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听就是陷害啊,有人嫉妒他军功在身,所以蓄意陷害,难道没人帮他说话,也没……彻查吗?”凌望气道。
“自然查了。”凌斐眉头也皱了起来,“但北方是陶家地盘,他们驻守在那里已近十年,别说冤枉一个根基不稳的小将军了,就是杀人都能遮掩过去。”
也就是说因为这件事朝廷暂时搁置了对慕轻寒的册封。
凌斐就道,“父皇搁置册封也是为了保全慕将军,否则陶家肯定不会轻易罢休。”
“那他后来为什么会来到安旸?”凌望又问。
“他是代葛将军来的。”凌斐道。
“葛将军葛重便是他的师父,当时父皇派葛将军前来玉州城彻查士兵异变一事。”
“慕将军念及他年迈,便请命前来玉州。”
听完事情原委,凌望却是越加心疼慕轻寒,小小年纪承受那么多,要不是陶家故意陷害,他的仕途本该顺风顺水。
凌望想了一下,原着好像没有描写过陶家,便问道,“这陶家什么来头?”
凌斐道,“陶家原本在朝中也没什么根基,陶原春原是武举人出身,原本也没什么特别之处,第一年只在城营处任了个小职,但十八年前……”
他说着就看了凌望一眼,斟酌着道,“叛军入宫时他曾与其他几位守城将士拼死支援如妃娘娘,后来论功行赏,父皇封了他一个五品将军。”
“这陶原春当时也算是春风得意,只是不知道后来为何会自请前往北宁关,在那里一守便是十几年。”
凌望听得皱眉,这么说这个陶原春还去救过他的“母亲”。
虽然他跟那位名义上是母亲的女子完全没相处过,也没有建立情感联系,但不管怎么说他们是母子,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凌斐怕他难过,也没有再往下说。
凌望心中想的却是如果陶原春真的救过如妃,那他还真不好找理由对他动手。
但是他们欺负小慕是事实,这口气他肯定是要出的。
凌望点点头也没再多说,就道,“对了,我想起来最近有个案子……”
凌昀一听,眼睛一下亮了起来,“什么案子?”
凌斐虽然没问,但也抬头看向了他。
“春阳草你们知道吗?”凌望问道。
凌斐和凌昀闻言脸色均是一变,两人对视一眼,凌昀就道,“这种草普通百姓并不知道,但朝中要员很多人还是知晓的。”
凌斐接道,“我听说还有很多官员用这种东西控制不听话的女奴,虽然朝廷没有明确颁布律法,但这种东西已被列为禁物,只是依旧还有人悄悄使用。”
凌望点点头,慢慢将之前青苗村的事说了。
凌昀没多大反应,倒是凌斐脸色一变,直接站了起来,“你是说有人私下在制春阳草药粉?”
“朝廷不颁布严禁的律法就是知道这种东西数量不多,普通百姓也并不认识,怕一旦公开反而有人投机取巧,没想到……”
凌斐来回踱了几步,皱眉道,“是谁要这种东西呢?他想做什么?”
凌望叹了口气,“可惜知道真正幕后之人的朱鹏已经被暗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