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傻逼!
司以宵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还差能有三四百米的距离,他急忙加速狂奔。
常歌愣住了。
夏浅在电话里喊,“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有狗仔跟着?”
“……”
“喂?喂——”
常歌拔腿就跑,她还记得这个被她踢了裆的傻子,果然傻。
顺着原路返回,很快跑出了医院的大门。
米澈恼了,“卧槽!跑的真特么快,他绝对是练过的!”
司以宵:“……”
喘着气,又气急败坏的,“你咋不直接从顶楼上喊他过去单挑呢?”
米澈:“……”
米澈觉得,他可能是缺觉,或者司以宵缺觉。
否则他这句话意义在哪儿?听不懂。
在顶楼喊?那不傻逼吗?
他开导着:“没事,我还留了一手,那小狗仔有个特点,胆子贼肥,还会返回来,我们等着!”
司以宵吼他,“你这次听我的指挥!”
米澈一脸懵逼,迟疑了半天,支吾一声,“……听就听呗,你喊什么。”
司以宵:“……”
艹!
八点时,司以宸接到了滕夏的电话,正是关于这个“小狗仔”的。
司以宸淡淡吩咐,“我知道了,你也去盯着。”
滕夏深感被给予厚望。
说实话,他是防备司以宵,可他更怕米澈那个蠢货,怕他再次把人给弄丢了。
挂了电话,司以宸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他靠坐在床头,睡衣松松垮垮的覆在身上,露出里面纹理分明的胸膛。
侧过脸,米潋还在睡着,凌乱的碎发挡在额前,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轻颤,手指抓在被沿上,半张脸缩在下面。
真乖。
乖巧的简直不像话。
想碰碰她。
想给她咬醒,咬在她的脸上,唇角,还有锁骨,再到向下的地方……
心一动,眸底开始殷红。
他知道,是他体内沉寂野兽在悄然觉醒,因为到时间了。
司以宸拉开一旁的抽屉,取出药瓶,拧开后倒了两片在手心,吞下去。
葡萄蹦了过来,甩尾巴,使劲的甩着尾巴,对着他喵喵叫,伸出猫爪,想抓那个瓶子,还想踩。
司以宸合上了抽屉。
“喵——!”
“闭嘴。”
“唔……”葡萄蹲坐在桌上,委委屈屈仰着脖儿,瓦蓝色的大眼看着爸爸,尾巴扫来扫去。
发现瞪视无果后,就势那么一躺,躺在上面装死。
司以宸懒得搭理这只戏精猫,起身去到浴室。
葡萄一个激灵!滚起来颠颠的跟过去,挠门。
一个劲儿的挠门。
司以宸又出来,定睛看着它,眸色深深,“葡萄。”
“……”猫闺女老实了,不挠门了,就蹲在那里盯着,时不时还回头看看妈妈。
短短十分钟,猫脖子来回扭动了好几遍,敏感地发现床上的妈妈有点不对劲,又跑过去,扒着床边半天,然后费劲地蹬了上去。
米潋闭着眼,双眉紧蹙,脸色苍白,神色不安地转着眼珠。
她看见血,满地的血。
一片玫瑰丛,有人躺在里面。
花刺割伤了那人的皮肤,留下细密鲜红的伤口,血从身下潺潺流出,将玫瑰叶染尽,鲜丽的与花瓣混为一体……还有耳边的哭喊声,撕心裂肺。一次又一次的起伏,压抑的让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