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凯旋看着贾张氏屁股底下流出的尿有些嫌弃的别来了眼。
“贾张氏,厂里的赔偿还得我们哥俩去要,你给我客气点,不然哪天贾东旭他妈为了儿子上吊的传闻,就会变成真的了。”
贾张氏点头如捣蒜,她可不敢惹这个狼崽子了,刚才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这小兔崽子真的敢杀了她,识时务者为俊杰,贾张氏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货,哪敢反抗秦凯旋。
秦凯旋远离贾张氏,后退两步,戏谑的眼神盯着贾张氏说道:“婶子看到我们哥俩来家里太高兴了,高兴的都尿裤子了,如果不想全院都知道你的丑事,那就把嘴闭严了。”
秦凯旋说完就要开门叫大哥大姐进来,贾张氏声音有些嘶哑的哀求道:“求你等一会。”
秦凯旋把手停在门上,等贾张氏的动作,贾张氏跑进屋里去换裤子,秦凯旋推开门走了出去。
看到秦凯旋出来,秦淮茹立马迎上去问道:“凯旋,你没跟我婆婆吵起来吧?她这个人不讲理,你没吃亏吧?”
秦淮茹上上下下的打量秦凯旋,就怕她那个婆婆胡作非为,把秦凯旋哪里磕着碰着,如果小弟但凡破了一点皮,秦淮茹相信自己爸妈能过来把自己撕成碎片。
秦凯旋笑容温暖,完全不像刚才那样狠厉,对着秦淮茹说道:“大姐,我没事,棒梗和小当呢?”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说道:“棒梗带着小当在聋老太太那里呢。”
秦大牛皱着眉问道:“你婆婆不是在家吗?她怎么不看孩子?”
秦淮茹听到大哥的话,有些无奈的回答:“这两天因为东旭的死,我婆婆就没让棒梗去上学,但是在家天天哭天喊地的,也顾不上两个孩子。
前两天她没看住小当,小当还摔了一跤,我哪能放心把孩子交给她呢,只能让聋老太太帮我看着。
秦凯旋顿时有些后悔,刚才只打贾张氏一巴掌打的有点轻了,她这种人应该多扇几巴掌才能让她长长记性。
秦凯旋转念一想,收拾贾张氏是早晚的事,不急于一时,现在最着急的应该是去要赔偿。
“大姐,咱们别耽误时间了,去轧钢厂问问姐夫的事怎么办,他们这是不是欺负人。”
秦淮茹闻言点点头,刚才被婆婆一搅和,差点忘了正事,去要赔偿款才是此时该做的。
贾张氏这个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如果家里有一个她,什么事都办不成了。
来到轧钢厂门口,秦凯旋欣赏的点点头,不愧是万人大厂,厂门都特别的气派。
门口的保安看到秦淮茹过来连忙拦住说道:“小秦,你怎么又来了?你这几天天天来厂里报到,我也不好做呀。”
秦淮茹挺着大肚子有点可怜兮兮的说道:“王大爷,我这也没办法呀,东旭的赔偿款一直不给,我们孤儿寡母的怎么生活?厂里一直不给我们一个信,我们都快吃不上饭了。”
王大爷也觉得秦淮茹有些可怜,厂里的人不做人,贾东旭的赔偿款早就应该下来了,现在却迟迟没信。
但是之前把秦淮茹放进去已经被训斥过了,现在王大爷可不敢放秦淮茹进去。
秦淮茹也有些为难,虽然把哥哥弟弟叫来了。但是连轧钢厂的大门都走不进去,这可怎么办呀。秦淮如眼眶一红又要流下眼泪。
秦大牛有些焦急,这大门都进不去,那还能找到厂里管事的领导吗?这可怎么办呢?他也没进过几回城,一看到这气派的大门心里就有些慌张,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秦凯旋倒是能自己闯进去,但是这是下下策,既然要钱,那就应该把事情闹大,多讨点好处。
秦凯旋拉过还在哀求王大爷的秦淮茹走到一边说道:“大姐,你身上有钱吗?”
秦淮如兜里还真有几毛钱,是之前买菜攒下的。虽然不知道小弟要干什么,但秦淮茹还是很信任的把这几毛钱给了秦凯旋。
秦凯旋告诉秦淮茹回家拿个破铁盆,能敲得越响越好,再找根棍子。
秦凯旋自己跑到供销社买了一张大红纸,他看笔墨有些贵,于是他用那张出众的脸蛋跟售货员商量能不能借她的笔一用。
售货员是一个20多岁的小姑娘,被秦凯旋这张帅脸迷的五迷三道的,当场就答应借给她。
售货员看着秦凯旋下笔如有神,字写的大气磅礴,心里更是觉得这个年轻小伙子不简单。
秦凯旋洋洋洒洒写完之后,才把笔递还给售货员,还附带一个阳光的笑容。售货员被迷得脑子晕晕乎乎的,目送秦凯旋走出大门。
秦凯旋跑回轧钢厂,看到大哥已经拿着棍子和盆等在门口了。
秦凯旋跟王大爷商量了一下,说:“大爷,我也不进去,就站在门口,也不算您的失职,您就行个方便。”
王大爷觉得只要没让他们进去,就不算自己的问题,于是就点头答应了。
秦凯旋让秦大牛拿着红纸站在门口,这会正好是中午放饭的时间,秦凯旋使劲的敲着大铁盆吸引人群,边敲边喊:“千古奇冤,轧钢厂贪赃枉法,害死人命,欺负孤儿寡母,没有天理了。”
“轧钢厂吃人血馒头,用工人的命挣钱。”
“轧钢厂害死人命,儿子身死,母亲在家上吊,孩子都饿死了。”
“伟人,您来看看吧,在您眼皮子底下还有人喝人民的血呀。”
秦凯旋的小话一套一套的,就往轧钢厂上扣帽子。王大爷在旁边惊得不敢说话,早知道这小子冒出这些话来,也不能让他在门口喊啊。
但是现在王大爷也阻拦不了,不仅是轧钢厂里面的员工,还有旁边的路人都被吸引过来了。
好奇的热心大妈看着这个英俊的小伙子在那里喊,连忙问是怎么回事。
秦凯旋先是露出了一个苦笑,让人看着就心疼,然后指着秦淮茹说道:“我是来为我姐夫讨回公道的,我姐夫在轧钢厂上班的时候工伤死了。
家里只剩下孤儿寡母,连个男人都没有,我姐夫的寡妇妈在家上吊,被我们给救下来了。家里还有两个年幼的孩子,我姐现在还大着肚子马上就要生了,一家人就等着我姐夫的买命钱吃饭。
但是厂里一直卡着我们,就欺负孤儿寡母的,我过来帮我姐讨个公道,但是厂里的领导连门都不让我们进,我这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大妈听到这话立刻面露同情的说道:“这可真是惨呀,那你姐夫走了之后,家里连个顶门立户的都没有了吗?”
秦淮茹在旁边哭,秦凯旋就在那里接着卖惨说道:“哪还有呀?我姐的婆婆一身病,每天都要吃止痛片,不然就疼的满地打滚。
听说儿子死了,立马就上了吊,她把这个儿子拉扯大,也不容易,还是一个独生子呢,受的打击太大了。家里的孩子最大的才八九岁,小的还没出生,你说这一家怎么活呀?”
秦凯旋看到人群聚集过来继续说:“我知道轧钢厂是咱们北京的支柱产业,也是咱们老北京人的骄傲,但是里边个别的坏分子不做人,连孤儿寡母的钱都要贪,就是欺负我姐家里没人。”
听到这话,轧钢厂的员工们脸色也好了一点,身为厂子里的工人,他们都以轧钢厂为傲。
但是刚才秦凯旋说的那些话让他们觉得轧钢厂确实不是个东西,现在秦凯旋说的对,轧钢厂是好的,只是里面有坏人。
门口的人越聚越多,秦淮茹捧着肚子在那里楚楚可怜的哭,秦凯旋就开始言辞犀利的控诉轧钢厂的某个人贪赃枉法,还说要把那个人告到人民日报,要写举报信告他。
这时候厂里的副厂长和主任们姗姗来迟,好戏就要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