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潋意识清醒的时候,浑身懒得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腰上,男人的手臂紧紧贴着她的皮肤。
米潋按住了那只手。
睁看眼,对上司以宸赤|裸着的胸膛。
她:“……”
脸红了,飞红的一坨,想往被子里钻。
司以宸却给她捞了起来,搂在怀里,双臂锢的很紧,长久未发一言。
“怎么了?”米潋靠在他胸前,觉得他情绪有些不对。
司以宸叹声气,摇了摇头,“无事。”
他坐起身来,看着她剪水的双眸落在自己脸上,心里那点烦闷缓和了些,“今天还要去林氏吗?”
米潋多瞅了他两眼,然后软趴趴的松懈下来,懒洋洋地哼唧,“不想动,在家里写文。”
她的时间很不够用。
司以宸揽着她亲了亲,然后握着她的手,从手指尖开始。
吻到手心,再到手腕……
他抬起头。
这次米潋瘫在床上翻着白眼,夸张的形容自己像搁浅的鱼。
司以宸笑了,很坏,意有所指,“需要我帮你做人工呼吸?”
“……”
米潋捂住胸口,“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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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滕夏、行南和米澈等在司家的外面。
行南背靠车站着,他低着头,简单的大脑在笨拙的运转。
对上林氏十多个打手,还要保护米潋不损一根头发丝,她就是再强,身上也抗了几拳,带了点伤。
不过鉴于司以宸曾经跟他说过,他以后主要的任务,是“保护少夫人”,不需要再向他禀报米潋的一举一动,所以昨天米潋半威胁了他一下,两人就一拍即合的决定将所有事都隐瞒下来。
只是他现在犹豫了。
总觉得那个林总,看他的目光有些异样。
米澈等的无所事事时,很欠地上来怼了他一下,正中淤青的位置。
毫无防备,行南闷哼一声,不自觉的弯了下腰。
滕夏眼尖,注意他白嫩的脸变得苍白,皱着眉,“你怎么了?”
米澈也呆住了,挑起他精致的凤眸,“不能是被我的大力怼伤了吧!”
他记忆里,可没见过行南这样子,叫都不曾叫过。
滕夏闻言,很鄙视,“得了吧,就你?连个瘦瘦小小的狗仔都抓不住,还折人手里了,你能怼伤得了行南?”
米澈:“……”
靠!
哪壶不开提哪壶!
想到此,他恶狠狠地“行南我跟你讲,等有朝一日碰见那个死狗仔,你可一定要帮我报个仇!”
“出息。”滕夏斥他,“你先想想今天这关怎么过,弄丢了人,看司少不关你暗室。”
米澈浑身一抖,“老子是他大舅子,他敢!”
滕夏哼了一声。
司家的暗室,就像古代的地牢般,他只在暗室的大堂里呆过,没进过里面,不知道那是什么情形。
行南见过,他有一次保护米小姐不周,让米小姐伤着了,所以去过三天三夜,出来的时候差点脱层皮。
歪过头,想让行南也帮忙吓吓米澈,却看他的脸更白了。
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