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夭靠在门廊边,看着楼下依旧欢快的气氛,低下眼眸,手不由的拿出一盒烟,犹豫着要不要抽。
竹倾墨几步就来到她的面前,夺过烟,“你怎么又抽烟了?”
云夭瘪瘪嘴,颓然的坐到一边,眼眸低垂着,忽然笑了一声,“怎么总是有人来管我。”
“我不来管你,自然是有人来管你。”竹倾墨自嘲的笑着。看着云夭的恻颜,眼眸闪过一丝轻柔,不知道怎么的,想要靠近,却又不想,带着矛盾情绪坐到一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竹倾墨抬手丢了烟盒,站了起来,看着云夭,“好了时间到了,我们走吧!”
“能不去吗?”云夭很不想去,感觉这不是去治疗,而是去地狱,她真的不想再去了。
“你如果不想动,我可以去找你老公,让他来抱着你去。”每次带着云夭去治疗,竹倾墨都会表现的很是强硬,这让云夭很头疼。
云夭努着嘴,“你们两个不是死对头吗?”不情不愿的抬起身趴着墙壁,希望能够多拖延时间。
“分事情。”竹倾墨简而言之,说这话的时候,心头还是不由自主的抽动了一下,或许以前什么事情都想一分高下,包括夺走云夭,但和云夭相处后,他居然萌生了想要云夭好好活着的念头。
“不——”云夭吸着鼻子,想要摆脱竹倾墨已经伸出的手,不情不愿的说着。
粟慕走了上来,看着两个人,死死地盯着竹倾墨的爪子,冷冷的说着,“放开她的手!”
竹倾墨听话的松开手,耸耸肩说着,“每次去治疗都会这样,我是弄不了了,你来吧!”
云夭努着嘴,想冲着粟慕撒娇,就是不想去。然而对上粟慕的眼眸,她赶紧把自己缩到角落里。这让他向来之前发生过想通事情的时候,粟慕可是比竹倾墨强硬得很。
“是真的吗?”粟慕寒着语气看向了云夭,一步一步的靠近云夭,随即就像是拎小鸡似得抓住云夭,低头啄了啄那张小嘴,“好了,我怕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云夭可怜兮兮的看着粟慕,活脱脱的就像是即将被遗弃的小猫咪一样,努努嘴,“真的很疼,疼的我脸色发白。”
粟慕一脸的阴郁,他不是不知道云夭什么都不怕,就怕疼,想了想后,转过头看了眼竹倾墨问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她从小就怕疼。”
竹倾墨摸摸鼻子,还没见过谁把怕疼说的如此坦然的呢!不过作为业余人类医生的他明白,有些对于疼痛很是敏感,而且诡术体质的云夭尤为突出。
粟慕见到竹倾墨的表情后就知道这事情是没办法避免的,低下头轻轻的抱了一下云夭,“我和你一起去,你就不要再闹了好不好?”
云夭瘪了瘪嘴,小手死死地扒拉着粟慕的衣服,目光越发的可怜委屈,这下可真就是我见犹怜了。咬了咬牙,松开手,倔强的说着,“我才不怕呢!不需要你陪我去!”
“哦!是吗?”粟慕见云夭这表情,有些好笑,故意说道,“那我就走咯!”
云夭看着粟慕要走,表情越发的不悦,拖拉着双腿往竹倾墨方向走去,然后很是不情愿的说着,“走吧!走吧!”
粟慕吐了口气,上前一把抱进云夭怀里,闷声说着,“好了走吧!真是欠了你的。”
云夭闷头缩进粟慕的怀里,闷声不说话,任由粟慕和竹倾墨带着她,离开了甫云芊的家,朝着一公里外的别院中,那里有着专门的药浴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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