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殿下。”
这个时候,南楼小声回答道,感觉到有些困意来袭。
但安年南看起来,就比较神采奕奕的样子。
连夜赶路,还能够不困吗?不过,殿下是如何悄悄地溜了出来?
这些天以来,陛下派人盯着他的去向,就是不想让他独自出宫。
之前,太子就是独自出宫,后来才被别人所杀。
南楼想了想后,才看到安年南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跟了过去。
接下来,安年南想单独跟他聊聊。有些事情,还是不需要让南楼知道了。
南楼蓦然停下脚步,就这样看着他进去室内,应该有事情需要跟博依商量。
安年南把门扇关上,小声道,“沈样死了,有些可惜了。最后,都不能够让他说出杀了太子的凶手是谁。”
当时,安年南把这个线索提供给博依,只是希望能够查出太子被谁所杀。
博依不方便亲自去查,才借着戎卷之手去查。
但事与愿违!线索就这样断了。
“接下来,只能从一个人的身上去查了。”
博依的眼神变得冰冷起来,只是室内的光线不足,才没有那样的明显可见。
经过他的一番深思熟虑后,才做出的决定。
“谁?”
“玄威将军!”
博依冷冷道,目光冷静,后来才把手中的扇子放在桌面上,动作极其的小心翼翼。
昨夜,华从过来将军府内,嚷嚷着,要给那个卖主求荣的沈样报仇。
所以博依才想出这样的法子,去进一步地查出太子被杀一事。
安年南突然间皱了皱眉头,觉得对付那个华止,有些头疼了。
华止嘛,肯定是不容易对付的。
但想知道博依的对策,所以他还是问了一下,“继续说吧,我想知道你的计划如何。”
看到桌面上放着一本功法书籍,安闻却没有拿了起来翻看。
觉得自已对这些功法书籍,不怎么感兴趣的。
博依想了想,只道,“沈样和末沉都死了,华止肯定会有些担心自已和他的弟弟,怕一不小心,就会被泽王殿下杀了。如果只需要让玄威将军,得知华从假死的消息,一定会认为是泽王殿下做的。”
就算华止没有派人去查了他们被杀的真相,但心中多多少少都会知道,末沉和沈样的死,就是被安闻所杀的。
安年南细细地斟酌一下后,觉得他说得有些道理了。
拍了拍手背,有些赞同道,“就按照你说的办法去做,只是你打算还是借着枫尽的手,让他给戎卷通风报信。”
就像前去查问沈样一样,借着戎卷之手去查。
这样安闻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怀疑到博依的身上了。
“枫尽原本就是锦间院的副院长,知道这个办法,是合情合理的。”
对于枫尽最近常去的地方,博依是清楚知道的,这样才方便把这个消息委婉地转告给他知道。
枫尽一定会以为自已最近变得聪慧起来!
“静候佳音!”
安年南温柔似水道,看着外面一眼,只道,“我得走了,否则,会被父王知道我悄悄地溜出皇宫。”
最近唐王就担心他出宫了,派了不少的人,盯着安年南的一举一动。
担心他在半路上,会被别人所谋害。
“殿下慢走!”
博依微微行礼,却没有送了他出去,怕会引人注意。
安年南穿着一身黑衣,就是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他,然后悄悄地过来将军府,跟博依商量事情。
否则被他撞见,安闻就会怀疑自已跟博依联手,是不是假的。
博依走出门外,招了招手,就让南楼过来了。
凑近他的耳朵边上,说了些许的话,南楼顿时目瞪口呆,后知后觉才点了点头。
博依交代他的事情,一定会想尽办法去完成了。只有这样,才能够不让他失望。
南楼嘛,对这个掌门很是敬佩的。
楼中,枫尽轻轻地拍了拍自已的额头,觉得最近的事情比较繁琐。
之前在自已的跟前阿谀奉承的人不少,但现在却不见人影。
物是人非!锦间院的名声一落千丈。
别人都不愿意提起此院,仿佛怕会引起杀身之祸了。
拿起酒杯的时候,闻到酒香,蓦然就想起锦闲了。
也不知道她现在何处,会不会经常露宿街头,被别人嫌弃,这样的话,她受苦了。
枫尽有时候听到别人议论着锦间院的不是。
顿时整个人就恼火起来,只是不敢痛骂他们一顿,怕他们会觉得锦间院的人都是凶神恶煞的。
在这一段时间中,他都过来这里听书。
只是这个时候,说书先生暂时不在台上说话了,而是过来跟他坐坐。
枫尽有些感到意外了,平时的时候,没有跟他有着过多的交情在内。
先生怎么会过来,然后跟我对面坐着?难道他的心情低落,想找我聊聊?
枫尽眼中的困意一下子就没了,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把美酒递在他的跟前,示意他不必客气气了。
说书先生就把酒杯拿起来,有些问道,“我经常看到你在这里喝酒,只是一时没有空,过来跟你寒暄两句。”
当然了,对于经常过来楼中的人,说书先生都会有些印象。
特别是枫尽,说书先生很早就留意到他了。
枫尽咧着嘴巴笑了笑,只道,“我这个人嘛,比较平易近人,你想聊什么,我都愿意陪着你说。”
说着的时候,他就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上,对上他投来温柔的目光。
一会儿后,说书先生的脸色开始凝重起来,神情严肃道,“最近锦间院太多的波折了,有些令人痛心。”
挑了挑眉头,仿佛把他心中的难过说了出来。
枫尽脸上的笑容逐渐没了,后来温声细语道,“这个时候,你怎么说起锦间院了,别人都不敢谈起它。”
提醒他,毕竟他只是一个说书先生,如果跟锦间院的人走得太近,可能会让别人对他指指点点。
说书先生如释负重道,“不用怕,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况且院长,曾经对我有恩。就想尽了自已的一份绵薄之力,替你们排忧解难。”
声音极小,就担心别人听到了,会对自已不利。
枫尽挑了挑眉头,觉得他话中的意思,十分的明确了,就想帮了他。
枫尽冷眼看了四周后,才发现人不多。
他们都是跟自已的家人有说有笑,根本不会知道别人在商量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