落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只要姜落受伤,你一定会很痛苦很难过吧,我倒真的挺期待看到你痛苦的样子!”
夜越发深了,帝北寒还在庆帝的阁楼中跟庆帝商议事情,姜落一直在等帝北寒。
她等得无聊,便拿起一块绣布想绣东西,不一会儿就被针扎伤了手指。
姜奶娘心疼地看了一眼姜落受伤的手指:“哎呀,小姐,你要绣什么跟我说便是了,你何必自己动针呢?”
她就要帮姜落包扎伤口,忽然姜落的伤口自己痊愈了。
她一愣:“小姐,这,您的伤口怎么自己痊愈了?”
姜落毫不在意道:“可能是因为伤口小吧。”
她拿起绣针,还要绣东西,姜奶娘赶紧将绣针和绣布抢了过去:“哎呀,我的小姑奶奶啊,你就消停一会儿吧,好不好?你想绣什么,尽管跟我说,我来绣就行了。”
“奶娘,我想给北寒哥哥绣个荷包,这个活怎么能假手于人?还是我亲自来吧。”姜落搂着姜奶娘的手,撒娇道。“奶娘,都这么晚了,你先回屋歇息吧,好不好?我知道你疼我,可是你都陪我好久好久了……”
姜奶娘不放心道:“小姐,我还是等殿下回来再下去歇息吧。”
姜落噘嘴:“哼,奶娘,你现在都不听落落的话了,你是不是不喜欢落落了?”
“喜欢,我最喜欢小姐了。那我听小姐的,我回房歇息了啊。小姐,你也早点歇息吧。”姜奶娘温柔地揉了揉姜落的头,抬步离开。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脚步声,姜落却是满脸轻淡,并无丝毫欢喜。
她记得帝北寒的脚步声,这脚步声不是帝北寒。
来人走了进来,果然不是帝北寒,而是落宵雨。
落宵雨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中是一个金色的碗。
她假笑地看着姜落:“姜落小姐,今天的事情都是我的不对,你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吧?我特意熬了一碗安胎药给你,这药可是我用自己的血熬制的,我还加了特制的安胎药,你喝了之后肚子里的孩子定然会茁壮成长的。”
她将那碗安胎药放到姜落面前,死死地看着姜落,就差将药灌进姜落嘴里了。
姜落看向落宵雨,眼里晃过一抹杀意。
落宵雨还未进屋的时候,她就闻到了安胎药中堕胎药的味道。
呵,光明正大地把堕胎药端到她的面前来,还说这是安胎药?当她是傻子吗?
“既然这药如此滋补,那你喝了吧。”姜落冰冷道。
落宵雨拧眉:“我又没有怀身孕,姜落小姐,还是你喝吧。来,我来喂你。”
她端起安胎药,强行要喂进姜落嘴里。
姜落冷着脸,直接将那碗安胎药打落在地,
嘭!碗碎了一地,安胎药也流了一地。
落宵雨的面色一变,轻挥手,几个下属就走了进来。
她命令道:“姜落对圣女不敬,把姜落给我扔下齐凌峰!”
下属走了过来,就要对姜落动手,姜落抓起一旁的打狗棍,一棍接一棍无情地打在下属的身上。
下属绕是身手矫健敏捷,却根本避不开姜落的攻击。
她们硬生生地受了姜落打过来的棍子,痛苦地瘫倒在地,动弹不得。
落宵雨看到这一幕,不由惊叹姜落的厉害。
这几个下属跟了她起码十年了,是她亲自培养出来的,虽然没得她十成真传,却也得了她七八分真传。
没有想到,她们竟然败在了姜落的手下,真是丢人啊!
“姜落,我好心给你送安胎药,你不仅将药碗打碎了,还打伤我的下属,你找死!”落宵雨的面色一沉,当即跟姜落动起手来。
她用驯兽灵力卷起了一道大风,大风猛烈地卷走了屋内的东西,姜落却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丝毫没有受影响。
姜落不屑地冷笑一声,轻挥手,指间灵力就冰冷地朝落宵雨打去。
嘭!落宵雨被灵力打飞,飞出了门外,重摔在雪地中。
落宵雨不可置信地看着姜落:“这怎么可能?我是白子驯兽灵师,你是红阳驯兽灵师,你是怎么伤我的?”
姜落走了出去,站在门口那里,嚣张狂妄地睨着落宵雨:“啧,这就是齐凌峰的圣女啊?不过如此!”
落宵雨艰难地爬了起来,嗜血地看向姜落:“姜落,你得意早了!”
她举起双手,凝聚了一个无敌霹雳驯兽灵球,灵球猛烈地攻击向姜落,带着无数的压迫力。
姜落挥手去抵挡,却根本抵挡不了。
她想掏出长白剑,却,来不及了。
灵球快速袭击过来,眼看就要落到她的身上,忽然一道紫色身影闪过。
男人将姜落拉到身后,轻轻抬手,轻而易举地打碎了灵球。
姜落看到男人,一愣:“丞相大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傅丞轻启薄唇:“我不在这里的话,你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