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那年夺嫡失败他就应该死。”
毅王陡然一惊:“他可是你的亲侄子。”
“他与他娘一样蠢,竟然失去了把控大济国的机会,否则岂能让我们颠沛流离。”
“原来你们居心叵测,想着……”
“我们皇族后裔心中只有复国大业,没有儿女情长,任何人都可以前赴后继的去死。”
“果然顽固不化,其实你们的主子早被我们锁定,他应该就在北柔。”
“厚重的伪装让他隐遁这么多年。”
“谁想搞乱北柔,他就是【镜月轩】的主子,试问谁有此能力?”
阿鲁台眸中掠过一丝惊恐。
“休要诓我,你们永远无法探得。”
“此趟我们收获也颇丰,居然能捞到你这条大鱼。”
“嘿嘿……毅王,看来你真的是老了!”
一道刺眼的光芒在阁楼中闪烁,毅王的剑芒瞬间在虚空崩散。
阿鲁台侧身一把直刀瞬间从腰身抬起劈出,他身后也随即有一片刀芒乍现。
“你的剑的确厉害,但缺少剑势犹如孤掌难鸣。”
三把直刀转眼到了毅王眼前。
双方直接来了一个硬碰,耀眼的精芒在阁楼中掠起,虚空之中星星点点倾盆而下。
撞击声中毅王已被掀翻在地,嘴角凝着一丝鲜血。
他望着阿鲁台身后的两位老者,不由得感慨道:“【镜月轩】对你真是贴心,居然派出了执法寺的长老。”
阿鲁台眸中射出一缕慑人的寒芒:“你们渗透得真是深,竟然能探到执法寺。”
“但如今已为时晚矣,不给你们这辈子血淋淋的教训,你们是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做敬畏。”
阿鲁台瞥了眼身旁的长老:“杀了冰美人,毁了此处。”
说完他提起毅王,跃窗而去。
冰美人生无可恋地一笑:“来吧!希望你们的刀不要被冰封。”
两位长老刚要落下的直刀骤然凝固。
他们心中已将阿鲁台诅咒了千万遍,这娘们要是武道还在,可满身都是刺。
你逃之夭夭,却让我们来拔刺?
撞击声已惊动薛承,他踏破禁制一把抓向冰美人。
“我带你走!”
“你还真能多管闲事。”
“别磨磨唧唧,就你还能对付执法寺长老?看你虚张声势能瞒多久?”
小兔崽子,你是傻还是怀恨在心?冰美人心中懊恼,兵不厌诈懂吗?
原来如此,长老再无顾忌,直刀往前一挺……
眼开要穿透冰美人的身体,只见薛承手不经意间一抖,锐利的刀芒爆发而出。
一连串的清脆声响中,长老手上的直刀全部停顿,让他们的攻击全部覆灭。
直刀随之寸寸碎裂,一道耀眼的刀芒径直斩向他们。
嗖的一声……
蓦然传出两声凄厉惨叫,只见阁楼中灯火最盎然处有青锋利芒飘忽一闪。
执法寺两位长老身上顿时涌出斑驳殷红,软绵绵倒在了冰冷地板上。
“就两个刀郎还敢出来混?”
薛承瞪大了眼睛,看着手中的屠龙刀,心中满是震惊:“老刀,你一刀竟然让执法寺的两位长老归西?”
“不愧为东方……屠龙。”
薛承惊喜之余瞥了眼身旁的狼嚎。
“把冰美人送回去。”
“你不走?难道要去救毅王?”
薛承不语,径直走到冰美人身旁:“你的忍让换来他们的善待吗?而是变本加厉!”
“回去后望你知无不言!”
薛承趴在窗棂上朝楼下望去:“他也该出现了!”
“谁?”
薛承瞪了狼嚎一眼:“滚!就你多事。”
此时,远处的屋顶上站着一个黑影,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他身披黑色斗篷,脸上戴着面具,看不清真实面容。
薛承眼神犀利,仿佛早已察觉到这个神秘人的存在。他低声说道:“你终于来了……”
神秘人纵身一跃,如鬼魅般朝着薛承扑来。薛承身形一闪,躲开了神秘人的攻击。
两人在狭小的阁楼里展开了激烈的交锋,一时间难分胜负。
“能摘下面具吗?”薛承喘息着问道。
“用你的禁墟【空谷幽兰】、屠龙刀来揭开我的真面目吧!”
薛承的动作豁然停顿:“算了,揭开九魂刀之首【冷面】的面具我疯了?”
“果然胆小如鼠,连毅王被俘也置之不理。”
“我救他岂不是要破你们的局?”
神秘人微微一愣:“你倒是看得透彻。”
“但我还是猜不透你夜猫子金猫的身份。”
“你小子是看破不说破,在你心里已有了答案。”
薛承笑了笑:“我王叔也真是拼了,竟然深入虎穴,你就不担心……”
“【镜月轩】就是毅王身上的一根刺,常年无法破解,他也只能出此下策。”
“如今有些眉目了,只是此人身份特殊,必须万无一失。”
“你认为【镜月轩】主子究竟会是谁?”
薛承在布满灰尘的地板上写下一字。
“应该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