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葬吟眼神不善的看着自己的手他顿时像被虫子蛰了下松了手。
语气略带歉意,“抱歉,我不知道是你,手劲大了些,没弄疼你吧?”
葬吟的眼中带了些许的诧异,她没想到这人平日看起来没个正形,却还有细心的一面。
不过……
“疼!”得理不饶人才是她的作风。
云霄瞥了眼她的手腕,十分欠揍的说了句:“那就疼着吧,没断就行。”
“哎,我说你这个人能不能说点人话!你怎么就这么欠揍呢!”
“我说的一直是人话,怎么,你听不懂吗?”云霄疑惑的看着她,“这是为什么呢?哦——”
他拉长了语调。
“我知道了,你是母老虎!”
“找打!”
葬吟怒了,这个人嘴怎么这么臭这么欠打呢!他居然敢说他是母老虎,好啊,既然这样她要是不坐实这个称呼是不是有点对不起他?
葬吟快速的朝云霄挥掌,云霄很轻易的就躲过了,眼神中带了些许的小兴趣。
会武的女人吗?
打了半盏茶后葬吟气喘吁吁的瞪着他,打了这么久她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她累得半死他却连一滴汗都没出,这太不公平了!
“怎么样,还要来吗?”
他的神情中带着一丝自得。
“欺负女子算什么本事?”
“你是吗?”
“……”
葬吟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她直接吹响了手中的笛子,打开袖子里的一个小盒子,里面飞出无数的毒虫直朝云霄而去。
葬吟嘴角勾起,只要被这些毒虫咬上一口就够他受的了,谁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她,这就是代价!
“你居然耍阴招!”
看着这成片的毒虫云霄头皮发麻,他直接缴械投降,双手高举颇为无奈的道:“我道歉,我认错,我们和解还不行嘛。”
“不行!”
葬吟气呼呼的说,现在知道害怕已经迟了!她定要让他好好受受这痛,给他个教训,看他下次还敢不敢了!
但就在她说话的这个功夫,云霄眼眸一眯直接用轻功掠至葬吟身侧抢走了她手里的白玉笛,拿在手里掂量了下。
“这笛子居然能操纵这么多的毒虫,怎么做到的?”
“快把笛子还我!”葬吟真的快被气死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这看起来威风凛凛的将军其实就是个无赖!刚才他是故意说那些话的,就是为了让她放松警惕夺走她的笛子。
“无赖!”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两个字。
“多谢夸奖。”
……她根本不是在夸他好吗!
“好了,我刚才只是和你闹着玩的,你不能再吹这笛子了,不然翟耀的性命都保不住了,到时候看大哥嫂子怎么罚你!”
说完他就把手里的白玉笛还给了葬吟。
葬吟一把接过召回毒虫睨了他一眼,“方才本圣女心情不好才想着让旁人也不舒服,你真的以为本圣女没分寸?再说,不是一吹笛子他就会痛苦的,有特殊曲子的懂不懂!”
她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是是是,我不懂,我错了,还请圣女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在云霄这里可没有什么放不下脸面的,他很是利落干脆的认错,这下子,饶是葬吟也不好说什么了。
云霄见她眉眼间有一丝愁绪,便十分善解人意的说:“怎么,为什么心情不好?和我说说呗!”
“你谁啊!”
“你的男……”云霄在葬吟警告的目光下轻笑道,“性朋友啊。”
“……”怎么听起来还是怪怪的。
云霄直接把随身携带的酒拿了出来,“没有什么烦心事是喝酒解决不了的,怎么样,来不来?”
葬吟看了他一眼,稍微犹豫了下还是接过了他手里的酒喝了一大口,然后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你这是什么酒啊,怎么这么辣。”
“出军在外的你还指望能有什么好酒?这就是普通的烈酒,喝了保暖。”
见云霄要拿走她手里的酒壶,葬吟立刻护住又喝了一口,“不准和我抢。”
“好好好,不抢,都是你的。”
云霄对着葬吟也颇为无奈,冷笒雪给他的感觉就是那种很识大体善谋算的,而这个葬吟……更像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所有的情绪都很外露,不过……也很好。
他有点不明白,她们两个都是被娇惯着长大的,葬吟一眼就可以看出来,而冷笒雪却总是给他一种迷雾的感觉,看不透。
“来啊,你也一起喝!”
云霄看着已经有几分醉意的葬吟心里无奈的说:“你对我就这么放心吗?好歹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啊!”
想了想,云霄对葬吟说:“要不要去那上面边喝酒边看月亮?”
葬吟迷糊的看了眼屋顶,笑嘻嘻的拍手道:“好啊,我要去!我要飞!”
还飞呢……
云霄揽住葬吟的腰用轻功带她上了屋顶,想让冷风吹醒她,但……
别人就不是这么认为的了。
卫衣走到一半经过艰难的挣扎后还是走了回来想看看葬吟是不是真的生气了,可刚走到这里就看见葬吟抢过了云霄的酒壶笑得很是灿烂的看着他,兴致勃勃。
后来,不知道两人说了些什么,云霄居然一把揽住她的纤腰将她带上了屋顶。
距离有些远,他听不见他们说些什么,也看不到他们的表情,但是……那两个身影亲密的样子他是不会看错的,葬吟的头靠在云霄肩上,他们的样子,像极了一对。
卫衣竭力控制住了自己的脚步,也终于及时的刹住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他之前猜的都是对的他是配不上她的。
如果葬吟能和云霄在一起,那……也不错。
最终,他还是离开了。
那么明显的一道视线,同是练武的云霄和葬吟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云霄轻声说:“他已经走了看来你未能如愿。”
原本醉得一塌糊涂只能勉强靠在云霄肩上的葬吟睁开双眼,眼中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葬吟掂了掂手里的酒壶,一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