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苏家是豪门世家,祖上流传下来的是雕刻玉石的手艺。
不过相比其他几大世家,唱衰苏家的人可不少:如今玉石工艺已经是日落西山,成不了什么气候,这个大家族早晚也会走向陌路。
然而到了苏家上一辈,苏家大小姐苏映蓝天资聪颖,一双手可不仅能将玉石雕琢的巧夺天工,她还兴趣广泛,涉足建筑领域。短短几年之内,就成了国内首屈一指的雕刻师、建筑师,为苏家积累了无数财富。
世人以为原本苏映蓝一死,苏家又成了空架子。
却未想到苏家家主的长子,苏镜白,更是少年天才,不仅继承了其姑母在建筑方面的天赋,甚至更胜一筹。
同时,他面容英俊,涵养极佳,气质像染尽了世纪的风华,因此被媒体争相热炒,被评为是二十一世纪的最后一个贵族。
原本已近夕阳的玉石工业,因为他一张脸,又重现了生机。先是在贵妇圈起了热度,然后蔓延至全国上流阶层。
世人不以拥有多名贵的玉为荣,只以佩戴苏家所出成品而争相比较,这其中,由苏镜白本人亲自雕刻的,在黑市上更是被炒出了天价。
只可惜,真正出自他手的,根本寥寥无几,但即便是仿造的,也能引起争夺。
为此,苏镜白没少被一些玉石行业的人以及顶级市场嘲笑过,但由于苏家本身就是龙头,再加上他雕刻技术精湛,那些声音也就淹没到泥土里。
“苏少!苏少救命!”
人还只是刚到楼下,苏鹤就像见到救星一般,用仅有的力气喊出声。
得到的却是行南脚上更重的碾压。
司以宵在气头上,听见他还敢喊,撑着病体上去又揍了两拳。
这下苏鹤可真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司少。”滕夏皱了皱眉。
他从来都只忠于司以宸,对司以宵虽然没恶意,但他是何覃的儿子,所以并不赞成司以宸而在这个节骨眼上为了他得罪苏家。
“苏鹤毕竟不是普通人,他也姓苏,苏镜白会不会……”
司以宸背倚着栏杆,逆着光色,黑暗里看不清他的神色。
只是那棱角越发冷硬,声音极寒,“无事。”
滕夏识相的闭嘴了。
要不是司以宵不听劝,陵市那么多夜总会他不去,非要到苏家的地盘,也不会惹上这样的麻烦。
还有何覃……
当真是个祸头子。
只可惜司董眼瞎。
司以宵还不算不明事理到底,爽够了,他回身,一本正经地问,“哥,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滕夏挑眉。
走?
他几分钟前说走,还能不正面碰上。
现在这个时候……
司以宵挠挠头,“不行,走不了,现在走了,岂不是显得小爷是夹尾巴逃了?”
滕夏:“……”
说话间,顶楼门口处已有脚步声。
“夜深露重,表弟不去楼下坐坐,倒在这里吹风,岂不是我这个做表哥的失职?”
话音落,滕夏等人齐刷刷的看过去。
夜幕下,他双眸像缀了月色的清冷。
就如他的名字一般,镜白,仿佛洗涤了人间铅华,不染世俗尘埃。
司以宸缓缓站直身子。
苏镜白走到他面前,嘴角含着笑意,矜贵而优雅。
一个俊美凉鸷,恰似魔王。
一个淡雅华贵,犹如谪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