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人类真狡猾，你这样不怕我杀了你。”
“大人杀不了我的，不然我也不敢将您放出来的。”
卫陵听到这话，从漂浮的状态缓缓的落到了地面上，然后走到了苏染的面前。
苏染感受着卫陵身上磅礴的妖力，有些庆幸自己及早将那犬牙握在了手中。
只见以苏染为弧形的结节，在她的周身撑起。
那妖气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苏染倒没有惊讶卫陵的戾气，毕竟被压了几百年的残魂，若是不发泄自己的戾气，倒也不像一只大妖。
黄三毛紧紧的扒着苏染的腿，看着周围的场景瑟瑟发抖。
“那你怎么才会把犬牙交给我？”
苏染听到这话，直接将犬牙握在了手中，然后抬眸看着卫陵。
“大人应该知道镇压您的时候，杨戬上神曾有交代，既然您已经从石阵中走出，就代表着你重获新生。这方世界甚小，只能盛载下您的一缕魂。如今你得了自由，就请尽早归去，将安宁归于还这方土地。”
卫陵听到这话，眼神直勾勾的望着她。
“所以你是奉命将我放出来的！你是奉谁的命？哮天犬那狗东西的。”
苏染听到卫陵再一次骂哮天犬，有些无辜的眨了眨她的眼睛。
然后她握着犬牙的手，感觉到一阵滚烫。
很好，哮天犬感受到卫陵对他的恶意了。
只见那犬牙凌空飞起，直接擦过了卫陵的脸颊。
如此强悍的犬妖，脸颊上擦出了一道长痕，那刺眼的伤痕格外的明显。
“卫陵，你整天狗东西狗东西的骂谁？要不是因为你是我兄弟，你现在早就魂飞魄散了，还有屁的机会修复神魂。”
一道清脆的嗓音从那犬牙中传来，声音带着几分愤怒。
只听那声音就能感受到一个少年郎，满脸懊恼的样子。
卫陵听到哮天犬的声音，抬起的手一下子僵住。
他视线落在了漂浮着的犬牙，试图伸手去够。
但那犬牙就只是打着旋的绕着他飞，半点没有让他触碰的意思。
结界始终存在，苏染带着黄三毛满是愉悦的看戏。
多震惊，哮天犬和不知名犬妖的爱恨情仇。
嘻嘻，她想看。
“谁稀罕你帮我？你不是天天跟着杨戬做狗做的开心着呢，还会记得我这个兄弟？”
那犬牙听到卫陵这话，一下子停住了飞。
“卫陵，都过了几万年了，你还要疯到什么时候？我本来就是狗，做谁的狗不是做？杨戬待我如亲兄弟，我跟他又怎么了？”
卫陵没想到哮天犬会这么说，一下子愤怒了起来。
苏染看着卫陵的头发，瞬间变成冰蓝色，瞳孔也越发的深邃。
对于妖来说，修为越厉害的妖，相貌就越是出众。
苏染看到这样的卫陵，都愣住了。
这也太好看了吧？
上界的神仙，都是这样的吗？
这一瞬间，苏染大概知道了为什么大家都这么执着长生了，
卫陵冲着犬牙施展妖力，哮天犬见到忍不住气急败坏。
苏染看着那犬牙散发出一丝的神力，将卫陵压倒在地上。
苏染看着眼前奇异的场景，只觉得有些怪怪的。
这么厉害的犬妖，被一个狗娃碾压了？
“卫陵，住手。这方天地不能承受你的妖力，你给我正常点。”
卫陵看着自己胸口散发着光晕的犬牙，脸都气红了。
“滚，狗腿子。”
苏染听到卫陵这话都无语了，连骂人都不会哦。
“哮天犬，我真是看不起你，你连那猴子都敢咬，你连九头虫都能啃，你为什么非要做杨戬的一条狗。”
卫陵的语气里满是痛苦。
即使是个旁观者，都能感受到卫陵心中的不忿。
哮天犬似乎是被卫陵给惹毛了，又狠狠的冲着他撞了一下。
“噗”
卫陵吐了口血，依旧冷冷的望着那犬牙。
苏染看着地上的血，暗搓搓的拿出了自己的白玉棺。
这可是好东西，她可不能浪费了。
现在不远处的黑耳自然看到了苏染的举动。
可偏偏苏染冲着他笑了笑，他一下子就脸红了。
“卫陵，你是不是狗脾气？我就问你，若不是杨戬护着我，当初的封神之战的时候，你我可还能活？”
卫陵听到这话僵住了，眼神露出痛苦的情绪。
“哮天犬，你什么意思？”
“卫陵，你是不是忘了当初你我的狼狈？那时候你我为伴确实挺快活，可是为了口吃的你被咬成重伤。我为了不让你饿死，差点被人弄死。要不是杨戬，我他妈就死了。他怎么你了，你成千上万年的骂他？你明知道他把我当兄弟，你这么骂，不就是看不上我？”
卫陵听到哮天犬这话，脸上露出了怔愣的表情。
“你是因为我才认识的杨戬？”
哮天犬没说话了，就只是停在他的面前。
卫陵见他默认了，一时间痛苦的发出了嘶吼。
那声音恐怖中蕴含着庞大的妖力，可怜见的黄三毛和冯家村的人，直接被震晕了过去。
这还是隔着结界呢！
简直恐怖。
苏染看着卫陵这样子，有些同情的看着他。
“狗是不是容易钻牛角尖啊。”
她在心里默默的吐槽。
哮天犬似乎也被他吓了一跳，向着他面前飞起。
卫陵伸手握住了那颗狗牙，手都在颤抖。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一醒来就换了地方。我只知道再次重逢，你成了他的狗。可明明在此之前，你我为伴，可一眨眼你成了高高在上的神仙，而我不过是个低贱的犬妖。”
哮天犬闻言也愣住了。
“所以你骂我就是因为你觉得自己不如我？你觉得我抛下你了？那你还吃我给你弄来的丹药？卫陵，我要不是下不来，我真他娘的想咬死你。”
卫陵听到哮天犬这话也心虚了。
他是得了哮天犬的好处，才成为犬妖。
“为什么不吃？我恨你，跟我吃你弄来的丹药没有任何冲突，我只是想弄死杨戬而已。”
哮天犬听到这话惊呆了！
“不是，我现在知道杨戬说你是疯狗是什么意思了？”
卫陵原本说那些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都已经缓和多了。
可是听到哮天犬这话，立马就阴沉了起来。
“我就知道他杨戬不是个好人，装的心善而已。”
苏染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再听到卫陵的话，颇有几分一言难尽的感觉。
滤镜碎了，再好看也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