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眼将脑袋磕在地上的臣子,玉焓梗了口气,突然福至心灵。
他倒是忘了,左昌是皇后的亲兄长,那就是青丝的亲娘舅,他那个女儿,好像一直都想着凰越那位年轻的帝王。
此事,莫非……
见左昌的神色,玉焓也知道自己心中的猜测已是事实,看了眼收敛锋芒却无声逼人的玉疏衔,玉焓暗自在心里叹了口气。
“罢了,好在帝妃没有受伤,此事就大事化小。朕罚你一年俸禄,您亲自登门去请罪。”
玉焓话语一顿,随即不满地皱了皱眉,他看向左昌,带了些逼迫。
“若是再有下次,朕绝不轻饶!”
这样的决定,虽说会有些不完全妥当,但好歹是保全了青丝的名声。
呼!
左昌抹了把虚汗,连忙磕头谢恩:“老臣遵旨!谢陛下开恩!”
“好了,退下吧!”
玉焓疲倦地抚了扶额,起身走到桌案边,突然顿下了步子。
“疏衔,华严与淙意,留下随朕走走吧!”
“是!”
玉疏衔垂下眼眸,却见玉华严一脸轻笑地侧了侧手。
“皇兄,请!”
玉疏衔没有搭理他,转头朝流光招了招手,淡淡说道:“去,将信送到帝妃手上。”
流光看了眼状若无事的另两人,这才领命离去。
“皇兄当着我们的面,让属下传信与帝妃,莫非二位当真有私情?”
玉华严摇了摇扇子,一副好奇的模样。
玉疏衔闻言冷淡地睨了他一眼,没什么表情,却是冷意涟涟。
玉华严身旁的安淙意无声咬牙,却不得不保持微笑。
“本宫听说,陛下有意与安家联姻?”
但是,毫无疑问的,祸水还是殃及了池鱼。
安淙意强迫自己绷着一张笑脸,恭敬地朝玉疏衔点了点头。
“陛下确有此意,但臣身份卑微,怕是配不上公主殿下。”
此话暗藏试探,安淙意放在腰间的手轻轻加紧。
玉疏衔只是看了他一眼,却一个眼角都没丢给玉华严。
“这门亲事合不合适,陛下自有定夺。”
他说罢便走,也不管安淙意到底是幅什么表情。
“呵!”
身旁传来熟悉的冷笑声,安淙意敛了口气,稍稍无奈。
“我说殿下,您还嫌咱们最近的事儿不够多吗?”
自太子从凰越回朝,他们手上的麻烦事可是越来越多了。
其中的缘故,完全是归咎于身边这位殿下的破嘴,一天无事生非的,非要去惹太子不快。
太子向来性子清冷,不愿意搭理他,背地里却是好一番报复。
这位爷是闲得很,他这个属下近日里都要忙得手断了。
“本王闲来无事,还怕那些麻烦?”
玉华严眉眼严肃,一点儿都看不出来玩笑意味。
安淙意吸了口气,然后恭恭敬敬地朝着这位大爷行了个礼。
“殿下,您是天不怕地不怕,但您就不能稍稍考虑一下您忠实的好友吗?”
安淙意看着一脸冷酷的玉华严,笑得虔诚温和。
“小的以后说不定还会有求于太子殿下,您与他势同水火,这对小的非常不利。”
玉华严眼尾上挑,嘲讽意味满满。
“哦,管本王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