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没如何。
司以宵自嘲的笑笑。
虽然是他的儿子,但又不是司夫人的儿子,他和大哥,在父亲这里,从来都是不一样的。
他明明不嫉妒,心却空落落的,没了方向,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爸,那我对你而言,究竟是什么?”
他以为,就算是私生子,司竞天也从来没放弃过他。
逃学,打架,搞音乐,样样他都做,就是不务正业,父子俩虽然吵,可只有吵的时候,他才能意识到,司竞天能将目光放在他身上。
米潋拉了拉司以宸,使劲使着眼色。
她怕司竞天说出什么伤人的话。
虽然她十分厌恶何覃,不仅不同情,还恨不得让她直接从司家滚出去,但一码归一码,司以宵还是和她关系不错的朋友。
她和司以宸一样,从不迁怒,也尽可能的希望司以宵不在他们和何覃对峙的战争中,受到太大伤害。
虽然矛盾,不容易实现,她却相信司以宸也有这样的想法。
大厅里静如空谷,司以宸走过去,要开口。
“是什么?”司竞天怒气更为高涨,他自问自答,只有两个字,“耻辱!”
“……”
漫天惊雷。
从天上扔下来的闪电,打在司以宵心里,爆炸似的响声,震得他耳膜处阵阵嗡鸣。
原来是耻辱。
何覃疼的脸色惨白,还在地上不断哀吟,求司以宵,让他拦着司竞天。
“让开!”司竞天又落下一鞭子。
这次,用了十成的力气,何覃疼到失声。
鞭子的尾端,还扫到了她的脸,另一侧完好的面容上,瞬间多了一抹血痕。
这是要打死的节奏。
在抬手,司以宵握住了他的手腕。
“够了。”他冷声,“找到证据,就算是送她进监狱,也轮不到你来责罚。”
苏镜白还在这里。
司竞天咬了咬牙,落下手里的鞭子。
转过头,“今天的事,还感谢苏少亲自来解惑,可惜司某家有事,就不留你了。”
这么赤裸裸的赶人,苏镜白听的明白。
将那玉石放在一旁,“既然如此,姑母的东西,我便物归原主,送还给司家。”
司竞天没吭声。
司以宸道,“今日下午会将购玉的钱,三倍打给苏少。”
换做他人,被如此无礼对待,多数也会有脾气,偏生苏镜白十分有风度,淡淡的笑,“如此,那便多谢表弟了。”
仿佛看不懂人家的敌意。
被人驱赶,也不损半点风华。
他走后,司以宵冷静了许多,没闹,没有质问,平静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他走过去,伸手扶起了何覃。
“谁准许你护着她?”司竞天提高声音,质问。
“司董。”
未等司以宵开口,米潋扬声,将试图挡住她的司以宸扒到一旁,“事到如今,您应该思考一下您自己的问题。”
“人是你留在身旁的,司以宵也是你生的,现在你说他是耻辱,那你是什么?”
司竞天怒气高涨,“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
米潋直视他,“一个自己犯了错,却拿儿子泄气的孬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