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大门外,因为秦凯旋的这一出戏,大家都闹哄哄的,争相讨论到底谁是轧钢厂里的坏分子。
还有一些跟贾东旭是工友的人也觉得厂里做的过分了,贾东旭毕竟是在厂里死的,早就应该给人家赔偿金,结果拖了将近一周的时间,也不怪人家来轧钢厂闹。
李副厂长推开看热闹的人群边推一边说:“大中午的不去吃饭,在这里看什么热闹?”
李副厂长看到秦大牛拿着的大字报,里面控诉了轧钢厂对于贾东旭死亡的漠视以及有人贪污了赔偿金的控诉。
李副厂长上前就要撕了秦大牛手中的大字报,秦凯旋立马挡在秦大牛面前,李副厂长被秦凯旋壮实的体格吓得后退了一步。
“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来我们轧钢厂闹什么?保卫科呢!保卫科,人死哪里去了?”
保卫科的人听到召唤立马跑了过来问到:“李副厂长,您有何吩咐?”
李副厂长气的头顶都要冒烟儿了,说到:“没看到有人在厂子里闹事吗?还不把他抓起来,你们是吃干饭的?”
秦淮茹捂着肚子有些害怕,那些保卫科的人气势汹汹的走过来就要抓她。
冲在最前面的人被秦凯旋一脚踹在肚子上,剩下的人一拥而上,想要制服秦凯旋,秦凯旋因为吃的好,身体也壮实一拳一个都给他们撂倒了。
李副厂长在旁边气急败坏的骂道:“废物,都是一群废物,你们四个人打他一个都打不过?”
秦凯旋打完人之后,对着众人卖起了惨说道:“大家伙都瞧一瞧,轧钢厂就是这样对待为厂里牺牲的工人家属的。
姐夫,你走的不值啊!你看看厂里是怎么对待你留下的遗孀。你媳妇怀着八个月的身孕还要遭受保卫科的毒打,这是想让你们家断子绝孙呢。”
秦凯旋觉得亡灵召唤师这一招也挺好用的。
秦淮茹脸色惨白的扶着肚子楚楚可怜,让人同情。
有一个大妈看不过眼,过去指着李副厂长的鼻子骂道:“人家家里的顶梁柱,为了厂里的工作死了,你们不说帮一把,怎么还能害人家的命呢?对孕妇也下得去手?”
易中海去食堂去的早,不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事,听别人说才知道秦淮茹又来了轧钢厂。
易中海放下筷子去喊傻柱,一起过去帮忙,食堂里面正在喝茶的傻柱听到了一大爷的召唤,立即跟过去。
都是一个大院的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再说傻柱还有点暗恋漂亮的秦淮茹,当然不能错过了这个英雄救美的机会了。
易中海和傻柱往外跑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刘海中,三人就一起结伴而行,看门口到底是怎么回事。
傻柱看到人群里的景象立马惊讶的卧槽了一声,李副厂长被一个老大妈骂的睁不开眼睛。
地上还有四个保卫科的人,一个体型壮硕,长相英俊的少年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平时嚣张不可一世的保卫科,现在乖的像个小猫。
秦凯旋这一身腱子肉可不是白来的,那些积分除了兑换五官,偶尔他也会拿来买一些食物,他运气好,有一次日用百货打特价,他用1积分秒杀一堆牛肉干。
秦凯旋在家里吃过饭后,偶尔也会自己偷偷的吃牛肉干补充营养,所以他越来越壮实。跟这些成天吃窝头白菜的人相比当然体力更好。
傻柱对这个少年有些崇拜,能把保卫科的人打成这样,这小子手下有些功夫。
他想着有机会一定要跟他请教请教,那他打许大茂不就更顺手了。
易中海不愧是院里的一大爷,来了之后先是关心秦淮茹,然后正好当着大家的面帮贾东旭争取一下赔偿金。
李副厂长看这么多人看着他,脸有些挂不住说道:“这件事还没有定性,我也在向上面积极争取,你们不要着急,找我也没有用。”
一大爷听到这敷衍的话,一脸为难,叹了一口气,每次都用这话打发他。
刘海中是一个官迷,看到有机会巴结副厂长,立马附和的说道:“是,是,李副厂长日理万机,可能还没有腾出空来,咱们也要理解。”
秦凯旋冷笑一声,“李副厂长,你不要推诿责任,既然这事轧钢厂不想处理,行啊,那我就把大字报贴到报社去。
我让全国人民看看你轧钢厂是怎么对待底下员工的,我姐夫的爹就是在你们砸钢厂死了,让他妈守了寡。
现在我姐夫贾东旭又为厂里做贡献,死在了工作岗位上,两代功臣,你们就这样对待他的家属,既然你们轧钢厂不要脸面,那我也没必要给你留这个脸了。”
围观的路人发出惊叹说道:“既然父子两个都为轧钢厂做了贡献,那真不能没良心,不能亏待人家呀。”
秦凯旋清了清嗓子,对着大家口齿清晰的说到:“我姐夫就是接了他爹的班,在工作岗位上一直兢兢业业。
这位是我姐夫的师傅,厂里唯一的八级钳工,我姐夫能跟这样一位优秀的老师傅学习,说明他也十分优秀。
我姐夫不仅是厂里的业务骨干,也是家里的顶梁柱,现在家里天都塌了,轧钢厂还在推诿责任。
我认为这样一个大厂应该不会办这么糊涂的事,应该是里面有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说完之后,秦凯旋的眼睛紧紧盯着李副厂长,感觉他就是那个坏分子。
大家怀疑的眼神也都盯在李副厂长身上,平时李副厂长就不怎么做人事。扣下别人死亡赔偿金的事应该也能做的出来。
李副厂长被秦凯旋恶狠狠的眼神吓到了,同时他回头一看,各个工人看他也是眼神躲闪,好像他真的是那颗老鼠屎。
李副厂长感觉不妙,立马解释说道:“这事我真的不能负责,我就是一个副厂长。”
秦凯旋讽刺一笑问道:“你说既然不是你的问题,那就是厂长的问题了,如果不是厂长的问题,难道是国家的问题吗?
你是不是对国家不满,轧钢厂作为一个万人大厂,是国家的重点支柱产业,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一个败类。我相信国家不会亏待任何一个对他有贡献的人。”
李副厂长哪里敢说他对厂长又不满,对国家就更不敢了,“小兄弟,事情不要闹大咱们有话好商量。”
秦凯旋摇摇头,表情严肃的说:“跟你好商好量的时候已经过了,之前跟你们商量,你不作为,现在你们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秦凯旋转身对他哥说道:“哥,走,咱们去人民报社喊冤。如果报社不行,那咱们就拿着这个大字报到升国旗的地方,让大家看看,我就不信找不到为咱们当家做主的人。”
秦大牛听话的跟着弟弟往出走着,李副厂长立马慌了神,连忙拉住秦凯旋说道:“小兄弟,有事好说,别闹大了,对大家都不好。”
秦凯旋甩开他的手,“我就是一个种地的,只要有地种,我就饿不死,闹大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姐夫死了,我也要给他拉两个垫背的,省的他黄泉路上孤单。”
李副厂长看软的不行,立马来硬的,有些着急的对还在愣神的保卫科说:“你们几个干什么呢?快把他们抓住。”
秦凯旋转身,眼睛像刀子一样射向几人,然后低下头看了一下李副厂长说道:“我们没犯错,没有罪,你凭什么抓人?你们简直无法无天了。
难道你一个轧钢厂的副厂长在北京可以一手遮天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无话可说,你把我们抓起来吧。
我们家八辈子贫农,无依无靠,没想到解放了,还有黑心肝的压迫我们。”
说完这话,秦凯旋还有点可惜现在年份不对,现在才62年,说这些话可能不太管用,但是也够造势了。
李副厂长有点慌了,这个小子寸步不让,话里话外把他往百姓的对立面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