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向她。
像是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何兹琪硬着头皮，“那间阁楼，谁都不许进去，她凭什么进？”
“我说你在这里叽叽歪歪个什么劲？”司以宵彻底服了她的双商，“小嫂子是司夫人的儿媳，怎么不能进？”
“她算什么儿媳？没名没分……”
“有名有分。”司以宸淡淡开口，从容反驳。
受不了有人这么质疑他家潋潋。
何兹琪怔在了原地。
大抵是这么久来，从没有准确的消息，两人已经结婚，忽然从司以宸口中说出来，如晴天霹雳。
阁楼的光线不是很好，透光玻璃只有那么一小块，大概五楼的高度，空间不大，看起来却异常温馨。
“我小的时候，母亲经常带着我在这里，一呆就是一下午。”
司以宸摩挲着放在桌上的镜框，米潋凑过去，是司夫人年轻时，抱着自己儿子的照片。
比她在网上看过的，成熟了不少，但更有韵味。
她终于问了出来，“为什么现在网络上，几乎没有关于你母亲的信息？”
这摆明了是刻意查过，但司以宸不介意，“听说她离世前，曾经卷入一场很大的案子，所以资料全部被国家封锁或销毁，她在人世间留下的痕迹，大概……”
扫了一眼四周，“除了这栋别墅整体，也就只有这里了。”
一场很大的案子？
那和所谓的“出轨”有没有什么关系？
米潋看司竞天近乎痴迷地望着这阁楼内的一切，把这句话留在了心里。
只是好奇，“那苏家呢？”
苏家是司夫人的母家，总该有司夫人存在过的痕迹，也不至于就这一处，缥缈如烟，忆若浮萍。
她忽然想，这对一个才华盖世，成就斐然的女子来讲，真的是莫大的耻辱。
司以宸不经意抬眼，他那位父亲脸色甚是不愉，便解释，“司家和苏家闹翻，正是因为苏明棕将我母亲生前生活过的所有痕迹，全部付之一炬，包括她留在苏家的作品，包括苏家之前的宅子，大概在你六岁那一年。”
这么狠！
六岁？
那岂不是苏镜白刚刚出了车祸，她失去看到未来能力的不久之后？
怪不得从那开始，她再没见过苏镜白，时间线倒也说得通。
可……听说司夫人出事分明是她刚出生那年的事情，若说是因为害怕，那六年后才销毁踪迹？实在是有些奇怪。
事关司夫人，米潋从来都小心翼翼，不敢多问，怕惹出什么伤感。
更怕惹毛司竞天，踩在他的底线上，弄出什么不必要的仇视出来。
虽然他现在已经很仇视自己了。
沉闷了一会儿，只能安慰司以宸，“其实，司夫人在人世间留下过的痕迹，还有一个啊。”
父子俩都看过来。
米潋想了想，很认真地说，“就是你啊，以宸哥，你才是司夫人留在这时间，最令她骄傲的痕迹。”
“……”
司以宸笑着捏了捏她的脸。
苏映蓝生前留下的原石，都被摆放在一个镶了钻的紫檀木盒中，这些年司竞天其实暗暗收回了不少她生前的成品，也都一并摆放在这里，琳琅满目的盒子，大概光这些，便价值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