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男人炙热的呼吸拍打在她的脖颈上,冷笒雪久久无法入睡,心里现在想的究竟是什么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了。
现在……
走一步算一步吧。
怀中人的呼吸渐渐平稳,轩辕斐夜睁开了双眼迷恋的看着睡得香甜的冷笒雪,按理说练武之人都是有很好的警觉的,但她却不同,每次睡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真是个小懒虫。
浅浅的笑在唇畔晕开,轩辕斐夜突然想到了什么,原本温柔的神色突然变得有些阴沉。
很好,敢动他的女人就别怪他不留一丝情面了。
似乎是感觉到他情绪的波动,冷笒雪不舒服的蹙眉,轩辕斐夜低头看着她,终于还是无奈的笑了,在她蹙紧的眉心落下一个轻吻。
双手抱得更紧,但睡梦中的冷笒雪不但没有感受到任何的不舒服,反而是安心的感觉。
只是要让那些求解药的大臣好等了。
葬吟来找冷笒雪的时候正好看见轩辕斐夜强势的把冷笒雪抱进寝宫,她愣了一下随即开心的笑了起来。
既然师姐有事,那这等小事就让她来代劳吧。
葬吟把卫衣硬拽了过来,她的理由很充分,“我现在是在帮师姐做事,师姐让你保护我你敢不听?”
“……”
若是旁的卫衣便不理了,但她一搬出冷笒雪,卫衣就没法子了,尤其是葬吟见他不相信的模样,冷哼一声,“不信?那你亲自去问问师姐看是不是她说的,不过……”
她拖长了尾调。
“别说我没提醒你,现在师姐可是忙着呢。”
看到葬吟一脸有坏事不能说的表情卫衣瞬间明白了过来,他可没有忘记当初她拽着他去青楼偷看那种事的时候露出的就是这样的表情。
他重咳了声打断葬吟脑子里的胡思乱想。
“主子吩咐,卫衣谨遵。”
葬吟有事高兴又是生闷气,语气居然带了点酸味,“师姐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怎么也不见你这么听我的话。”
卫衣却没听出来,只是平静的说:“公主是属下的主子,主子的话属下自然得听从。”
葬吟没有得到半点安慰,她想了想上前两步逼近卫衣,奶凶奶凶的道:“师姐是你主子,那我呢?我在你心里又是什么?”
卫衣面无表情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葬吟,尽量让自己忽视她眼中充满希冀的光芒。
“圣女。”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葬吟一直盯着他的眼睛不肯错过他眼中的半分情绪波动,但是……没有。
所以……在他的心里,她就真的只是圣女的身份吗?就连最普通的朋友都算不上?
葬吟轻笑一声,也不知道是在笑谁。
“用不着你了,你先回去吧。”
“主子说让属下保护圣女的安全。”卫衣说。
葬吟憋了一肚子的火在听到他这句话后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她的白玉笛抵在卫衣胸口和他拉远距离,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我刚才说的话都是骗你的,师姐根本就没让你保护我的安全。你以为你算什么?你有什么资格保护我?”
两人就这样看着彼此,沉默了一瞬,卫衣恭敬的低下头,“属下告退。”
说完便真的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白玉笛缓缓垂下,失去了力量的支撑变得摇摇欲坠。
葬吟看着笛子歪了歪脑袋,顿时气恼,“啊啊啊,我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啊!我明知道他……我怎么还会说出那种话呢?要死要死,这次他不会真的不理我了吧!”
|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葬吟就知道他只是一名小小的暗卫,但那又怎么样呢?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还不是他救的她?
小女孩嘛,总是贪玩的,更何况她性子野,便是父王也管不住她,她又喜欢研究毒物,经常去深山里找一些毒物。
刚开始的时候父王还会派人悄悄跟着她,后来见到那些为难她的人都被她耍得团团转的时候,她父王也就不管她了,随她野。
只是,马有失蹄,人有失足啊!
她带的毒药刚好用完了的时候,一群不知道做什么的人跳了出来围住她,说她长得不错要把她给绑了卖个好价钱。
那时的她还没有学武,和无言的想法是一样的,觉得毒是万能的,但……
这个时候葬吟开始后悔了,在心里骂了无言无数次。
看着这群人那让她作呕的表情,她退无可退。
就是在这个时候,卫衣出现了。
是老套的英雄救美,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她就是一眼看上了他啊!
可这个呆子却从未相信过,难道她表现得还不够真诚吗?
她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是觉得她是南疆的圣女,自己只是个小小的暗卫,配不上她,可她从头到尾都没有介意过这件事啊!便是无言和父王都说只要她喜欢就好了。
一直看不开的人,只有他一个罢了。
葬吟心里不开心,那旁人也别想开心。
她执白玉笛吹奏起来,这一曲牵动了不远处被关押起来的翟耀身上的复蛊虫,他疼得生不如死。
云霄接到禀报一看,翟耀已经疼得脖子上的青筋都突出来了。
他眼眸微利,这个人留着还有用的,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发生了什么?”他蹙眉问道。
“这……属下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笛,笛声……是她!”
“你说什么?”
“笛声,是她,是她……”
见翟耀已经痛得快失去意识了,云霄立刻快步离开,说起来,好像真的有笛声。
云霄顺着笛声追去,果然看见一个穿着鹅黄色衣裙的人,他心中一急便也没想那么多,直接上去抓住了女子的手腕,厉声道:“你是谁!”
葬吟原本吹得好好的,接过突然被打断她心情很不爽,再听到这质问的声音她就更不爽了。
她直接瞪了回去。
看到彼此的一瞬间,他们默契的脱口而出,“是你?”
“你怎么会在这里?”云霄说。
葬吟直接翻了个白眼,“你问我?我还问你呢!我吹笛吹得好好的,你突然冒出来打断我是想做什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