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成阔听罢,当场就拍了桌子,“他奶奶的甫云氏,居然骑到老子头上!”
“你又不是诡术的人了。”粟慕不咸不淡的说了句,他想说你不是云氏姑爷了。
季成阔被这么一句话哽的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只得闷头喝了口茶,把尴尬掩饰了过去。
“那现在怎么办?”季成阔声音嗡嗡地说着。
“你和我们去接人。”粟慕直截了当的说了句,去诡术的路除了木伽大叔以外,就只有季成阔了,木伽大叔背叛过一次不可信。季成阔碍于面子不会故意使诈,他跟着去比较保险。
“好!”季成阔想都想就答应了下来,顺带叫上粟慕去季家一趟,过会准备好东西,在一道去馨园。
粟慕没有异议,交代临晋去选几个人后,拉着粟以遥就跟去了季家。
“倩倩你不是说有结婚礼物给以遥吗?”一进门,季成阔就说着,无非就是想支走这两女孩。
季元倩向来懂事,明白这是父亲有事想要和粟慕谈,也就走过去拉着粟以遥离开。
临离开前,粟慕还颇为不放心的拉了拉粟以遥就交代了两句,“你走路不要到处看,别摔着了。”
粟以遥低头咬了一口粟慕的手,喃喃着说道,“唠叨的慕慕最讨厌了!”说完话后,就蹦蹦跳跳往楼上走去,季元倩随后跟去。
“你倒是心疼这孩子。”季成阔看了眼粟以遥有些感慨的说着,“一点也看不出结婚的样子。”
粟慕忽然想到粟以遥粘人的模样,会心的笑了下,摇了摇头,“我倒希望她长不大,至少不会为繁琐的事苦恼不是吗!”
季成阔原本是想和粟慕说说,以父亲的角度,但现在千言万语的都噎在了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最后又一次的尴尬着,招呼着粟慕喝茶。
粟以遥来到季家这么久,都没见着尹艾,随口就问了句,“阿姨呢?”
“哦!和朋友去国外玩了。”季元倩一边开门,一边说着。
粟以遥在心里腹诽,对啊!玩到自己的婚礼上去了,还勾搭着一群人砸了场子呢!
不过她还没多想就被季元倩房间里挂着的一副仕女图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倒不是这幅画有多惊艳,而是画中女子的是一个衣着盛世唐装的绝美少妇。
尤其是视线落在女子眼眸的时候,粟以遥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仿若下一刻那女子就会破画而出,将她撕碎一般。
粟以遥再一转头就看到原本在身后的季元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在婚礼上出现的女人,她坐在梳妆台边拿着梳子,一下一下的梳着头。
就在下一刻,那女人的头三百六十度转了过来,痴痴地笑了笑,唇齿微合的说了句,“浅云遥,慕是我的,你别想碰!”
粟以遥猛地摇了摇头,面前只有季元倩拿着一套青瓷花起白底花纹的旗袍,一看就是定制的。
“以遥,你看这旗袍好看吗?”季元倩的声音传来。
“怎么不喜欢吗?”季元倩看到粟以遥的表情后,眼底还是闪过一丝失落,之前见粟以遥穿旗袍很好看,于是她找湘绣师傅定制了这一套,算是投其所好的礼物。
粟以遥连忙摆手,并不是真稀罕季元倩的礼物,而是刚刚她确实心不在焉。
“不是,刚刚——”粟以遥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画卷对面摆着的梳妆台,心有余悸的微叹后说道,“刚刚我不过是看呆了画卷。”
“哦!你喜欢吗?”季元倩脸上的阴霾一扫而过,凑了过去说着,“这是我母亲朋友,好像叫凉湘的送的。”
“她就是戴面纱的女人对吧!”粟以遥忽然猜到了什么,抬头看着季元倩。
季元倩也是订婚那天后才见过凉湘夫人,一时间垭口无言,瞬间四周弥漫着尴尬的气氛。
“以遥,我还有对镯子给你。”过了好一会儿,季元倩这才调节好情绪,状似轻松地说着,走过去,打开梳妆台的抽屉,拿出里面个看似有些年头的盒子,一打开就见里面放着一对镯子,材质似乎是玉石,上面刻有一朵梅花,小巧而精致。
这对玉镯是季成阔给粟以遥的,但碍于自己的身份不合适,就叫季元倩转交了,口头上表示这是出于云阿婆的关系,好歹送点礼。
季元倩虽然狐疑,但仔细想想也是,云阿婆和自己父亲渊源颇深,加上自己又是浅煊的未婚妻,也就跟着多备了那件旗袍。
粟以遥已经没什么心思看下去了,礼貌性的笑了笑,拿过盒子和衣服一起放到礼袋里,淡淡的说了句,“元倩姐,我有些累了,想先去休息了。”说着就往外走去。
季元倩看出粟以遥神色不好,上前虚扶了一把说道,“你不舒服吗?”
粟以遥现在很不想季元倩靠近,疾走了几步,打开门抬步,想了想又退了回来,回过头,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个笑脸喃喃地说着,“我不是要质问你什么,也明白这是我和那女人之间的事,与你无关。有句忠告,算是你给我礼物的答谢,让你母亲离那个女人远一些,免得后果不堪设想。”
粟以遥隐晦的说了这些话以后,就拿着两个礼袋出了房间。
她自己都说不清,自己干嘛说那些话,但谁也没想到,就因为这些话,却成了一根导火索,在后来的一件事情中,彻底的撕开季元倩和她之间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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