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过去后。
爱婉灵的伤早就好了,病情也不再复发。
其他人也知道了二人的新关系,纷纷恭喜祝贺,不过二人笑脸应付得有些勉强。
经过一段时间的消费,郑道也没钱了,他不会开口跟爱婉灵要,爱婉灵自然不知,更不知郑道为了修炼赶上众人,基本用完资源。
郑道开始出门找活干,那学院去不去无所谓,学不学更不重要,掌管学院大权的机械族根本不管,每年交钱就行。
一开始郑道找的一个机械工厂,听说薪水不错。
一天六个时辰,生死轮回两班倒,如果是这样倒还好,可问题是那些规章制度,简直是在培养一只听话的狗,上班时间不准上源神空间;上厕所打报告;发魂信去一个特定的位置,站在一个小圆圈里发。
对了,还有吸烟,郑道偶尔来两支,只为心情舒畅,心态放好。
用医术出神入化的陈不归的话说,心态好,能活得久。
这世界什么都有,乃是各种文明发展的巅峰世界。
上班不许抽烟,那你建吸烟室干嘛?
于是有人跑到厕所抽,乌烟瘴气的。
那些搞笑的领导,想法真是好玩,奇异无比,找来师傅,把厕所门锯一半。
还有郑道所在组群的领导,长得小小个的,小肚鸡肠,锱铢必较,很是针对郑道,说郑道狡猾,在了解到郑道出身后,整天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还说他修炼不对,学学机械族。
搞得郑道想给他来一刀。
郑道压抑住了愤怒,跳梁小丑,不予理会。
玛德!以后老子来给你洗脑!一改所谓“训狗”规矩,用真正的方法,正确的方式,去教化世人。
他不干了,最后发出感慨: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郑道又换了个机械工厂,终于没有煞笔领导,煞笔规矩了。
但活真不是人干的,追魂夺命流水线,重活,几百斤的物体搬来搬去,用最快速度。
上厕所得疾步而去,抽烟得跑着去,喝水得打报告,让人来顶,坐是不可能坐的,一刻不停。
还有些人要保持弯腰驼背姿势一天,这种活,这种强度,四个时辰是身体极限,六个时辰是透支身体,手工回家后手疼腰疼脚的骨头疼,浑身无力,精力涣散,直接在床上躺尸。
还有一点很纳闷,就是同样工种,同样工位,工资薪酬不一,有人一月10瓶源水,有人12瓶,有人15瓶,那些投靠机械族,被学院门派安排来锻炼实习的学子更低,8瓶源水。
坑比中介,坑比学院,坑比资本,坑比机械族,呵呵呵。
郑道只干了七天,就潦草离去,流水线线长还挽留,说他干得好,但他的腰已经拉伤,更不想青春就浪费在这,看不到希望,太恐怖了。
于是郑道作诗词一首,名曰《工厂传奇》:
头戴孤独帽,身穿绝情服;
手拿断情锁,开启深渊柜。
进入工厂门,如踏生死门;
你我再无缘,从此了红尘。
暗无天日鬼车间,追魂夺命流水线;
生死轮回两班倒,废寝忘食终无言。
流水线流走了青春,静电服裹住了自由;
隔绝套隔绝了快乐,静电帽压住了幸福。
打螺丝打不出理想,扫条码扫不出未来;
做测试测不出梦想,做实验验不出灵魂。
一顿操作猛如虎,薪酬到手二百五;
加班加量不加薪,拎包跑路在明天。
初见不屑打工命,再见已是打工人;
如果巅峰留不住,那就进场包吃住。
一碗续命饭,一条劳苦命;
一栋寂寞楼,一人孤独床。
颠沛流离少年,辛酸苦辣中年,病痛缠身老年。
天道酬勤,人道愁苦。
吃得苦中苦,方为打工人。
此诗词一出,瞬间引起天地共鸣,狂风呼啸,雷霆四起,电闪雷鸣,风雨交加,郑道赶紧停笔。
而后郑道把这个做为帖子,发到源神空间“新事罗网”的贴吧去,引起无数打工人共鸣,纷纷点赞评论,痛骂资本权贵的剥削与压榨......
郑道又找了份轻松的工作,薪水很低,舒服是舒服,但跟条咸鱼一样,整天混吃等死,还得低声下气的,逆来顺受。
郑道又不干了。
接下来郑道化身为万辞王,流转于各大应聘场所,各种五花八门的职业,当然,都是下九流的,苦逼的打工仔啊!
生性本善的他,遇到过各种坑,人性这东西,根本不值得信任,他不禁有些心寒。
世人庸庸碌碌,为了碎银几两,不择手段,鬼迷心窍,迷失本心,无惧因果报应。
一段时间下来,郑道改变不了自己,适应不了这个世界,差点抑郁。
他不知道,别人怎么不会走什么弯路,就能获得成功;不犯什么错误,就走了正道。
而他,却要一个人走,不停走弯路,不停犯错,前途渺茫,看不到希望。
郑道获取知识、观念的更多渠道,是那些炙手可热的修炼小说,他不禁疑问,那些作者所写的,那种所谓的强者,无需别人帮忙,无需背景人脉,就能一个人靠自己的实力,闯出一片天地?一个人真能改变世界?
至少,他在现实当中没有见过,那些强大的存在,更多的是掌权有势般的存在,他们带兵打仗,攻克领地;或受百姓爱戴,拥护者无数等。
这时郑道才意识到人脉的重要性,收起骄傲,不再独闯,开始询问伙伴们。
“去押镖,源兵初级够了。”
韦常笑这般建议。
“去猎杀妖兽,兽骨兽皮很受欢迎,不过比较危险。”
陈耀阳建议。
押镖路途遥远,来回得一两个月,风餐露宿,期间万一爱婉灵病情又复发,郑道不考虑。
猎杀妖兽,郑道感觉自保能力不够,而且命只有一条,不稳,虽说富贵险中求,但命在险中丢,也不考虑。
(郑道还不知道自己能死而复生。)
郑道又跑去问跟他打过擂台的顾子权。
顾子权经常流连于各大柔女楼,对这块深谙其道,他看了郑道的样子,给了个相当不错的建议:
“去猛男楼,或者奶狗楼应聘阳君,就是男技师,你相貌不错,肯定加钟不断,又有女人玩,又能同修,薪水又高,还自由。”
郑道前段时间与爱婉灵初尝禁果,正值血气方刚年纪的他,体会到了其中的美妙,又加之这段时间与爱婉灵冷战,不由心生不快,对这建议悸动不已,不过又有点好面:
“当‘鸭子’吗?这......这也太没面子了吧?”
“什么狗屁面子,这年代有钱就有面子,你情我愿的事情,正常劳动所得,现在世人还比较愚钝,你放心,以后猛男楼、奶狗楼的男子,肯定和柔女楼的柔女们一样,受人追捧,让人尊重。”
顾子权笑着安慰道,他对这行的眼光还是比较独到的,与未来发展大差不差。
但他心里却是瞧不上,包括他去柔女楼同修的那些柔女们,毕竟,在顾子权的眼中,玩归玩,闹归闹,卑贱行业是玩笑,他可是个笑里藏刀的人......
顾子权看郑道快要接受的样子,心中冷笑,又推荐道:
“你这样,我跟一个猛男楼领头比较熟,你去他那里应聘看看,说是我介绍的,地址在......”
郑道按照顾子权给的地址,来到一处楼前。
“你好,我是来应聘男技师的,顾子权介绍我来的。”
郑道见到了顾子权所说的那人,在他面前,是一个穿着背子衫的肌肉猛男。
猛男上下打量了下郑道,摇了摇头,道:
“我知道,他跟我说过,可是,你这模样哪像个猛男,你去隔壁的奶狗楼试试吧。”
“奶狗楼?”
领头猛男算是拒绝了,郑道只好去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