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嘛,府中的府兵,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出事。
他们会拼了全力,保护国师的安危。
“放肆!”妆城怒道,目光中带着些许的杀气与冷意。
感觉到这个莫非尘与生俱来的冷漠与阴鸷,令人可怕!完全就没有把别人的小命当了一回事。
如果杀了国师,锦闲回来城中后,肯定会伤心欲绝。
妆城也知道唐王,想杀了国师,但又怕唐国的百姓在说他,过河拆桥。
如今锦间院的下场,就是唐王找出锦闲杀了太子的理由,才查封的。
这样做,就不会引起别人对他有所妄议。
“你们别激动,我只是说说而已。”
莫非尘挑了挑眉头,但妆城这样激动,有些出乎意料。
果然她对锦闲忠心耿耿,换了其他的人,早已就不顾锦闲的生死。
“胡说八道。”
妆城的目光中,依然夹着一分的狠劲,仿佛就想在短短的时间内,把眼前这个莫非尘生生地掐死了。
这个人经常在城中作恶多端,名声败坏,死不足惜!
莫非尘把视线落在锦间院的方向,才发现他们离开那里。
只是留着那些官兵在那里收拾东西,就连那个道士,居然也不见了。
“你们···”转身的时候,就没有看到他们。
莫非尘拂了拂青色的袖子,觉得他们不辞而别,就没有尊重他了。
可惜锦闲,没有机会亲眼目睹着锦间院被大火吞噬的场面,最后被别人灭火,才没有里里外外都成了废墟。
但不难想象出,如果锦闲知道此事,肯定会难过至极。
锦闲跟他分开后,就回去韩家。
那个小厮终于放心了,从跟着她开始,就担心她会闯祸了。
毕竟在这里,不像在道山,可以任性而为。
小厮在城中生活多年,必须要谨慎小心,才不会被别人所害。
小厮只希望自已能够过上岁月静好的日子,将来可以看着日落,这样,就好了。
沈西看到他们回来了,就对着小厮挤眉弄眼。
小厮就知道自已的任务完成,可以离开,不用受了惩罚。
这个管家嘛,就是事多。
沈西向来擅长察言观色,感觉锦闲回来后,一脸的哀愁,似乎心事重重,跟半天前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黑娃!”
沈西一下子就打了自已的巴掌,知道自已出言不逊。
重新换了一种平和的语气,“不,道长,你怎么了?在街道上,难免会遇到一些市井之徒,对你冷嘲热讽,你就不要介意了。”
你就长得这么黑,当然别人会对你指指点点。这点,沈西就明白的。
不过,老道士捉妖的本事,如此的厉害,居然会收了一个黑娃,作为徒儿,沈西就有些想不明白。
“管家,我没事,想一个人静静。”
留下此话后,锦闲就不想再回答他的话了。
沈西嘛,这个人,总会觉得自已做事是对的。有时候,还会私下议论着别人的不是。
沈西摇了摇头,觉得这个道士的性情古怪,喜怒无常。
相比老道士,就好了很多,至少他能够平易近人。
锦闲回到自已的房间,就看到他们了。
他们挤坐在一起,像是设了一个小宴一样。这些菜肴和茶水,都是管家给他们备好的。
老道士知道她回来自已的城中,肯定会想起要去看自已的亲人。
如今她这般失落回来,老道士就知道他们没有认出她。
锦闲的心中既是难过,又是庆幸。
老道士听到锦间院被烧了一事,心中有些觉得可惜。
不过,这一场大火来得不是时候,所幸的是,没有人在这一场大火中命丧。
老道士细细地啜了一口茶水,感觉比小道观的茶水好喝。
他放下杯子的时候,有些许的犹豫了。
城一把茶杯递在锦闲的跟前,瞧着她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很是关心她,“怎么了?难道别人仗势欺人?”
锦闲把自已抹得这么黑,难免会被别人欺负了。
城一嘛,有时候就想自已多学点本事,将来的时候,就可以保护好她。
“不用担心我,我没事,你们可以继续喝茶。”
对于锦间院的事情,还是不要说了出来,免得他们担心,只会徒添烦恼。
老道士把洒落在袖子上的茶水拂了去,拿着温柔的语气劝着她道,“这个络锦城的点点滴滴,对你而言,早已是前尘往事。等到韩老爷的病情好了,我们替他捉妖后,就回去了。将来等到这里风平浪静后,你再回来。”
往事不堪回首!希望锦闲不要纠结于此。
至于韩家嘛,老道士转了一圈,没有发现有妖气,所以不知道韩九月说的那些小妖在哪里。
期间还看了韩九月一眼,病得奄奄一息的样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痊愈起来。
老道士还去了街道上买茶叶,觉得那里的告贴上,都贴着锦闲的画像,把她画胖了,眼睛都没有半点灵气。
他知道这些画了画像的人,拿了银子,就只会敷衍了事。自已画的道符,都比他好看了。
“······”
锦闲沉默了,一时不知道自已要说了什么,才好!只知道心情低落,仿佛被这些情绪把自已绑得紧紧,有些许的难受。
是夜!
听着韩家的丫鬟,说是韩老爷的病情加重。
所以她就想匆匆忙忙地连夜把大夫请了过来,给他医治。
锦闲见过韩九月,病得很重!
当时,她跟老道士前去探望他。
这个人的脸色苍白,就这样躺在卧榻上,病得只剩下气若游丝的样子。
老道士很是感叹,觉得韩九月病得严重,这段时间,需要好好地休养,才会慢慢地好了起来。
锦闲靠着窗口而坐,看着外面的夜色。
只见月色朦胧,就连长廊下的灯笼,随风而动,别有一番意境。
蓦然看到管家鬼鬼祟祟地走着,担心被别人发现他一样。
锦闲想了想,还是跟了过去。怕沈西会在夜中,悄无声息地害人。
他平时看起来,比较平易近人,但也表里不一。
后来,沈西东张西望后,就从侧门溜了出去,动作极其地娴熟了。
不想被别人发现他悄悄地离开韩家。
到了街道上,冷冷清清。沈西走得匆匆忙忙,还时不时警惕着他的身后,有没有人在跟踪。
锦闲悄悄地盯着他看,总觉得他鬼鬼祟祟的,肯定就是想图谋不轨。
准备跟了过去,这个时候被别人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吓得她灵活地躲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