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疏衔闻言掀了掀眼皮,他神情依旧冷淡,像是万事万物都不放在眼里。
“陛下,臣不知帝妃的来意,谁若想知道,可自行探查。”
他说话毫不留情,玉焓面上神情几度变化,最后还是化为无奈。
“不知?”
安焕冷笑一声,暗黄的脸上恶意一现,他看着玉疏衔,不知死活的接着挑衅。
“殿下什么都不知,就敢将帝妃接近府中,莫非,二位是熟识?”
此话一出,玉焓神色一顿,看向玉疏衔的目光中带了审视。
玉疏衔自然是察觉到他的目光,但他却不想理会。
“帝妃与本宫一见如故,乃是好友。”
说到“好友”二字时,玉疏衔语音一低,连带着眉眼都恹了三分。
玉华严将他的神情看在眼里,见他这副模样,不由暗嘲。
他倒是没想到也会有这么一天,没有心肝的玉疏衔,也会因为一个女人而伤情。
“好友?”
安焕咄咄逼人,像是好不容易抓住了敌手尾巴,轻易放开不得。
“老臣听闻帝妃容貌冠绝天下,才情过人且气质尊华,此等风姿,难怪殿下也会高看几分。”
他阴阳怪气,话里的其他意思众人听得明白。
自从上次容帝宴辰之后,他那位宠妃的风姿已经传了好多个版本回来。
不过不管如何说,大抵都是溢美之词。
众人本以为太子殿下会不满他的心思,却没想到他只是淡淡一笑,身子还比方才开朗几分。
“确实如此,看来有时传言也并非全虚。”
他面上光亮,任人如何看,都看不出任何的异常来。
安焕喘了口气,像是一拳头打进了棉花里,气闷不已。
玉焓看着他面上的喜气,不禁抿了抿唇。
“疏衔,帝妃来我云阑做客,若是朕不在宫里设宴款待,怕是会失了礼数。”
玉疏衔转了转头,毫无波澜地拒绝了他的意思。
“帝妃的性子,怕是不喜冗杂的宴会,此举并无好处。”
话到这里,意思也说得明白透彻,玉焓也不好再强求。
他与这个儿子尚有心结未解开,若是在这些事情上惹他厌烦,怕是得不偿失。
“对了,本宫还有一件事,未曾上报。”
玉疏衔朝身后看了一眼,流光点头,将手里的信封传给了太监总管。
“三天前,帝妃在京城遇刺,此事非同小可,还请陛下定夺。”
玉焓接过信纸,快速地扫了眼上方的信息,再抬眼之时,已是带了怒色。
“左相!此事,你可否要给朕一个交代?”
左昌擦了把头上的虚汗,快步走到大殿中央,恭敬跪首。
“陛下恕罪,老臣知错!”
除此之外,他没有做丝毫的解释,已是承认了此事出自他的手中。
左昌暗自咬牙,玉疏衔既然已经拿出证据,当堂问罪,那就由不得他辩解了。
玉焓有些失望,也有些不理解。
“想来你与帝妃毫无仇怨,又为何要派人刺杀帝妃?”
左昌神色一顿,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玉焓冷眼俯视着他,也不出声,上下对峙,大殿静得只剩下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