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是填饱了,身上味道也腌透了。”张鑫鑫闻了闻自己身上,撇嘴道。
这边洗澡还得去外面的澡堂里,宿舍里根本没法洗澡。
公共澡堂里,不仅有小姑娘还有大妈和小孩子,他们都光着身子,各种八卦,各种…
光是想一想,张鑫鑫就浑身打颤。
活了两辈子,她还是不习惯去那种场合。
不行,还得想办法去大闺蜜的空间里泡温泉。
屁的公共澡堂,绝对不能去,打死都不能去。
“先换件衣服吧,晚饭再出去。”这一会,门口的学生正多,堵的水泄不通。
这年头,条件有限,登记、办理手续都是用的人工,没有电脑和扫描机器。
速度慢不说,还得一个一个来。
校门口都忙的不可开交了,她们要不是提早一天来,眼下也不会这么逍遥自在。
“嗯,暂时只能这样了。”张鑫鑫摊了摊手,也知道现在出去不明智。
门口到处都是人。
刚才两人回来的时候,就碰到了不少。
等屋子里味道散尽,阮蒙蒙才把门窗关好。
两人换好衣服,又用湿巾擦了脸和手,顺便涂了一些护肤霜。
“你说最后一个人,什么时候能来?”张鑫鑫窝在床上,扫了一眼剩下的最后一个上铺,挑眉饶有兴趣地问。
“嗯~”阮蒙蒙停下翻书的手,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下,“应该快了。”
今天是正式报名,她不信这好不容易能上大学的机会,有人会眼睁睁地错过。
“也是…”张鑫鑫撇嘴。
“诺,薄荷糖,吃完粉味道太大了,吃颗糖压压味道。”习惯性地摸了一下口袋,张鑫鑫的手心里多了几颗翠绿色的糖果。
“嗯。”阮蒙蒙头都没抬,捏了几颗,把多余的放进自己口袋,留下一颗打开放进嘴里。
糖果入口,一股清凉直冲脑门,连刚被冷风吹地有些不太透气的鼻子,也透气了。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两人翻书的声音。
正在两人看得入迷的时候,门外传来脚步声,接着就是敲门声。
“同志,开一下门,我是新来的同学。”一个女声传来。
闺蜜俩抬起钻进书里的头,相互对视了一眼。
“我去开门,应该是新的舍友来了。”张鑫鑫扔下手里的书,一跃而起,朝门口蹿去。
跑得飞快,脱鞋都差点没穿好。
嘎吱一声,随着门被打开,门口站着一位二十出头的姑娘。
她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灰扑扑的,就连身上的衣服也不太合适。
上衣好像是奶奶辈穿的,裤子又像妈妈辈的。
只有脚上的一双漏了脚趾的布鞋,像是她自己的。
她一双大眼睛有些抱歉的看着张鑫鑫。“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快进来吧。”别人礼貌相对,张鑫鑫也不会没事找事。
她最喜欢有礼貌的人了。
摆了摆手,她把人迎了进来。
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阮蒙蒙这才放下手里的书,探出脑袋。
女孩子一身狼狈,大眼睛里还有些不安。
一个又小又可怜的包裹挂在肩上。
她往屋里扫视了一圈,最后将眼神落在伸出脑袋的阮蒙蒙脸上。
“你好,我是新来的同学。”她轻声介绍。
“你好。”阮蒙蒙点头。
女孩往里走了几步,这才看到最后一床空着的上铺。
正好是对着门住着小黑妮萧静雨的那个上铺。
这屋子里住的十个人,目前,算是两个人一组。
冯丽丽和赵小芸形影不离,阮蒙蒙和张鑫鑫关系密切,不可分离。
两个闷瓜蛋子虽然平时话不多,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两人的关系很近。
外出都是一起。
昨天来的那个傲娇女孩姚小贝和白莲花算是一组,不过一个是条件优渥,一个是舔狗罢了。
只剩下了小黑妮萧静雨跟这刚来的姑娘都是孤家寡人。
巧合的是,他们选的床铺,也都不由自主地隔离开了。
以阮蒙蒙的眼光看,小黑妮条件不咋地,但人还不错,跟刚来这姑娘,应该可以好好相处。
刚想到这,楼道里传来脚步声,接着是几个人说话的声音。
“丽丽,你走慢点,我没力气了。”
“人家静雨同志一个人都比我们俩走得快,你再磨蹭,就要中午了。”冯丽丽无奈。
他们三个也模仿阮蒙蒙和张鑫鑫两人,一人买了一个柜子。
用来装贵重一点的东西。
宿舍里,要住十个人呢,也不知道都是什么品性,安全起见,贵重的物品,还是锁起来比较保险。
三个人一商量,就各自花钱买了一个。
“我先回去了。”萧静雨常年下地,身上一把子力气,一个人扛着柜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唉,好羡慕力气大的人。”赵小芸直喘粗气。
“走吧,赶紧抬回去,还得再跑一趟呢。”她们俩可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只能两人合力抬一个回来。
另外一个还在保安室里放着呢。
中午之前,必须全都运回宿舍。
保安大叔可没有给她们特权,要不是见是两个女娃子,估计放都不会让她们放。
都学她们俩,保安大叔还看什么大门,直接给她们看管东西算了。
“哦。”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声,赵小芸认命了。
屋里。
小黑妮进了屋,见到屋里多了一个陌生人,便放下肩上的柜子,问。“你是新来的同学吧?”
“嗯,我是新来的同学周彩霞,你好。”
“你好,我叫萧静雨,比你早来一天。”小黑妮微笑着点头,一口白牙晃的人眼晕。
“唉呀妈呀,累死我了。”没等屋里的人再说话,后面跟上来的冯丽丽和赵小芸,抬着柜子进了屋。
当时见到张鑫鑫和阮蒙蒙一人拎着一个柜子回来的时候,她就纳闷,木制的柜子那么轻吗?
一个女孩子,一只手就拎起来了?
轮到自己了,她才真心体会到,柜子不但没有那么轻,反而重的要死。
她的指头都在抬的时候,抠着柜子边缘,抠的发红、发麻。
鬼的很轻,手都差点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