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嘟着嘴,一张一合地,“那就登记吧,不过你也别太为难人家,都快吓哭了。”
已经快哭出来的工作人员,没想到还能被体贴一番,顿时感动的落了泪。
司以宸撇了那人一眼,没做表示,声音微哑,问她,“你不反抗了?”
米潋无语。
她什么时候反抗了?分明起了点苗子就被拍灭了好么?
扯了个合理的借口,继续嘟嘟,“我也不是反抗,就是觉得太仓促了,没有一点仪式,没有求婚,感觉有些不完整。”
“……你想要我求婚?”
米潋:“……”
她不想说话了,干脆闭嘴趴在他怀里,恨恨地咬了一口他硬的过分的胸肌。
“嗞……”司以宸倒吸一口冷气,双臂禁锢的更紧,“不是不可以。”
“嗯?”
“只是我怕你会拒绝。”
……所以为了避免被拒绝,就直接一步到位?!
米潋第一次觉得,某人的逻辑感可能不太好。
手机铃声响起,是在司以宸的外套口袋里。
他摸索了一阵,才将其掏出来,看见来电显示,眼里闪过不耐。
“有事?”
司竞天略带怒意的声音在那头响起,“我让你带以宵回国,他人呢?”
哦,原来是找小儿子来了。
少有的温存被打断,司以宸表情寡淡的道,“他有腿有脚,我没绑着他,自己去哪里了,我管得了?”
对面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
米潋感觉他身子越发僵硬,到最后连气息都冰冷,什么也没说便挂了电话。
“去查查,司以宵现在在哪儿?”
滕夏保准司少什么都没跟他爹承诺。
不过虽然不喜何覃,但司少对这个弟弟,还是可以的。
至少还当成一个人看。
不用吩咐,滕夏早就掌握了司以宵的行踪,“二少特意跟您错开了航班,原本应该在一个小时前到达陵市,但是落地之后,人就去了‘夜色’。”
夜色,顾名思义。
从字面上都能看出这是个什么地方。
听说二少在M国的时候就经常在这种场所流连,十多岁开始每天就被司董打八遍。
不过打也打了,骂也骂了。
司以宵却油盐不进。
如果不是这个儿子太过桀骜不驯,何覃那个女人的气焰,说不定还会更嚣张。
夜色啊。
司以宸勾唇,“让他去吧。”
夜色是会员制,且晚上十点多才会营业,最关键的,那幕后的老板并不好惹。
也是整个陵市,唯一一个不怎么买司家账的。
碰碰壁也好。
低头,女孩睁的大大的杏眸一眨一眨的,黑亮的瞳孔里是自己略带笑意的脸。
亲了亲她的额头,“回家。”
米潋吓了一跳!
这是暂时放弃的打算吗?不会回了司家,反而给她关起来吧!
毕竟这些天都住在学校,骤然的放松让她对司家已经从心里产生了一种“恐惧感”,怕自己就是那笼中的鸟,主人想让她回来的时候,一拽线,她飞都飞不走。
但最后好在,司以宸带着米潋回了司家主宅。
在市里,离陵大也不算远。
而且米先生和江女士都在主宅工作。
在父母的面前,米潋心中思量,他总不会对自己太为所欲为吧……
———
事实证明,米潋异想天开了。
回去之后,被司以宸按在房间里——他的卧室,亲了半天,嘴唇都破了。
“等我回来。”
司以宸一只手撑在床旁,目光灼灼的,眸底缀着星光。
她有点慌。
尤其这不知道什么时候布置好的床铺,还有与这灰白色明显格格不入的粉色梳妆台。
是从自己卧室里搬来的。
很显然,是仓促间准备,但目的也很明确。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司以宸表情不悦,“米叔说,订做的家具还要晚几天才到,二楼的新房已经装修完,等准备好后,我们就搬过去。”
“……”绝了!还是自己老爹布置的!
米潋无语凝噎。
傻住,有点呆呆的。
司以宸捏了捏她的脸。
真乖。
自从那晚后,她就变了一个样子。不再是以前言听计从的模样,那时她乖巧,却像没灵魂的娃娃。
和今天在民政局里的主动,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不喜欢曾经那样,会让他有一种抓不住她的失败感。
可也不喜欢她反抗。
因为那会激起他体内狂躁的情绪,热的烫心,会失控。也恨不能一口一口将她吃进腹中,尝遍她的每一寸滋味,让她再不能和自己分离。
她是他的,从出生起就是。
这是唯一属于他的宝贝,谁都不能抢走。
心绪至此,眸子殷红。
蓦地伸手扯开刚整理好的领带,附身吻了下去,吻的很急,又粗暴,手拉扯着她的衣服,“潋潋,我爱你。”
低哑的声音带着别样的蛊惑,米潋脑子“嗡”地一下炸开!
这场景太过熟悉。
前世时就是!
哪怕上一秒,他还好好的,下一秒就会疯了一般,要到她哭着求饶也无济于事,最惨的一次,她高烧三天不退。
虽然他也自责内疚。
为了在她身旁看护,为了“赎罪”,他整整三天不吃不喝,不眠不休。
错过了一个重要合作,却更让费谈笙视她为眼中钉……
“潋潋……”
亲吻已经不够。
衣服因急躁的撕扯已经大敞,露出他结实的胸膛,而米潋自然也没好到哪儿去。
没有耐心一颗颗解开她身上的扣子。
仅仅一瞬间,身上那件长裙便被司以宸撕毁。
“以宸哥!”米潋喊叫了一声。
用力地推他。
“潋潋。”
司以宸抬头,如鹰的利眼盯在她身上,如同盯住自己即将捕获的食物,言辞激动又带着绝对的控制欲,炽热到浓烈,“你不许离开我,谁也抢不走你,你是我的!是我的!”
他在吼。
“不离开,我不会离开的!”米潋赶紧表态。
莫名的,她觉得他心里有魔。
否则不会情绪波动到如此强烈的地步。
好似在确认这回答的真实性,司以宸又盯住她两秒。
神色痛苦,眸子里写满挣扎。
而后,他推开她,又或者是为了推开自己,猛地站起身,头也不回的大步向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