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撒姆眼疾手快摁住年近六旬的老头手里的工具,抵着对方脑门压到墙上,“我真不给什么易家面子,我无比怀疑你没听过我的名号。”
易鸿山说,“谈个交易,我离开,我的人立刻撤回所有证件。”
那边具体怎么办证,闵行洲没见过,不知道流程。
“不放。”闵行洲不想放人,结了不要紧,他能让他们离个干净。
为了一张结婚证在这个节骨眼上放人,不是闵行洲的作风。
结婚这一步,易鸿山是算错的。
闵行洲比任何人都要绝情。
一张结婚证,从来都左右不了他的决定。
而这些在不远处的偷拍摄像头里传给林烟。
易鸿山眯眼笑,“你自己说的,港城我可以让人闯进去,弄了林闻歧他女儿和他老子。”
闵行洲眸色沉了沉,“你要的硬盘在我手里。”
真正的硬盘早就被他拿到。
易利顷身上那份是假的。
谁都无法保证易利顷会不会出现恋爱脑行为,到头来功亏一篑。
换一种说法,闵行洲谁都不信任,他只信自己。
他清楚,于易鸿山来说,交易硬盘最重要。
探到对方底牌,闵行洲选择在交易硬盘先下手。
至于让易利顷再出手一次,其一,无非骗易利顷离开港城有事做,离林烟远点。
其二,可以瞒过所有人暗地里操纵棋盘。
易鸿山坐下,面对面一起谈,“你还摆了阿顷一道,连我都被蒙在鼓里。”
“我的事是我的事,他们的事是他们的事。”闵行洲态度依然不冷不热,“各凭本事拿到。”
易鸿山放话,“我要是走不出去这个硬盘有用吗。”
闵行洲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你可以走,别让你的人动姓林的,说到做到,否则我还会再找你。”
易鸿山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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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行洲起身,回飞机上。
路过尤璇身边,他看她一眼。
尤璇脸色苍白得厉害,站在原地回视他,他径直上飞机,多一眼再没有。
他们在岛上谈事时,尤璇并没有靠近打扰。
他就因为林老爷子的安全,就这么放走易鸿山?
什么时候开始,他这么不顾大局了?
尤璇跟着上飞机,男人挨在座椅上,衣袖松散挽着,一截白净的手腕是一道很深的血痕,黑色衬衣粘连。
他抽着烟,似乎不知道疼。
尤璇靠近闵行洲,“疼吗。”
声音是心疼的,没有往日的骄纵,很轻的语气询问。
等她的手就要碰到他唇角时,他侧脸躲开,一脸冷淡。
尤璇手僵在半空,觉得这个时候的闵行洲比任何时候都要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