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发出一阵慌乱声。
“司少！”滕夏白了脸，刚想上前，却被司以宸一个手势禁止。
米澈脸色同样不佳，他沉着声音，“你怎么了？”
司以宸用袖口将嘴角的血迹擦拭干净，拨打了一个号码，“你过来吧。”
谁？
滕夏和米澈对视，均在对方眼中看出焦急和不解。
敲门声响起，滕夏压下心底的慌乱去开门，费谈笙斯文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几乎是下意识地，他斥问出声，“你来这里做什么？”
米澈很少见到费谈笙，听米潋以前跟他说过几回，却不了解现况。所以并未像滕夏那样表现出排斥，只是有些疑问，“费医生？”
在他眼里，费谈笙只是一个时常穿着白大褂，戴着金属细边眼镜，有些贵族气息的男士，是司以宸的心理医生。
“滕夏，让他进来。”司以宸吩咐，声线倦怠。
滕夏蹙了蹙眉，侧开身让费谈笙进去，眼神时刻保持防备。
昨天晚上，司少就跟他谈了许久，现在又出现在这儿……滕夏总有种不太好是预感。
却不想费谈笙的表情同样严肃。
华丽的灯光下，他眼镜的金属边框，反射出锐利的光，“司少，您要考虑好，精神方面的药，一旦加了剂量，可就停不下来了。”
“药？什么药？”米澈一脸凝重。
不等司以宸阻止，费谈笙抢先说，“米小姐那次跳楼之后，司少服用了一种能够抑制他偏执症的药，这种药可以让他在不受强烈刺激的前提下，控制大脑皮层的神经活动，从而维持他情绪上的稳定。”
滕夏恼了，有些不顾身份，冷着脸，“你说简单些。”
见司以宸没有反对，费谈笙继续道，“简而言之，就是司少当初之所以能在知道米小姐是故意跳楼威胁的前提下，保持冷静，并且在昨天之前，也能稳住自己情绪的原因，是因为他服用了一种药物。
这种药物在剂量低的时候，副作用相对较小，只是如果刺激一旦积累到临界或者过于猛烈，药就会造成反弹，人也会跟着产生狂躁。”
米澈咂舌，为了费谈笙这睁眼说瞎话的态度。
明明司以宸就没稳住过他的情绪！
这点他最有发言权！
仿佛是知道他心中所想，费谈笙不咸不淡地告诉他，“司少的病，要比你想象的严重的多。”
米澈摸摸鼻子。
他从来都不觉得神经病算什么大病。
滕夏紧接着就问，“那司少为什么会吐血？”
精神方面的药物，不会损伤内脏。
费谈笙打量了面无表情的司以宸两眼，“大概是强忍着时，咬破了舌头。”
“……”
滕夏顿时哑口无言。
他握紧拳，心里有力却没处使。
“加大药量，会有什么后果？”
“会依赖成瘾，摄入过多，容易引发更严重的精神问题，轻则头部时常剧痛，重则疯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