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衍阙!”
看着面前突然白了脸色的男人,归初不过片刻惊慌就反应过来,她上前握住司衍阙的手腕,细细探听。
“你?”
看着她面上的惊愕和愤怒,司衍阙笑了笑,竟有些得意。
“我怎么了?”
你怎么了?你说你怎么了啊!
“你可是练了鬼经?”
司衍阙闻言蹙眉,他没有说话,唯独白色的额角处,缓缓出现的红色暗纹,昭示着他的答案。
“司衍阙你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它会害了你的!”
归初从来就不想司衍阙死,她只是知道两人之间的嫌隙,所以才会装作冷淡疏离。
“你看,你还是在担心我。”
司衍阙无奈,初初这丫头看似比谁都通透,却又比谁都傻,这个时候还对他心存温软,是天大的祸事啊!
“嗯。”
两人神色如常,司衍阙抱着归初向前走去,他知道她现在定是很恼,可他不会后悔。
“司衍阙,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归初暗自运气,却发现体内没有丝毫的内劲,她有些烦闷地闭了闭眼,借以遮掩自己的无措。
“傻初初,今天我出现在这里,为的就是带走你啊!”
明明知道我的目的,却还敢出现在这里,还敢将玉疏衔和月惊绾支走,还敢单独跟他说话。
还敢……对他心存怜悯。
“傻初初,都是你自找的。”
归初没有搭理他,只是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然后一字一句的问道:“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修炼了天罗鬼经?”
司衍阙脚步一顿,他垂眸看向怀里的女子,见她双眼澄澈,不禁弯腰用额头碰了碰她的脸蛋。
“是。”
归初猛地呼了口气,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眼角有些泛红,司衍阙稍稍转眼,当做不见。
☆
正在祈求有人来救自己的叶轻衣猛地打了个激灵,看着突然出现在房里的男子,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
长诀也不拦她,只是等到她退到床榻边上,再无退路之时,他才撩袍坐在了椅子上。
“你又要做什么!”
明明轻而易举,为何不杀了她?还要将她带到这鬼地方来,叶轻衣抿唇,长诀到底要干什么!
“不做什么,近日不太平,我怕你被人取了小命,所以才带你来这儿。”
长诀不冷不热地看了她一眼,叶轻衣也不害怕,她重重地踏了几步,走到长诀面前。
“所以,你在救我?”
长诀闻言轻嗤,抬眸对上她满含冷意的眼睛,轻声开口:“我们之间要算的多了去了,你若是被人杀了,我找谁去算账?不如等我大事了结,再好好与你清算。”
“放屁!我们之间恩怨两消,长诀,这是你自己说的!你如今又说这些,是要赖账不成?”
长诀闻言挑眉,冷漠的样子在叶轻衣看来便是挑衅,她咬了咬牙,猛地掀翻长诀面前的茶盏。
“哐!”
精致昂贵的茶盏猛地落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到处都是,长诀垂了垂眸,扫过那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