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泉闻言一笑,他看着楼梯上的几个年轻人,眼里有些忌惮。
“这事儿本就是音儿无礼,我在这里向几位道一声歉意,还望几位莫要与音儿计较。”
一旁的沐音正欲反驳,就瞧着三叔眼里的利光,她抖了抖身子,不敢再吱声。
“这是自然,那就告辞了。”
楚离歌笑眯眯地应下,她淡淡地扫了眼低着头的沐音,这才挥手招过小二。
“小二,还不带路?”
小二闻言连忙跑了上来,恭恭敬敬地将几人带上了楼。
“三叔,不过是个小丫头,您何必这么顾忌?”
等几人走后,沐音连忙上前抓住沐泉的手臂,她言语急切,显然是对这个接过很不满意。
“小丫头?那也是楚家的小丫头!”
沐泉闻言瞥了她一眼,他看了楼上一眼,这才带着几人朝外面走去。
“更何况,此地是云株城,若是我们在这里与楚家的人起了干戈,定会传到情花府,平白惹得主人家不快。”
沐泉脸色一沉:情花府,是他沐府万万惹不起的势力,所以,还是暂时老实本分些比较好。
☆
“回来了?”
云株城外的小竹屋内,执渊酿着小酒儿的动作行云流水,未曾因为那突来的客人而乱了丝毫分寸。
“嗯……”
长诀上去先是挑选一番,这才勉勉强强地拿起一小樽酒尝了起来。
他喝得有些急,酒水顺着嘴唇滑下,滑到了那还有些胡茬没来得及处理的下巴上。
“这酒可费了我不少的心思,哪有你这么粗鲁的喝法?”
长诀三五下的将空瓶儿扔到了地上,他擦了擦下巴上的酒水,有些嫌弃地撇了撇眼。
“你这酒连外面铺子里的都比不上,宝贝个什么劲?”
说实话,长诀实在是不理解眼前的这人,明明没那个手艺,还天天折腾自己学什么酿酒工艺,也不知道打得什么心思?
“哼!那只能说明你这粗人没那份风雅,品尝不出我这酒里的妙处来。”
见自己辛辛苦苦酿的美酒被人给诋毁了,执渊眉眼一阴,片刻又恢复笑意。
“这一趟,可是舒适?”
某些人自从瞧见了那叶轻衣,就是一副子丢了魂的傻样,他还想瞧瞧这傻愣子能撑多久,没想到连一个时辰也没憋住。
转了个身,就径自追在人家屁股后头去了。
“王八别说乌龟,你这又是搞什么幺蛾子?”
长诀话里的意思太过明朗:他跟着人家屁股后面来了这云株城,这人还不是一样的?
否则,他怎么可能在这地方瞧见他?
“我是怕你被人家姑娘迷了魂,一不小心丢了性命。”
这话不用他说长诀也清楚,连归初对神鬼门的仇恨实在是太深了,怕是他一出现在她面前,那姑娘就能拿起刀砍过来。
“叶轻衣不过是个千金小姐,除了学过那么一招半式的,兴不起什么风浪来。”
想起临走时叶轻衣的眼神,长诀便是笑意盎然:想必以后,那姑娘再也没那个胆子跑到他面前来了。
这样倒也好,于他们两人来说,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