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燕璃习惯性的往腰间伸手,本来是不想闹出太大动静的,可是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柔弱温婉的妇人居然会武功,这样,也只能先将人杀了,毕竟她刚才可是看到了自己的脸啊!
单手挽过一个剑花,银光流动,正准备全力朝那飞驰的身影劈下时,突然看到那玩命逃跑的美妇身子晃动了一下,然后……然后从马上晃悠悠的栽了下来?
卧槽!这是怎么了,老子还没动手呢?难道我现在这么厉害了,只是拔出剑,都能把人吓死?
凤燕璃有些飘飘然,乐滋滋的刚准备上前,就看到拿着麻袋的无忧忽然从旁边窜了出来,动作娴熟的将哪个妇人打包,然后封口,一气呵成,好像演练过千百遍一样,完事后还得意洋洋的拍了拍手。
这……看到从另一旁钻出来的落影,她觉得自己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你们?”
“殿下,怎么样,我们的配合不错吧?我这迷药一撒,就是一头熊都得给我趴下,然后无忧上去捡漏,这样保管天衣无缝,武力值飙升。你不是常常和我说要学会动脑子吗?”落影一如既往的叉着腰,一脸的快来夸我,快来夸我。
凤燕璃无力的扯动了一下嘴角,呵呵,我怎么不知道你们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还有,就这娴熟的姿势,默契的配合要是没练个百八十遍的,我绝对不信,本宫读书多,别想骗我。
“咳咳,你们还挺厉害的,不过,能不能告诉我,你们趁我不在身边的这段时间,到底打劫过多少人?”
一阵尴尬的沉默之后,两人齐齐望天,我什么都没听到,我什么都没看到。
凤燕璃也懒得搭理她们,将那个捆结实的麻袋拖到眼前,确实很结实啊,她解了半天才解开,这花式的打结绝壁是研究过的啊啊……
“你们说,会不会是这个东西?”凤燕璃先将那人点了穴道,确保她绝对不会再跑路之后,才在她的身上摸索起来。
出现在她视野中的是一个晶莹的玉牌,玉牌小巧精致,大约只有半个巴掌大小,在月光下,散发着莹润的光泽。
“这东西看起来倒是有些像,殿下,你看,玉牌的背后有东西。”无忧眼尖的瞥见玉牌背后有一个小小的凸起。
凤燕璃摩挲着那古怪的花纹,与其说是图案,直觉上,她倒觉得这更像是,一个字,一个她也不认识的字。
“先不管了,她身上只有这个东西,其他的都看着不像,我先拿这个去敲门试试,你们俩现在回圣都,不要在这里久留。”凤燕璃把玩着手中的玉牌,还是决定去看看,龙潭虎穴,也得闯过之后才知道。
“为什么啊殿下?”两人对此很是不满,那里面一看就好刺激的样子,她们也想进去。
看着两人一脸想要搞事情的样子,凤燕璃觉得头都大了,谁能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从土匪窝回来之后,这两个人比黄月这个山大王还像土匪?
“别废话,赶紧回去。”难不成让她说,我也没有把握,随时是有可能跑路的,带上你们俩可能跑不掉吗?这也太有损她形象了吧?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两个恋恋不舍的丫鬟,凤燕璃从怀中取出一个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覆在脸上,绝色的容颜瞬间被掩盖住,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平平无奇的脸。
走到石门前,学着方才戚轩的样子敲了三下,然后便耐心的等在一边,后面的一切流程都与先前并无二致,在凤燕璃拿出那块玉牌的时候,心也悄悄的提到了嗓子眼,同时做好了准备,一有不对劲的地方,就马上跑路。
预想中的波折倒是并未出现,几位白衣侍女见到玉牌后,很是恭敬的对她行了一礼,然后便侧身让她进去了,转身的瞬间,凤燕璃错过了几人眼中一闪而逝的算计。
从外面看起来只是个光秃秃的石壁,可是内里却是别有洞天,凤燕璃进入之后,还以为自己这是来到了传说中的天宫。明明已经是寒冬的天气,外面的温度已经低到了呵气成冰的程度,可是一进入这里,扑面而来的暖风却让她差点愣在当场,好玄没露出破绽。
在外面只有顶级世家才拥有的温泉池子,在这里竟然是随处可见,凤燕璃一路走来,已经见到了几处,那氤氲的热气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精致的亭台楼阁,遍地盛开的鲜花,无一不彰显了此处的奇异和不凡。
“姑娘是按照惯例,还是玩些新的花样?”进来之后,便有两个粉衣侍女在前面带路,一副及其熟稔的样子。
“你们认识我?”
“咱们不认识姑娘,咱们只认的牌子,您的牌子是56号,每一次的项目都是差不多的。”粉衣少女掩唇轻笑,指了指凤燕璃别在腰间的玉牌。
原来是这样,凤燕璃松了口气,刚才看她们一副熟络的样子,还以为她们认识那个女人,不过这种地方一般都是认牌不认人的,她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她哪里知道,一个人若是要倒霉,那还真的是……
“哦,就按照以前的安排吧,我都习惯了,懒得换新的了。”凤燕璃勾唇一笑,神态带上了几分慵懒。
“好的,乔相公这些天一直等着姑娘呢,姑娘正好去看看他也好。”这随意的一句话倒是让凤燕璃差点摔了个踉跄,怎么?感情这里还真有个骈头?乔相公?这一听就是小倌啊……
“呵呵,好……”
前面两位粉衣少女对视一笑,同时掩去了眼中的精光。
在园子里晃荡了一会,三人走到一处小楼前停了下来,两个粉衣少女率先推开了门,作了个请的手势。
“姑娘,乔相公就在里面,您请进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奴婢就不进去了。”这语气,啧啧,真是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凤燕璃此时真是骑虎难下,但是怕露出马脚,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面上还挂着笑,心中却已经流下了两条面条泪,尼玛,待会不会发生什么香艳的场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