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鹫出现在归初身边,他看了眼已经安静下来的四周,眼里闪过一阵阴冷的杀气。
此时的他已经褪掉了往日的衣蓬,露出了一张明眸秀眉的俊颜。
常年隐藏在黑暗中的肌肤,有些透明得青白。
“长诀呢?”
归初扶着老腰站了起来,脸上满是郁愤,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这丫的,别被她逮着,否则……
“受伤跑了……”
伏鹫见她一脸污秽,还龇牙咧嘴的,忍不住地嘲讽了起来。
“我说夫人,您不是很厉害吗?就这么被他踩在地上,毫无反抗之力?”
“我那是不小心!”
归初揉着腰的手一僵,抬眼不服气地瞪了他一眼。
随即小眼神一瞄,归初阴阳怪气地嗤了他一声。
“总比某些人见了血的好……”
“哼!”
伏鹫轻哼一声,随即垂眸将手臂上流出来的血迹拭去。
“神徒之首,该是个对手……”
这么多年了,终于打了个痛快。
伏鹫勾唇,眼里的瞳星亮了几分,那是一种兴奋,遇见对手的兴奋。
“没想到你小子长得还不赖嘛!”
归初一边扯下一条干净的衣摆,上前绑在了他的臂上,一边还出口调侃。
长得挺俊的,也不知为何要整日一副见不得人的模样。
伏鹫被她的动作弄得一僵,却不敢躲闪。
看着手臂上染血的布条,伏鹫嘴角抽搐,也不知道这手能不能留到明天?
归初瞥了他一眼,随即慢悠悠地摇了摇头。
“受伤了就好好养伤,我去向容倾流说就好。”
“极好!”
伏鹫点头,突然觉得这伤受的挺得劲的。
昨儿个还瘫在冰冷的宫墙上想媳妇儿,今儿个就有机会送上门来了。
他得好好出去玩玩儿,也不知道那小妮子在南岭过得怎么样。
“好了,赶紧走吧!”
归初摆了摆手,脚下凝气,银芒一现便消失在原地。
“好熟悉的功法……”
伏鹫皱眉,连忙跟了上去。
☆
“喂!你怎么又受伤了!”
一道清冷的怒喝声响起,面具人幽幽回眸,待看见来人,顿时眼眸一深。
叶轻衣才没管他,她放下手上的包裹,快步跑了进来。
“你这个麻烦精,你怎么天天受伤啊?”
长诀右臂一僵,听着她含怒的抱怨声,不禁轻咳了一声。
“胡说,哪有天天受伤?”
“我说天天就天天,你不准反驳!”
叶轻衣手下一重,见他抿唇,又连忙鼓着脸轻了力气。
“你要是再受伤,我都没有银子买伤药了……”
听出她话里的委屈和担心,长诀瞳孔稍暗,他无声叹了口气,看着女子的眼神一瞬间极其复杂。
“好了别担心,都是小伤。”
这些伤于他来说,本就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伤口。
“我去里面拿药,你不准乱跑。”
吩咐了一句,叶轻衣连忙起身,朝房间里跑去。
转身之际对上身边那人的眸子,叶轻衣稍稍蹙了蹙眉,没有停顿的进了房间。
面具人看了她一眼,随即悠悠偏头,踢了身边人一脚。
“何时多了个红颜知己?”
“咳咳,别胡说!”
长诀看了一眼屋里那个纤细的身影,眸色稍沉。
“不过是个贪玩的小丫头,等她想家了,自己就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