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不是没打过照面，但因为年纪和其他因素，两人并不熟络。
走近，也没有想象中的剑拔弩张。
米澈问他，“有烟吗？”
司以宵下意识的一摸兜，“病房里呢。”
“我等你。”
“……”怪异的看了他一眼，司以宵回去给他拿了烟。
米澈接过后建议，“不如出去谈谈吧。”
医院的楼顶，远处地平线映出一片金黄。
两人站在护栏旁，看繁华的城市渐渐苏醒。天与地的交接间，还有一两处星痕，孤零零地挂在那里，等待天色大亮后，再被掩住所有的光芒。
米澈看了一会儿，点根烟，云吞雾绕的，然后拿着整包，“来一根吗？”
司以宵：“……”
那一整包都是他的。
“不要就算了。”收到了口袋里。
“……”
沉默了一会儿，司以宵忽然开口，“对不起。”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米澈很清醒，若不是他爸自己冲上去，什么事都不会有。
他爸这辈子，就是想为司以宸死，今天不是何覃，明天也会是别人。
“你跟何家的人不一样，我也不想看见你改变，可如果有一天你要是为了何家做出对不起司以宸的事，我就不会跟你这么客气了。”
司以宵扬眉，一身桀骜不驯，“你在警告我？”
米澈痞气十足，“我是在提醒你。”
好一个提醒。司以宵扶在栏杆上，俯身看着地平线，“我这辈子，只会为了两个人拼命。”
米澈扭过头看他。
“司以宸和何覃？”
所以才会为了何覃下跪。
“不是。”司以宵的目光很坚定，“我大哥，和我女人。”
“……”靠！
欺负他没有女人是吗？
米澈叼着烟，有一下没一下的踹着医院的护栏，发泄各种郁闷。
“你这叫破坏公物。”
“老子连医院的玻璃门都砸过，怎么的？”
“那你牛。”
楼顶的风很大，吹了一会儿，破晓天明。司以宵站直了身子，“我回去了。”
米澈头也没回，跟他打了个手势。
这人。
司以宵心里腹诽，比他还能装。
很能装的米澈一肚子委屈，往下看，这楼层真他妈高啊。医院的生意挺好，没断过，他当初学医好了，开个私人诊所，不给他司以宸打工了。说不定还能遇见个漂亮的小护士，来段可歌可颂的爱情故事。
……这大早上的就过来挂号排队了吗？
扒在栏杆上，米澈看着刚从医院门口匆匆走进来的身影，越看越眼熟。
鸭嘴帽，休闲装，瘦高的个子，打着电话，还时不时的四下看看……
靠！
米澈打了个激灵，差点直接从这里跳下去抓人。
是那个小狗仔！
丫的，消息挺灵通啊！这是时时刻刻在盯着司家？
司以宵没走远，米澈奔下楼的时候一把拽住他，“有个狗仔，一直盯着司以宸，他现在就在楼下，你跟我一起去！”
“……”
常歌正在跟她的经纪人夏浅通话，“我知道了，预约完了，再等一个小时就能看了，大姐这不是因为你总催我吗？对对对，放心是妇科……没有狗仔跟着啊，人多时候来不是更引人注目吗？”
话还没说完，就听对面一声吼，惊天动地。
“小狗仔，你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