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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和园被封,看官们都被驱逐出来,姑娘们,唱官们,还有跑腿儿的小厮们都被关在里头出不来。

姑娘们着急,看官们更着急。

本就是为了最后的结果才看着玩儿的。

如今还没出来结果,选秀却看不下去了?那之前的钱不都打了水漂了?

已经隐隐约约有“烟雨楼骗钱”的流言散播出来。

萧玉琢回到烟雨楼中,叫人拿出最精致的烫金请柬,叫楼里的姑娘拿去熏香。

“娘子是要请谁摆平这件事啊?”竹香问道。

“兰雪,你去,把今日带人封了豫和园的捕头请来。”萧玉琢吩咐道。

刘兰雪立即答应。

“别自己去,楼下有人,你带几个去,免得他看不上你一个小姑娘,再叫你吃了亏。”萧玉琢吩咐道。

刘兰雪笑嘻嘻的点头,“便是婢子一个人去,也吃不了亏!”

但知道娘子是关心她,她还是带着人去了。

那捕头也没客气,人来请,他便带着人大大咧咧的来了烟雨楼。

景延年不放心萧玉琢,悄悄的也跟来了。

他没上去,就坐在马车上等着。

他耳力敏锐,万一烟雨楼里动起手来,他也能第一时间冲进去。

可他细细听着。

却不闻楼里有什么动静。

那捕头分明是气势汹汹的来的,还带了好些人,明摆着是来寻衅挑事儿的。

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打起来?

景延年皱眉,忽而想到这是妓院……

萧玉琢该不会是叫楼里的姑娘用美人计了吧?

听说那捕头面丑,凶神恶煞的……

再者楼里的姑娘哪有他的玉玉好看?

万一那捕头看上了玉玉……他的玉玉会不会为了跟他置气。什么都不顾惜了?

景延年越想越糟,所谓关心则乱,越是关心在意的人,越忍不住往坏处想。

他绷不住,纵身下了马车。

马车近旁的侍从都被他吓了一跳。

景延年正要往烟雨楼里进,可转念一想,如果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他就这么着冲进去了,玉玉还不得再跟他生气?

若是知道他这般误会她,只怕这辈子都不能原谅他了吧?

景延年长吐了一口气,冲侍从打了几个手势,叫侍从掩护他,他直接从后院墙头入了烟雨楼。

虽然后院有烟雨楼的打手护卫。

可他的身手还不至于被几个妓院的打手发现。

他在羽林军里作备身的时候,学的就是侦查。

他很快便侦查到了那捕头和萧玉琢所在的房间。

他从房顶悄悄的坠到那屋子窗外,侧耳听着里头动静。

“王捕头可能还不知道,二十晋十的选秀,有五位新评委。”萧玉琢的声音带着淡淡笑意。

王捕头面相凶狠,闻言不屑的哼了一声,“管你什么评委,与我有何关系?”

萧玉琢笑了笑。

“我不妨也提醒你一句,如果真是请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你最好赶紧着派人通知你的评委,这活动已经查封,免得到时候,人来了,你却没有活动拿出手,得罪人,可怪不得王某。”王捕头冷笑道。

萧玉琢轻叹一声,“唉,王捕头提醒的是,可如今,我的请柬已经发出去,这五位评委也都答应了要来,如今再说活动被查封……那我岂不是已经将人得罪了?”

王捕头得意一笑,一脸的事不关己。

“若是这五位评委问起来,我免不了的也要将活动被查封的原因据实相告。”萧玉琢缓缓说道。

“哟呵?”王捕头闻言忽的从座椅上站起身来,“怎么着?小娘子你威胁我呀?”

窗户外头的景延年凝眉,听着屋里头的气氛不对,他随时都要动手。

萧玉琢却仍旧笑起来,“岂敢岂敢,只是这五位评委,我一个妇道人家,着实得罪不起,不若王捕头您给出出主意,他们倘若问起来,我也好有个交代?”

王捕头不屑的冷哼一声,“你都请了谁人做评委?”

萧玉琢浅笑嫣然,“关中的关三爷,宛城的秦刺史,赵通判,军中的周将军,还有就是越王殿下了。”

王捕头闻言一怔。

见面前娘子笑的淡然,他腿忽而一软,噗通一声,又跌坐回椅子上。

他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你……休要胡言。此五位,岂、岂能被你请来……做这劳什子的评委?”

“嘘----”萧玉琢抬手放在唇边,“我也提醒您一句,这话在外头说,可要留神,叫这五位评委听到了,估摸着要不太开心呢!”

王捕头眼角抽搐,“休要诓我!”

萧玉琢微微一笑,“怎么是诓您呢?我这烟雨秀宛城的活动,一没有涉赌,二为宛城创收,三大大提升了宛城在我大夏的气质形象。王捕头可能还没听说,如今连长安城的贵胄都在议论,遗憾这活动为何没有办在长安城呢!”

萧玉琢笑容明艳,恍惚叫人睁不开眼。

那王捕头额上已是一层细密的汗。

“是不是我这屋子里的火拢得太大了?王捕头别介意,妇人家怕冷。”萧玉琢笑嘻嘻说道。

那王捕头脸色难看,扬手叫手下扶自己起来。

“我这儿有些上好的茶叶点心,王捕头带回去尝尝。”萧玉琢挥手看向竹香。

竹香连忙端着两只匣子上前。

匣子里有淡淡甜腻的香味儿。

王捕头伸手接过,“乃是有人举报你烟雨楼的活动涉赌,我大夏有规矩,非朝廷批准的赌坊,其他人不准开设赌局!娘子既如此说,本捕回去会详查此事的!”

他话说的敞亮,声音却有些气弱。

萧玉琢起身福礼,“多谢王捕头,定是旁人见我烟雨楼红火,而心生嫉妒,故意攀诬。王捕头明察秋毫,定不会叫我烟雨楼蒙冤的!”

王捕头拱拱手,带着一干手下,灰溜溜的离开烟雨楼。

他本是徒步而来,回去的时候却有些脚软,手下见他这般样子回衙门也不像话。

只好叫人抬了轿子,扶他上去。

轿子上,那王捕头打开两只匣子,一只匣子里是精致漂亮的点心。

另一只匣子里,除了茶叶意外,还有薄薄的一张票券。

正是聚财宝柜坊的存储票券。

他可听人说了,如今聚财宝柜坊的票券,和现钱一个样儿,在大酒楼大银楼里都能花用的!

王捕头反复摩挲着那张票券,又小心翼翼的将票券塞入怀中。

瞧着数额不小,这小娘子还算懂事儿!能请来那五位作评委,看来这烟雨楼,也是得罪不起的!

王捕头默默的在心里有了决断。

打发了王捕头,萧玉琢心情甚好。

楼里的姑娘恰好也把烫金的请柬熏好了宜人的清香,送到她面前来。

景延年勾了勾嘴角,离开窗口,又从正门进来。

“你何时请了五位新评委,我怎么不知道?”他眯眼问道。

萧玉琢微微一怔,抬起头来,“你竟偷听?”

景延年轻哼一声,“古人云,隔墙有耳,不得不防。你没防备,怎么怪我?”

萧玉琢轻哼一声,“小人。”

景延年皱眉上前,“你别岔开话题,什么时候请了五位新评委?”

萧玉琢没有理会他。

他低头却正瞧见,她正提笔在请柬上书写。

看了片刻,他忽的笑出声来,“原来你真是诈那捕头,你惯会撒谎么?叫我也信了你!”

萧玉琢不屑,“古人云,兵不厌诈,不得不防。你没防备,怎么怪我?”

景延年被她一噎,抿住嘴唇。

见她手握狼毫,一笔一划的写着请柬,他皱眉道:“你骗了那捕头。如今又送请柬去,可曾想过,若请不来这五位,该如何收场?”

“景副帮主不用担心。”萧玉琢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我定能请来的。”

“呵,好生自信。”景延年说着,又往她身边走了几步,想要看看她那请柬上,是不是藏了什么端倪。

萧玉琢也不遮掩,任凭他打量。

景延年细看,不由皱眉。

只是普普通通的请柬呀,不过是华丽些,又熏了香,显得更为郑重。她一手小楷极为漂亮。

别的,就没有什么不同了呀?

“就靠着这一张薄薄的请柬,你以为,就能请来这五位评委?”景延年哼笑。

萧玉琢搁下毛笔,抬头看着景延年,她姣美的脸上含着淡淡笑意,“不如这样,景副帮主就坐在这儿,咱们都等着,若是回话的人来说,我要请的人,同意出席评委,那就算景副帮主你输!”

景延年眯眼,饶有兴味的看着她。

“若是有一位不来。就算我输,怎样?”萧玉琢挑着眉梢。

她一脸生动的笑意,像是冬日里最为难得的暖阳,忽而就照在了他的心头上。

他望着他的脸颊,望着她明媚的笑容,一时间心头像是被人拿着一把小锤子,当当当的敲着,要把他的整个心都敲开了。

“输了怎样?赢了又怎样?”景延年沉声问道。

萧玉琢垂眸想了想,“若是你赢了,我就把烟雨楼交还,从此不再插手烟雨楼的事儿。”

景延年微微一愣。

这些时间整日相处,她在烟雨楼上花费了多少功夫,他是亲眼所见的。

她很用心的想做好烟雨楼。

而且就像她当初在关三爷面前承诺的那样,烟雨楼到了她的手里,和当初的妓院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她不但为关三爷整到了比原来多得多的钱财,而且叫烟雨楼的妓女们也过上了比原来更好的生活。

甚至为她们赢来了人们的褒奖尊重,为她们赢得了曾经难以想见的社会地位。

好些红倌儿因为她举办的活动,都不在以卖弄肉体为生……

现在她竟愿意提出放手烟雨楼?

景延年谨慎的看着她,“倘若你赢了,你想要什么?”

萧玉琢收敛笑意,面色严肃,“我要你承认,女人不是男人的附属,我即便嫁你为妻,也不必依附你,事事听从你,委曲求全。”

景延年闻言一怔,她这条件倒是叫他不曾想到。

“我原以为,你会借机叫我把重午还给你。”

萧玉琢笑了笑,“我是重午的母亲,即便你让我们母子分离,也改变不了这样的事实。这件事,我根本不用提条件,也不必跟你商议。”

景延年沉着脸,抿嘴没做声。

“怎样?这条件你敢不敢应?”萧玉琢笑问道。

景延年轻哼一声,“应就应,这我有何不敢?”

萧玉琢点头而笑,“好,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可别出尔反尔啊?”

景延年表情不屑,“断然丢不起这个脸面。”

“别到时候叫你承认,你却口是心非,心里不情愿才好。”萧玉琢说完,叫了竹香上前。

竹香连忙附耳过来。

萧玉琢将五份请柬交在她手中,又在她耳边细细叮嘱一番。

竹香眼中一亮,连连点头,当即带着请柬告退出去。

“你又交代了什么?”景延年好奇问道。

萧玉琢轻哼一声,“等着结果就是。”

接下来的时光,萧玉琢安静的翻看着账册。

自从叫看官们给佳丽打赏投票以来,活动的收入就翻倍的往上涨。

随着佳丽们的人气越来越高,看官们出手也越来越阔绰了。

萧玉琢算得认真。

景延年安静的坐在一旁,看着她的侧脸,也看的认真。

她像个谜团一样,让人越想深究,就越是看不清。

可越是看不清,就好似越叫人着迷。

他不喜欢失控的感觉。他想把她看的透透彻彻的。

漏壶里的水,滴答滴答的往下漏。

时间静静的在两人之间流淌。

竹香照着萧玉琢的吩咐,将请柬分派给五个人,并叫这五个人同时出发,前往五位要请的评委家中。

并且叫每个前去送请柬的人暗示,其他四位已经答应出任评委了。

关三爷接到请柬,没犹豫就答应了。

他才是这活动真正的大东家,出任评委也是理所应当的。

秦刺史和赵通判也几乎在同一时刻接到了请柬。

听闻越王和周将军都答应出席活动,担任评委,两人也是痛痛快快的答应下来。

听说越王会去,周将军自是不肯错过和越王接触的机会,也答应前往。

越王却是仔细的盯着那请柬上的字迹,反复看了许多遍。

管家只觉越王脸上的笑意,高深莫测的叫他看不懂。

只听越王道,“告诉送请柬的人,本王必去。”

管家正要拱手退走。

越王却又道:“另外备车,本王要前往烟雨楼。”

送请柬的人回来,刚把这五位评委都答应莅临的好消息带回来。

萧玉琢还没来得及叫景延年亲口承认。

便听有小伙计匆匆忙忙的从外头跑进来,“娘子,外头有越王殿下的车架到,说是要见咱们烟雨楼的东家。”

萧玉琢微微一怔。

遭了!越王竟能认出她的字迹么?

景延年当即面色一沉,“不见!”

小伙计吓了一跳,“可……可那是越王殿下呀……”

萧玉琢没有开口,小伙计并未退下。

景延年起身,立时有强势的气场压迫下来。

萧玉琢微微凝眸,抬眼看他,“请景副帮主回避一下。”

景延年面色清冷,“你真要见他?”

“我为什么不见?”萧玉琢笑了笑,“我在越王的封地上做生意,岂能永远避着越王?”

景延年冷笑一声,“所以从一开始,你就不该做生意。”

“我怎么觉得景副帮主你越来越小气了呢?”萧玉琢轻笑一声,向外走去。

景延年抬手抓住她的手腕。

萧玉琢抬眼,眸中碎芒滢滢,“你觉得自己此刻像不像个妒妇?”

景延年脸色一变,咬牙切齿,“你说什么?!”

“别忘了,你我当初已经和离,圣上亲口准允的事儿。除了重午,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萧玉琢笑脸说出这话来,却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直捅在景延年的心口上。

景延年脸面一僵,手上不由松了力气。

萧玉琢提步走出房间,向烟雨楼的大堂里迎去。

她虽未回头,却明显可以感受到身后传来的一股股沉冷之气。

景延年要被她气坏了吧?

越王殿下被请进烟雨楼,刚踏入大堂,便瞧见那个迎面而来的身影。

那个他一直熟悉,却又好似一直都里的很远的身影。

“真的是你。”他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轻喃道。

萧玉琢上前行礼,“见过越王殿下,不知越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越王垂眸看着她,轻笑一声,“起来。”

萧玉琢站起身,却仍旧垂着头,“越王来烟雨楼,是要听曲还是要吟诗作画?”

“呵,你跟我来这套?”越王看着她笑道,“那你会什么?”

萧玉琢怔了怔,回道:“奴家什么也不会。”

“什么也不会的倒是最能折腾,烟雨秀宛城,我是不是早该想到出自你的手笔?”越王问道。

萧玉琢垂了垂眼眸,这么站在大堂里说话,人来人往的看见,有些不像话。

虽说现在还没到上客的点儿,烟雨楼里算得清净。

可楼里的姑娘伙计听说越王殿下来了,纷纷在堂后探头探脑的看热闹。

“越王楼上雅间请。”萧玉琢伸手道。

越王又看她一眼,提步往楼上走去。

萧玉琢命人烹茶送来,她坐在越王下手的位置。

屋子里没有闲杂人,只有竹香在一旁伺候。

越王看着她不说话,似笑非笑的表情叫人捉摸不透。

萧玉琢迟疑了片刻,总算找到了话说,“听闻越王殿下已经答应出任选秀活动的评委,感谢越王赏光。”

李泰嗯了一声,随口问道:“这么算起来,你回到宛城来,也有不短的时间了。”

萧玉琢没做声。

“为什么不回王府来?”李泰问道。

萧玉琢看了他一眼,垂眸道:“我在外头住的很自在,先前借住王府,对王爷照拂感激不尽,如今已经能自立门户,自然不好叨扰越王。”

“自立门户?”李泰四下打量着烟雨楼的雅间,“你倒是把这活动做得很大,听闻说,你挣了不少的钱。有本事挣钱,还得有本事守住钱财,你如今可守得住?”

萧玉琢颔首,“多谢越王殿下关切,这烟雨楼也并非我自己的产业,乃是关三爷的大东家。”

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如果没有关三爷震着场子,她还真不敢把活动搞的这么大声势。

旁人眼红嫉妒,给她使坏怎么办?

“关三?你怎么跟他打上交道了?”李泰不由皱紧了眉头,“知道他的背景底细么?就敢招惹?”

萧玉琢笑了笑,“这烟雨楼关三爷的大东家,我也占着三成的利。或许日后还能有别的合作,怎么不能打交道了?”

李泰不由眯了眯眼,忽而倾身向前。看着她问道:“玉玉,我如今倒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说你贪财,我觉得不像,说你胡闹,你好似又有明确的目的。”

萧玉琢点了点头,“我的目的很简单啊,就是光明正大的生活在大夏。”

李泰闻言微微一怔,“这算什么目的?”

“怎么不算?如今我敢堂堂正正的跟人说我是谁么?我敢堂堂正正的回到长安去么?我敢去看看我的爹娘么?”萧玉琢笑着摇了摇头,“我真不敢,我甚至都不敢告诉他们我还好好地活着。”

李泰脸色一凝,“你恨我当初将你带离长安么?”

萧玉琢笑了笑,“想那些做什么?有用么?”

李泰眯了眯眼睛,“圣上当你已死,你却要堂堂正正的活在大夏。玉玉,你知道你这个目的实现起来有多难么?”

萧玉琢垂眸,“也许是时机不到罢了,这世上的事都是千变万化的。小小一个萧玉琢,并没有什么了不起,我的目的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一步一步的,总有做到的时候。”

李泰默默的看着她,良久他叹了一声,脸上渐渐露出笑意来,“原不知道你要的是什么,如今知道了,便是难,又有何妨?”

萧玉琢抬眼看他,缓声道:“这是我自己的目的,与越王又有什么相关呢?只求越王能够将我那两个丫鬟还与我。”

“梅香和曦月么?”李泰笑了笑,“她们拒不交代你去哪儿,已经被我杀了。”

“什么!?”萧玉琢脸色大变,立时起身,怒目而视。

她原本明亮的眼眸中,此时如烧着烈烈大火一般。

“你瞧,你重情重义,又讲义气。那陈曦月原本是我府上丫鬟,却宁肯自己的儿子遇险,都不肯交代你的下落。”越王笑了笑,“你远比你自己想象中,更吸引人。”

有种难以言喻的气氛,在他语气间流淌。

萧玉琢没接那话茬,缓缓坐下,脸色仍旧不甚好看。

“如今我把丫鬟还给你,你要把她们安置在哪儿?”李泰问道。

萧玉琢想起她如今住的那个宅子,地方窄小,已经住了她和竹香,菊香,刘兰雪。

在加上梅香和陈曦月,还真是太拥挤了。

她脸上有些讪讪,“再过几日吧,待选秀结束以后,烦请越王将她们归还于我。”

李泰应了下来。

萧玉琢起身送客。

“你这是过了河就拆桥啊?”李泰看着她笑道。

萧玉琢往外看了一眼,淡声说:“越王误会,待会儿烟雨楼里就要热闹起来了,叫人瞧见越王殿下此时出现在烟雨楼,对王爷名声不好。对选秀活动的公平性也不好。”

李泰勾了勾嘴角,“那我们豫和园见。”

……

封锁豫和园的人马都被撤走,活动现场的负责人告诉看官和佳丽们,活动会如期进行。

而且与以往不同的是,二十晋十的比赛中会有五位神秘嘉宾前来担任评委。

若是能得了这五位嘉宾的肯定和赞赏,她们的前途将贵不可及。

这般宣传之下,活动气氛空前热烈。

二十晋十比赛当日,豫和园里的看官并肩接踵,腊月的天,却是拥挤的要出上一身的汗了。

五位神秘嘉宾,在看台上露脸儿之时,台下气氛像是火星投入热油中,立时就被点燃了。

萧玉琢还安排了带头炒热气氛的人,在台下引导着给各位大人行礼,山呼请安。

这要搁在长安,那就是皇帝巡幸的气氛了。

五位大人在看台上有垂了珠帘的雅间。

他们在雅间里不妨碍看舞台上的表演,可底下的民众却是看不清楚里头的人。

宛城的大人物,当然不能叫他们一次看个够,露个脸儿,提升一下气氛,也算是提升一下“烟雨秀宛城”这活动的档次,也就够了。

因为有这五位嘉宾担任评委。

台上的竞争就更为激烈了。姑娘们都使出了浑身解数。

姑娘们的支持者也被燃爆了,打赏一个劲儿的往上攀升。

若是那两个对局的姑娘分数咬的紧,那她们的支持者们,也像是飚上了劲儿一般,不甘落后。

那不断攀升的分数,一文一文的都是钱呐。

活动还没结束,萧玉琢的家底儿已经越发的丰厚起来。

加之最近涌入宛城的人越来越多,不论是聚鲜楼还是五芳斋的生意,那都火爆的紧。

就连宛城的各个客栈也都是爆满,连城外的寺院里,都住满了人。

活动空前盛大。

还未角逐出最终的花魁,活动还没有落下帷幕之时,烟雨楼的龟公伙计们都已经开始在私底下庆祝了。

萧玉琢本想叫竹香替她理帐,可竹香干了两天,就哭求说自己看见这一串串的账务就头疼。

梁生倒是擅长这些,可聚财宝和五芳斋的事情已经够多,他不但要负责宛城,宛城之外还有许多事,更有长安的事情叫他操心。

萧玉琢也不好意思事事都劳烦他。

“若是梅香在就好了,她就喜欢管钱,还从没见她在钱财上出过错的时候。”菊香一面替萧玉琢揉捏推拿着头上的穴位,一面缓声说道。

“是了,现在就买宅院,也不必等到活动结束以后了!”萧玉琢拍板道,“兰雪对宛城的牙行熟悉,去打听打听,如今咱们不缺钱,买就买个敞亮的,地方宽绰的宅院。起码得叫你们都住得下呀!”

竹香和兰雪都笑起来,“娘子豪爽,干脆把豫和园买下来好了,地方大又漂亮。”

萧玉琢轻嗤一声,“我又不傻,那么高调做什么?等着人眼红来打劫我么?地方敞亮就行,不用亭台楼阁的那么别致。越是有钱,就越要低调嘛。”

丫鬟们笑着附和。

刘兰雪打听宅子的事儿,不知梁生怎么得知了。

次日他便提了盒五芳斋刚出炉的热乎点心,寻到萧玉琢。

萧玉琢最喜欢五芳斋的点心,吃到那糯软绵甜的点心,她不由眼睛弯弯,眉眼都是满足之色。

梁生为她带来的,却不只有五芳斋的点心。

“听说娘子要买宅院,我托人打听了,有几处宅院我已经看过,都还不错,娘子若有闲,不若亲自去看看,也好买个称心如意的。”梁生从袖袋里掏出一张纸来。上头书写着几个宅院的位置,面积,售价,以及卖方的简单信息。

萧玉琢一口点心没吃完,震惊的看着梁生。

梁生连忙为她倒了一碗香茶,“娘子吃茶,是噎着了么?”

萧玉琢接过茶碗,吃了两口,“你还有功夫留意宅院的事儿?柜坊和五芳斋不忙么?”

梁生笑了笑,“娘子可有时间要亲自看看?”

萧玉琢点了点头,“正巧,我想历练历练兰雪,把豫和园的选秀都交给她盯着,明日我便不去豫和园了。刚好去看看宅子。”

梁生颔首应下,约好了明日看宅子的时间,他便告退离开。

次日萧玉琢梳洗好,正要出门,便见梁生已经在小宅子院外等着了。

他备好了两辆马车,等在马车外,望着院子前头的一株腊梅,微笑着默默出神。

萧玉琢提步走来,他从腊梅上转过脸来,“娘子安好。”

“梁郎君好早,可吃过早饭了么?”萧玉琢还礼道。

梁生应了,折了一枝开的浓艳的腊梅递给她。

腊梅的冷香扑鼻而来,冷香之中,梁生精致的眉眼,更仿佛潋滟有光。

萧玉琢接过腊梅,低头嗅了嗅,转而将腊梅递给菊香,“拿了瓶子插起来,放在桌案上,必定满屋都是腊梅这幽幽香气。”

菊香连忙上前接过花枝。

梁生的眼睛暗了暗,但他立即又笑起来,“娘子请上车。”

萧玉琢上了前头那辆车,梁生未骑马,在后头的马车上坐着。

马车缓缓驶离小院儿门口。

小院儿一旁的小巷子里,却缓缓走出一人来。

那人望着驶离的两辆马车,面色沉郁。

他手中捏着数枝红梅,她最喜欢梅花,在长安的时候他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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