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回家前确实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了点伤,不过伤得不严重,您别担心,您看我现在不是活蹦乱跳的么?”
“只是受了点伤吗?别忘了,你爸我好歹也当了几年的兵,知道你肩膀上的上尉军衔意味着什么。”
“呵呵,小时候常听爷奶跟人夸他家老四最是聪明、最有能耐,以我看呀还不止,还应该再加上一句英明神武才对呢。”
“你呀你,真是皮的不得了。不过你爸呀还没到老糊涂的地步,不是你一记马屁就能打发了的。”
“嘿嘿,我看还得再加上火眼金睛、慧眼如炬,这样才最准确呢。”接收到郭爸投过来的目光,郭圆圆无奈地只能老实‘交待’,“爸,我是军人,有些事儿是难免的。我这一次执行任务不止得了个人二等功,军衔也连调了两级,所以……爸,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还有接下来我要去军校学习,期间不会接任务,所以爸,您别担心了。”
“爸知道,只是没想到……我女儿这么厉害,给咱老郭挣了个二等功回来。”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眼圈也随之泛了红。
“爸……”
“你看看我,爸没事,爸知道你有本领,爸放心你。”
不想父亲再自责下去,郭圆圆果断地转了话题,“对了爸,我在我房间的书桌里放了个存折,里面是我的工资和奖金。虽然钱不太多,但买个平房的钱差不多也够了。你回头跟我妈商量一下,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有合适的就买下来吧。”
“买房子怎么能用你的钱?你的钱爸给你留着将来当嫁妆。”
“我才多大呀,你就想着将女儿嫁出去了啊。”
“胡说,爸才没有。爸是说家里买房子不能用你拼命挣的钱,爸和你妈会想法赚钱的。”
“爸,都是一家人,什么你的我的。再说了,女儿本就不能在跟前尽孝,出钱给家里买个房子还不是应该的嘛。还有,家里买了房子才有了固定住址,才能有申请安装电话的资格。我妈不是老埋怨我总不跟家里联系吗?”
“谁说你不孝了?我姑娘是天底下最孝顺的孩子。也罢,爸回头就和你妈商量,买了房子再安电话。”
这一天,郭圆圆先是乘车到了哈市太平机场,过安检、起飞、经停、再起飞,最后在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才出了沙市国际机场的闸口。
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都这个点了,想必就是到了学校也过了熄灯时间,此时赶过去还不如在机场周围找个地方安置来得划算。
询问了地勤人员附近酒店的位置,郭圆圆背上背包、又提上拎包就朝那个方向走去。
到了酒店办好入住手续,郭圆圆要了份简餐便去了房间。
如果她是一名普通的学生还好说,只按程序报到、办理入学手续即可。可她还要肩负步指学员队长的职责,想必明天学校有关领导定会见一见她,她得做足了准备才行。
第二天一早,郭圆圆乘坐机场大巴,来到了位于沙市北部的国科大。
看着近在眼前的学校大门,郭圆圆的心中很是感慨。
三年的时间,她从一名高中生,到新兵,再到上尉军官,这中间她付出的辛苦,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能概括。
此时的郭圆圆还不知,当她跨进这座大门后,等待她的将是怎样的一幅新天地。
不说报到的第一天,国科大的校长曲有德中将和系主任郝明海大校等一众校领导就接见了她,并且对她进行了一番的试探与考核,单说学校派给他们步指专业的教导员,就很耐人寻味。
曲连贺教授,二十五岁,云国国大毕业,军事学、心理学双料博士,两个月前刚刚进入国科大任教,中校军衔。
郭圆圆一想起系主任给她介绍与她搭档的老师时,那一脸兴味的模样,不由地牙根直痒痒。
旅长啊旅长,您老人家当真是不客气呢,这么地坑手下,您确定您不会心痛的吗?
不就是有权优先挑选国科大的毕业生嘛,您至于把您的手下卖给人家当苦力?还美其名曰,什么打破常规教学,摸索并尝试全新的教学模式。
这和她一个学员有什么关系?
好吧,有关系,且关系还很大。
学校要求,在保证学员学习的基础上,要着重培训并提高学员的军事素养与军事技能,以便于他们毕业后能够更快、更好地适应新的工作环境。
可是,这怎么可能?
她郭圆圆就是一名普普通通的上尉军官,不是撒豆成兵的李靖,更不是拔根毛儿就能变出军队的孙猴子。
如果这个时候再不硬气一点,就真的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就这样,经过一番的斗智斗勇,拉大锯、扯大锯,郭圆圆与校领导们终于达成了协议——一份在郭圆圆看来,不怎么平等的‘卖身契’。
首先,国科大出具正式文件,确切地说是一纸聘书。任命郭圆圆在就读国科大期间,为九八届指挥系——步指专业的学员队长,配合曲连贺教授进行工作。
其次,郭圆圆负责九八届步指专业学员的日常军事训练和考核工作,具体为体能、搏击、射击三项。学校则要按她提交的训练计划,提供相应的硬件设施及场地。
最后,也是最最重要的一点,用郭圆圆的原话来叙述,‘猫上树的本事,她是不会传授的。’
她这话一出,以曲校长为首的一众校领导直翻白眼。果然,北方军区特么的就是个‘狐狸窝’,连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都不好对付。
算了,本就是让人家来出‘苦力’的,再把人家的看家本领给榨干了,回头也不好跟北方军区的‘老狐狸们’交待不是。
更何况这么好用的一块磨刀石,把人家给惹急眼了,他们上哪儿再捣腾一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