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夭洗好澡后,回到房间里,看见粟慕只穿着大裤衩坐在一边,看到云夭出来后,淡然的笑着,送到云夭面前一杯姜糖水,“过两天你的例假就来了,赶紧喝了。”
云夭瘪了瘪嘴,“你怎么跑到我的房间里来,你出去,当心老童来抓你。”一边说着坐到一旁,顺手打开了电脑,就在这时电脑发出清脆的提示音,邮箱里多了一封密名的邮件,似乎有人一直偷偷关注着她的动向,算好时间发过来似得。
云夭并不惊慌,因为这些年来沉淀,令她能够安然的处理这些事情了。她不急不缓的打开了邮件,只见上面出现了一行字,“云氏族长,三日后,鹿跃州见。”
“怎么了?”粟慕又一次把姜糖水凑过来,低头去看那封信,“他怎么知道我们过来这边?”
云夭垂眸,端过姜糖水,抿了一口后说道,“有什么的!反正谢麽该说的都说了。”
“你什么意思?”粟慕诧异的说着,“你的意思是谢麽出卖了你?”
“你不觉得他们从湖水里救出来,一个受伤,一个没有,这合理吗?”云夭叹了口气,“而且最近几年,谢麽与我有过相处,我了解他,一旦有心思后,他的眼睛会不由自主的往一边撇,或者一直低头。”
“噗——”粟慕憋了笑,半带好笑的说着,“你什么时候变得心理学专家?”
“没什么,这些年的经历沉淀的。”云夭淡然地说着,“别忘了,我十八岁的时候,就已经拿过两个学位。如今我自己单独拿了一个——心理学。”
“媳妇,其实你可以不要那么厉害啊!”粟慕故意说着,不过他心里确是很得意,毕竟这是自己媳妇啊!
云夭抿唇轻笑,把姜糖水喝干净后,把杯子还给粟慕,“行了,你出去吧!”
“我不要。”粟慕直接靠到床上,干脆耍起了无赖来了。
云夭头上顶着一层黑线,幽幽的说着,“粟大军长,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耻!”说着就走了过去。
她一抬手去抓粟慕的手,结果反被一扯,身体猛地一悬空,整个人的栽落,迎面朝天的躺在床上。
就在刚想翻身坐起来,粟慕就垂下身,轻轻的吻了一下她额头。
“好了,睡觉吧!”粟慕轻笑着说道,然后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慢慢的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云夭知道这些天粟慕也是一身的疲惫,碍于云夭的情绪和金池老师的身体一直强撑着,现在好不容易都暂时缓和了情况,紧绷着的神经放松了下来。
云夭侧身看着面前的男子,阔别六年,依旧还是记忆中的样子,云夭神不知鬼不觉的伸出一只手,轻轻的划过了粟慕的脸颊,一点一点的移动着,似乎想要把这张容颜铭记于心。
云夭轻轻的笑着喃喃着说道,“粟慕,这次事情后,我就要离开了。”
“你又要去哪?”粟慕猛然的睁开眼睛,一双明亮的眸子看着云夭,语气幽幽的说着,“你还想跑去哪?”
云夭语塞了,瘪瘪嘴,“你装睡。”
粟慕翻了个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云夭,笑道,“如果我不装睡的话,怎么听得到你的心里话?”
“你个套路帝,是想套我的话吧!”云夭反身看着粟慕,眉头紧蹙,“你!”
“行了行了!”粟慕知道自己惹怒了媳妇,于是赶紧的说好话,免得真被丢出去后,外面还有好几个人坐等看笑话呢!
云夭看了看粟慕脸色越发的不好了,咬咬牙,推了一床被子给他,努努嘴,“楚河界限,不许越界。”
“我们又不是——”粟慕觉得自己是刨了一个大坑给自己,不过按着云夭眼底一扫而过的心疼,却还是妥协了
云夭转身从衣柜里拿出两床被子,一床放在中间,另一床盖在自己身上后,自顾自的躺了下来。
今晚要是放任粟慕,那明天早上就别想起来啦!
粟慕抱着被子可怜兮兮的躺在一边,隔着被子看着媳妇闭上眼,不大一会就睡着了。
凌晨的时候,云夭翻了个身,一阵滚烫的感觉从自己的周身传来,一下子就被惊醒了。当睁开眼睛一看,就发现自己正被粟慕裹着,抱进怀里,样子还很亲密。
云夭一下子就炸毛了,一把推开近在咫尺的俊脸。谁能告诉她,这都是什么情况啊!
粟慕被云夭的动作惊醒了,轻轻勾唇,大言不惭的说着,“这可是你自己钻过来的,喏!你看被子都被你弄到地上去了。”眼睛扫过被粟大军长丢到地上的被子,脸上一点都看不出惭愧的模样。
云夭听着一脸的黑线,正想说什么就听见外面传来白冉的叫声,“遥遥快开门啊!出事了!”
云夭瞪了粟慕一眼,推开他,踩着拖鞋就往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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