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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要河北战场指挥权,而且他势在必得,只要这样西北军,才有机会把西北军慢慢占为己有,否则他不会到河北打仗,也无法替李纲、种师道和岳飞等人脱罪。 大宋律不允许,大宋的基本国策就是以文制武、将从中御,大宋绝不会让一个武将出任河北禁军统帅,更不要说授予其战场指挥权了。
“使相若想得到战场指挥权,那就把虎烈军整体并入禁军,以此来表明使相对大宋的忠诚。”张邦昌毫不畏惧,当即提出条件。
李虎勃然大怒,一口否决。
当年太祖打天下的时候,有藩镇之兵,有禁军,后来太祖杯酒释兵权,解决藩镇的办法之一就是把藩镇之兵纳入禁军体系。禁军体系集中体现了大宋兵制的特点,藩镇之兵一旦纳入禁军体系,将不知兵,兵不识将,藩镇也就完了。
张邦昌的用意明显,你把虎烈军交出来,放弃藩镇,朝廷就满足你的要求。这就是一个骗局,李虎把虎烈军交出来了,他还能从朝廷要到战场指挥权?笑话嘛。
李虎把张邦昌骂了个狗淋头。张邦昌知道就是这个结果,也不生气,暗自思量着用什么办法才能解决李虎这个祸患。其实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和西北人联手,先杀童贯,控制权柄,然后再利用西北人击败李虎,彻底消灭这个祸患。
张邦昌看了低头沉思的折彦直,也陷入了沉思。他和西北人之间最大的分歧就是主战还是主和,若想双方联手,首先就要把这个问题解决了则没有合作的基础,但现在西北军不行了,以他们的力量无法击败金人,更难逃李虎的毒手以西北人不得不正视现实以议和来赢得喘息的时间,这也是大宋唯一保住国祚的办法。
皇帝怎么想?皇帝现在于摆脱李虎,马上到东南去,守住自己的半壁江山,他能答应李虎的都会答应。目前他已经无法保住黄河以北的疆土了西北军遭受重挫的情况下,大宋若想击败金人住河北,只能靠李虎和虎烈军,但后果是,他做傀儡,大宋名存实亡,假以时日李虎登基称帝,他只能乖乖让出江山社稷以,他一门心思要摆脱李虎。
“朕以答应爱卿。”皇帝郑重其事地说道“朕信任爱卿,爱卿一定能击败金人以朕打算把行营放在这里,不过黄河了。”
这是句实话。李虎掌控了战指挥权。他还到河北干什么?他到河北就被李虎控制了。只有留在黄河以南才能摆脱李虎。然后和童贯一起远走东南。至于河北和中原。就交给李虎了。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吧。老子不管了。但如果你不答应。那就休想得到战场指挥权。没有战场指挥权。你就休想控制西北军。
李冷笑。心想你跑掉了。我玩什么?你竟然到现在还相信童贯。太可怕了。童贯已经决定抛弃你了。你就是我地傀儡。你想跑都跑不掉。
皇帝答应了。其他人保持沉默。这件事就算解决了。
“种帅病重。可以请他回汴京休养。”李虎既然有心控制西北军。当然要把老种帅高高供着了。“至于李纲。应该降职。但他熟悉河北战局。可以请他到我地元帅府供职。”
李纲在这些人到眼里。绝对是李虎地人。既然李虎要保全李纲。重用李纲。谁有异议?李虎现在非常强势。一口吃掉汴京都行。没有人愿意在这种小事上和李虎过不去。
李虎随即再提迁都之议。
其实,今天议事的主题就是迁都。
迁的事解决了,所有的事都解决了,但迁都牵扯到各方的直接利益,无论李虎如何强势,在大家没有翻脸之前,皇帝也罢,宰相也罢,都不会答应李虎迁都洛阳。迁都洛阳,皇帝和朝廷就被李虎控制,那大宋还是大宋吗?
“爱卿,如果虎烈军击败了金贼,守住了河北,我们还要迁都吗?”皇帝在这件事上绝不松口,一松口,他就到洛阳去了,早早成了傀儡。
“即使我击败了金贼,也要迁都。”
李虎的骄横让一帮君臣极其愤怒,事情谈僵了。
宇文虚中暗自叹气。河北战局对大宋不利,对西北军不利,对皇帝和朝廷不利,但对李虎来说,非常有利,否则他现在也不敢如此强硬,摆足了一副藩镇的祸害嘴脸。
宇文虚中不得不出面打圆场,“使相,当务之急不是迁都,而是与金军决战。”
“错了,与金军决战的前提是,必须先迁都,必须确保皇帝和朝廷的安全。”李虎冷笑道,“如果我在河北打败,金军一泄而下,攻占了汴京,然后把汴京一扫而空,把太上皇
还有后宫的公主嫔妃全部掳掠而去,把大宋朝堂上的相和所有官员,把太学、国子监的所有文士,把汴京的年轻女子统统抢到黄龙府,请问大宋还能保住国祚吗?”
众人骇然变色。李虎这是**裸的威胁,是拿刀架子他们的脖子上进行威胁。
愤怒在大宋君臣们的心里燃烧。早就说过,李虎是大宋的祸患,今天终于应验了,李虎终于忍耐不住,露出狞狰面目了。
张邦昌瞪着李虎,恨不得把他撕碎了吃下去。这就是第二个董卓啊,一旦迁都,大宋也就完了,彻底完了。想到董卓祸乱汉室,张邦昌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使相,迁都不是一句话的事,它非常复杂,牵扯到方方面面,耗费惊人,甚至关系到国祚的危亡。”
“你还知道国祚危亡?”李虎笑了起来,“几十万金军就在河北,距离汴京不过六百里,快马疾驰,三天就能到达汴京城下。”李虎目光冷凛,众人脸上缓缓扫过,语气陡然变冷,“你们是不是希望金军第二次围攻汴京,然后把汴京拱手相送?”
“你明明可以阻止金贼……”
“你凭什么说我可以阻止贼?”李虎怒声打断了张邦昌,“当年北伐,十几万宋军两次被辽军击败,请问当年是宋军厉害,还是辽军厉害?年初金军第一次南下,勤王之师多达二十万,为什么还是未能阻止朝廷割地赔款?我在代北为大宋戍守国土,但朝廷却联合金人共击大同,为什么?今天朝廷依旧在议和,如果我北上阻挡金军,你们却在背后给我一刀,我还能活吗?我死了,谁来阻止金军?继续议和吗?把汴京给他们,把金银财宝给他们,满足他们的所有要求,大宋就能保住国祚吗?”
李虎在怒吼,君臣几人被李虎的气势所震慑,更被李虎戳中了他们心里那个阴暗无耻而卑鄙的角落,一个个哑口无言。
“迁都和国祚败亡相比,个更重要?”李虎厉声质问张邦昌,“金军如果攻占了汴京,你们还有什么?你们还能保住什么?为什么在金贼和我之间,你们一定要把我做为最大的敌人?”
所人都傻了,就连宇文虚中都瞠目结舌,他做梦也想不到,李虎竟然撕破了脸,难道撕破脸,仅仅就是为了皇帝和朝廷和坚决不同意迁都?
李虎坚决要迁都,而皇帝和位宰执大臣坚决不同意,双方不欢而散。
柴一直站在大帐外面,李虎的咆哮都落进了他的耳中,他非常诧异,更无法理解。他陪着李虎走出行营后,实在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地问道:“总帅,这件事有很多解决的办法,你为什么要撕破脸?”
李虎停下脚步,“我现在和金军决战,有几分胜算?”
柴云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一分胜算都没有。”
“为什么?”
“这帮人肯定要杀你。”柴云说道,“你已经告诉他们了,你是他们心中最大的敌人,比金人更可怕的敌人,所以他们宁愿相信金人,宁愿自欺欺人和金人媾合,也要杀了你。”
李虎笑着点点头,“所以,我要先杀了他们,先把汴京的问题解决掉,然后再和金军决战。”
柴云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你知道后果吗?我们现在不能动手。”
“我当然不会亲自动手。”李虎笑道,“河北战局的变化也在我们预料之外,谁能想到,葫芦河两岸的十万西北军竟然损失了七万余人,这导致西北军实力骤减,迫使他们不得不背水一战。我可以肯定,他们马上就要动手了,但他们不是童贯的对手,所以我们要帮他们一把,让他们势均力敌,打个两败俱伤。”
柴云若有所悟,“所以,你要逼着皇帝迁都?”
“对,只有逼着他们迁都,童贯才会着急,才会选择一条对于他来说唯一正确的路,而张邦昌必然要和折彦直联手。西北人得到了汴京文官们的帮助,首先就要解决童贯,然后才能控制权柄,才有实力和我抗衡,而他们双方要实现各自的目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发动兵变。”李虎笑了起来,嘴角露出一丝阴冷的杀气,“等到他们两败俱伤,就轮到我上场了。”
柴云想了半天,觉得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看着他们屠杀虎烈军。
“你真的认为要迁都?”柴云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对,而且马上就要迁都。”李虎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的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