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以宵和何覃听到动静,都跑了过来。
佣人的话将矛头全都指向了何兹琪。
司竞天一字一顿,音色冷森地问她,“还有呢?其他的你藏到哪儿了?”
九块原石,还有几副被替换了的首饰,远远不止她拿回来的这些。
何兹琪吓的半死,带着哭腔,“姑父,我真的不知道!我就拿过这些,真的!”
“那东西呢?!”
司竞天吼她。
“我真的不知道!”何兹琪摇头,指着之前指正她的仆人,“是她陷害我的,一定是她陷害我!”
“冤枉!”那佣人小玲急的直掉眼泪,“司先生,这么多年都是我来打扫这里的卫生,如果我要是心动这些东西,早就偷了,怎么会现在才下手呢?”
小玲米潋是认识的。
她胆子不大,而且为人也比较老实,不太会像胆大到偷东西的地步。
压低声音,对司以宸说,“小玲说的有道理,她要是想偷,早就偷了。”
“那也许,是因为趁我离开司家的这些天呢?”
司以宸面无表情。
他不会发司竞天那么大的火,可若是谁动了他想给潋潋做首饰的羊脂玉……
眸光渐沉,像染了赛雪的冰霜。
他在老宅的时候,时而会来这里看看,也时不时地翻看这里面的东西,如果少了什么,他查看的时候就会发现。
“最后一次来这里,大概是半年前,那时候这里的东西,并没有少。”
司竞天也会来这个阁楼,不过都只是坐坐,他从不刻意去看苏映蓝的遗物,大概是怕触物伤怀。
小玲哭的凄惨。
她知道自己放何兹琪进阁楼,肯定会收到牵连,可若把这偷盗的罪名放在她的头上,那就真没活路了。
然而,司竞天一脚将她踹到了楼下,到何覃的脚边上。
一路从楼梯滚下去,最终吐了口血。
何兹琪被这一幕吓得浑身冰冷,迅速缩到角落。
司竞天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来人!”他喊了声,言简意赅,压着滔天怒火,“给我搜!”
兴师动众。
何兹琪一直住在米潋的房间,因此被搜的乱七八糟,不过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按理来讲,她在司家这段时间,一直是不允许外出的,如果真的是她拿的,那一定就还在家里,不在这个房间,也可能在别处。
只是,小玲的房间,却抢先被搜出来一个玉质的挂坠。
何覃站在一旁,眉尾几不可见的松了松。
这小动作恰好落在米潋眼里,思索了起来。
司竞天握在手中,正是阁楼缺少的饰品之一,他看向小玲,眼神冷漠,有杀意,“其他的东西呢?”
小玲被那一脚踢伤了,她哭着讨饶,“真的,真的不是我……”
她看向米潋,话不成句,“米小姐,求求你,我没偷,是嫁祸,真的没……”
米潋蹙了蹙眉。
从一开始,何覃就沉默的厉害,仿佛是坐山观虎斗地靠在沙发旁,高高挂起。
可米潋发现,就这一小会儿,她已经喝了好几口水了。
这通常,是心虚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