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说话,叶轻衣吸了吸鼻子,说话的语气也轻柔了一些,带着点哄慰。
“我知道你愧疚,因为没能在那天去帮助你师父,但是事情已经结束了,你每日自责也没用。”
长诀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头,叶轻衣见状撇了撇眼睛,随即大胆地握住他的手。
“我们都很担心你,司衍阙怕你死,我也怕。”
她害怕那日长诀若是去了,她会不会就见不到他了?让她又爱又恨的长诀会不会就此化为尘土,永远消失?
“我真的很怕,所以我不想让你去,也不会让你去的,反正药我都下了,事情也已经过下去了,你拿我怎么样都回不去了!”
看着哭着哭着就开始耍起泼来的小丫头,长诀气得翻了个白眼,随即一把将人按在榻上,狠狠地压了上去。
“好啊!我就让你看看给我下药的后果!”
长诀粗鲁得不得了,叶轻衣疼的直打哆嗦,她哭兮兮的求饶,长诀也丝毫不理,头一次长了见识的长诀宛如孩童,拿着刚到手的玩具把玩个不停。
“王八蛋你轻点儿啊!”
叶轻衣之所以会答应与连扶隐成亲,不过是想赌一赌,赌长诀是不是真的不要他了,赌他会不会来。
她和连扶隐一样,他们都在赌,赌一个命数。
若是赌输了,不过是往后夫妻相敬如宾,若是赌赢了,那便是与喜欢的人相守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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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淮出宫了,今天的出宫与往日的出宫不一样,他今天不是一个人出宫,也不是在京城晃悠。
而是带着他的妹妹初初出了凰越,朝着浮潇庄去了。
没错,他很努力的父君母后在三年前又为他添了个妹妹,可能是父君为了表现自己对母后的爱,妹妹就娶了个简单而又不简单的名字——容初。
容初今年三岁,容淮已经八岁了,相差五年的兄妹俩并没有任何对对方的不满意,兄妹俩很喜欢对方。
在小容初眼里,父君是他的天,哥哥便是他的铠甲,有了他们,谁都不敢欺负她。
容初和容淮有些不一样,容淮是被容倾流严厉的教导长大的,可容初不是,她是真正的小公主。
父君对她可好可温柔了,从来就不说她不骂她,恨不得将她宠上天了去。
对此容淮表面无感,心里还是很难受的,同样都是一个母后生得,为什么父君就如此差别对待呢?
每每他问母后这个问题,母后总会笑着回答他:“因为小淮是男子汉,不能总想着住在蜜糖里呀!”
容淮想着想着也接受了这个答案,毕竟八岁的他能文能武,在父君和母后的教导之下,他已经算得上半个高手了。
而他三岁的妹妹小初,碰上了事儿只会笑眯眯地吐泡泡,撒娇求饶,这样的生存方式容淮是无法接受的。
比如说现在,一身锦衣绾着两个小丸子的容初正乖巧地坐在红衣男子身上,任凭他用复杂的神色打量着自己。
“你叫容初?”
司衍阙的动作有些僵硬,许是害怕碰碎了这个瓷娃娃,所以连说话都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