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还没给老子说清楚呢,那么多姑娘没听说你抱过哪个。
你给我回来……站住,听到没有?臭小子你敢不听命令,你给老子等着,看老子回头怎么收拾你。”
听到身后传来的虎啸声,秦方耸了耸肩膀。
站住?他又不傻。
脚下一个提速,几个闪身就冲到了楼下。
不知为何,秦方总感觉别人看他的眼神有点不太一样,转过弯就听到两个女兵在前面甬道上边走边嘀咕,‘也不知哪个女兵那么倒霉,被那个不懂怜香惜玉的笑面虎给看上了’。
这话从何讲起,被他秦方看上怎么就倒霉啦?再说了,他也没看上那个丫头,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呀。
第一次考核过后,新兵训练将进入第二个阶段。除了在原有的基础上加大体能训练外,还要新增射击、投弹、战术动作等训练科目。
自考核过后,秦方就很少来女兵这边查看情况,或许是信任姚爱秋的工作能力,将女兵的训练完全放手于她;又或许是相对于女兵来说,他更注重于男兵。
这一日,新兵连全体集合,听连长秦方讲解枪械的工作原理和分解与组装。马上就能摸到枪了,这让期待已久的新兵们很是兴奋。
“谁在说话,队列里不准发出任何声音,难道不知道吗?”秦方正在介绍手中步枪的零部件在击发时起到什么样的作用时,耳尖的他听到男兵那边有聊天的声音传出。
尽管那声音很小,但还是没能逃过他的耳朵。
“怎么,敢做不敢认?”视线锐利地扫过去,冰冷的声音顿时让这群新兵想起了连长的手段。
“呵,没人承认是吗?太好了,全体都有……左右一臂、前后一人距离,散开……俯卧撑一百个,开始……”话音一落,所有人不敢迟疑片刻,立马依令行事,包括跟着吃瓜落儿的女兵们。
“你们可真行,我在上边讲,你们在下边唠。既如此,那么我想请问一下,你们是不是都学会了,不用我讲了是吗?”
“不是。”一百二十人齐声吼道。
“不是?呵……学习不认真,训练不努力,考核竟连一个女兵都比不过,你们怎么还有脸唠?
看什么看?说得不对吗?这次考核400米障碍,男兵一半以上的成绩还不如一个女兵。你们的心里就没点数,不会觉得脸红?
剩下的那一半也别得意,你们不过是占着个儿比人高、有那么一点儿优势罢了,要我说没什么可骄傲的。你们是没见识过人家的400米障碍,那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说是赏心悦目也不为过。再瞅瞅你们,跟熊瞎子掰苞米似的,笨得都没法看……”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报告给打断了。
“报告……”二排一班长王海,也不知是气得还是羞得,脸红脖子粗地扯着嗓子喊道。
这回考核,他全班第一,整体第二,总分仅落后第一名陆天赐七分,还是输在笔试这一项。凭他的成绩,说他不如一个丫头片子,这让他如何忍得。
“讲……”
“报告,连长说我们男兵不如一个女兵,我认为这是在羞辱我们,我们不能认。”说他们不如一个臭丫头,这让他一个大男人如何能服。
“哟嗬,还不服气。怎么,你这是想要跟人家比一比喽?”左眉上挑,嘴角微勾,熟悉秦方的人都知道,他这个表情代表他要开始算计人了,且笑容越灿烂,算计得就越狠。
“报告,我才不稀得跟一个丫头片子比试,忒掉价。”轻哼了一声,王海微扬着下巴,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道。
“掉价?你想跟人比,人家还不一定愿意呢。你以为你多厉害,啊?要不是你比人高一块,就你那两下子还真说不定是谁赢呢。”秦方不动声色地挖下第一锹。
“连长,你这是瞧不起人,不对,你这是在羞辱我们。”王海瞪着牛眼不愤地回吼道。
一排三班长陆天赐听到这里无语地望了望天,心里吐槽王海真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大块头。
连长明显这是在挖坑好嘛,偏他还主动往里跳,简直蠢得可以。
眼下这一百个俯卧撑也许只是开胃小菜,说不定后边还有什么‘大餐’在等着他们。
老天,可千万别是‘满汉全席’,咱牙口不好,咬不动啊。
陆天赐这边在心里嘀咕,另一边垂眸竖着耳朵做俯卧撑的郭圆圆,此时也在心里狂骂着同一个人。
王海,你这么冲动你爹妈知道吗?连长一激你就上套,真的是比猪还笨。谁来行行好,把这个作死的给我弄走,他自己找死不要紧可千万别捎上我啊。
“羞辱你们?难道我说得不是事实?”见鱼儿已上钩,秦方的眼睛都快笑弯了。
“这样,如果不服的话咱们可以进行现场比试。如果男兵赢了,我就给你们道歉再应下一件事,只要不违反国法军纪,条件随意开,如何?”秦方接着把坑挖深,潜移默化间将全体男兵都拖下了水。
“连长这是你说的,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哪知王海想也不想地直接应了下来,说完他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晃了晃脑袋,不作多想。
“当然,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个钉。但是,如果是你们输了,怎么办?”
见王海一脸纠结,想说又说不出的表情,秦方不屑地嗤笑,“怎么,不敢说吗?那你们呢,不敢说还是不敢战?”
全场静默,无一人发出声音。
秦方再次嗤笑,“不敢就认怂吧,反正我脸皮厚,不怕被人说我带的兵还不如一个女人。”秦方这一招‘诱敌深入’运用得是炉火纯青。
就在这时,沈明转头盯着身旁的陆天赐,那意思很明显,让他出面应战,然而等来的却是陆天赐的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