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
白姝穿了一袭珍珠白色的长裙,上身披着貂皮披肩,额前一缕秀发,波浪状,被她别在耳后,因为裙子垂地,只能用手挽着,露出一小段脚裸。
车库里糟糕的光线,不损她精致的妆容。
大概是刚离开酒会,行头都没换。
司以宸冷淡的瞥了一眼,移开视线,打开车门。
白姝快走了两步,挡在车前,笑道,“司少,见面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这么没有风度?”
司以宸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白二小姐有事吗?”
拒人于千里之外,连掩饰都没有,他从来都不是个绅士,更不同任何人虚与委蛇。
尤其是女人。
白姝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还能保持着淡淡的风度,却依旧疏远的像黑白版画般,线条泾渭分明,冷硬而淡漠。
很容易激起女人的征服欲。
她原本以为这样的男人,并不容易被女人折服,直到听说传说中的司少,身旁一直有一个红颜知己……
收敛了情绪,眼底像极了滚烫的火苗,毫不掩藏自己的心思,“出了宝光的宴会,就看见司少的车来了华泰,年关将至,寻思想打个招呼,只不过司少开的太快,就一路跟了过来,没想到等到了现在。”
司以宸未回应,而是拿出手机,“滕夏,将负责车库的保安开除。”
不近人情又凛冽三分。
私自放陌生车辆进入,如果白姝不纠缠,他还没打算追究。
这一举动,彻底的划清了界限,将排斥都摆在了明面上,无视白姝变了的脸色,司以宸坐进驾驶席。
有人还做纠缠。
白姝脸上没了笑意,她本就高傲,如果司以宸真是冰山似的,不为任何女人所动的男人,她也认了,偏生他不是。
“司少这就过了吧,我代表白氏想跟你谈公事,你却连正眼都不看我,是怕被我吸引?”
司以宸眼皮都未抬,“如果是公事,请让白景淮派人来和滕夏预约,至于白二小姐,还请别太看得起自己。”
对于白江雄来说,女儿早晚要嫁出去,他怎么可能将整个白氏影视给白姝当陪嫁?
所以白氏影视现在是白姝说了算,但明面上的负责人,还是白家的长子,白景淮。
一个吃喝嫖赌的纨绔子弟。
车子启动。
白姝觉得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对方越是不屑,她就越想要。
隔江的烟火,总得靠近,才知道冷热。
站在原地,抿着唇看他离开,却没想司以宸降下了车窗,“白二小姐车不错,多少钱肯转手?”
红色的卡宴,和司以宸在环路连环车祸中报废的车,是同一款,全球限量二十台。
白姝终于又有了笑意,“司少对这款车子好像情有独钟?如果司少喜欢……”
“并不,”司以宸冷漠的口吻,“看不惯你和潋潋用同样的车,想毁了。”
那辆红色卡宴,潋潋也有,可她从来没开过,觉得太张扬。
哪里张扬?随便一个人都有。
正好他的也毁了,他这次要订一款,全球只限量两台的,送给潋潋。
哪怕是放车库里落灰,也是他们两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