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的角楼里。
男人身穿黑色风衣,带着一顶礼帽,墨镜和黑色口罩遮盖半张脸,侧着身,男人周围几个保镖,光着膀子露出龙虎纹身,看着就煞气阴毒。
老刘并看不清对方是谁,低声询问,“可以了吗,您说的我都照办了。”
风衣男阴恻恻的开口,“她怎么没出现在酒吧街。”
老刘摇头,“我不知道她去报警了。”
一台按键手机,风衣男拔卡扔火堆里,盯着火苗窜。
老刘以为办完事,要转身时,枪突然对准他的后背。
老刘一下子懵住,周围的空气好像被冻住般,心都不敢跳一跳。
风衣男慢慢扣扳机,“不要想太多,你可走不了。”
老刘缓缓举起双手,“你…你别…别开枪,我保证不说出去,你要我…我做什么我都做。”
“这种话我听太多了。”风衣男枪口顶上去,“死人的嘴巴才老实。”看书溂
老刘颤着腿,“你要做什么我都做,我真的愿意。”
“真的?”风衣男笑得阴森森,生死面前,人性多么不堪一击,“那可是你的旧老板。”
老刘,“她不是,总裁以前的女朋友才是我的老板娘。”
风衣男冷笑:“这样吗。”顿了顿,“你能确认她闻过你喷出去的香水么。”
老刘声音抖得厉害,扑通跪下来,“她最信任吴姨,每天早上都是吴姨伺候她吃早餐,她最喜欢广式早茶,虽清淡但很杂,鱼肚粥必不可少,她这个人一向和易绾绾走得近,就会一直听吴姨聊我的事,你想知道的我都说过了,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我以前就是给她开车的。”
风衣男眯笑,特别喜欢欣赏人性在枪杆子下抛弃一切的怂样,这个司机很听他的话,在那位女保姆身上喷了蛮多。
纸莎草香水的调比较干巴,又清沁低调,不对香味敏感的人其实闻不出来。
香水是他特别重新调制后,加了氯丁二稀化学液体和中药试剂,氯丁二稀无色无味,进入人体内后,与还原型谷胱甘肽结合,红细胞谷胱甘肽减少后,可引起溶血。特别林烟吃了鱼肉和中药味合成,血糖降低并发胃酸缺乏。
同样氯丁二稀到一定时间会挥发完,时间一超,查不来的。
半响,风衣男问,“趁闵行洲不在,你能约她出来吗。”
老刘不解,“你到底还要做什么。”
风衣男思索着,“她那个胎儿准备三个月了不是吗,现在的医疗条件太好,搞她一回就搞到彻底,不玩大的怎么行。”
老刘面对这人细腻的心思有些恐慌,“她之前差点流产过,是药物保回来的,这个胎儿本就很悬出不得任何差错,这点够了,再下去林烟真的会死的,我没想过要她死的,要是被闵家发现,你我都活不成。”
风衣男手中的枪直接上膛,狠狠一声,老刘吓得抱头求饶。
“在我枪下你就能活?你不是记着尤璇的好吗,嗯?”
他不解决掉,他自己也活不成,死在谁手里结局都一样。
“你到底是谁。”
…
傍晚,林烟收到一组图片,是绾绾衣裳不整浑身是血的照片,号码未知属地。
一条信息:「你再报警试试,那么易绾绾的事明天全港城皆知,又或者新闻热搜,你觉得你玩得起吗林烟,你问过易绾绾的意思吗」
林烟迅速拨打过去,是个空号,手机暮地掉落地上。
保镖扭头询问,“您怎么了。”
林烟没应,查找老刘的手机号码,拨打过去,暂时无法接通。
闵行洲的号码突然打过来,通话中那边安安静静,她没等闵行洲开口,抢先一步,“闵行洲,帮我。”看书喇
闵行洲低声,“你在家么。”
“没。”林烟老实交代,想把话说出去又被闵行洲堵回来。
“哪条路。”
他声音已经很低,林烟却探到一丝微乎其微的紧张与不安。
是闵行洲身上从未有过的,从未。
林烟看出车窗,“市中心大道的交叉路口,8个红绿灯。”
他声音传来,“手机给袁左。”
林烟默默交出手机。
保镖:“老板,我在。”
闵行洲一遍一遍吩咐:“立刻向东回老宅,老宅有人出来接应你们,有桥,有广告牌,有大物件的地方都不能走,中间不管发什么,撞坏别人车算我的。”
保镖立刻打起精神来:“好的老板。”
“袁左。”闵行洲发问:“你的命是谁的。”
保镖没有犹豫:“是林小姐的。”
闵行洲挂了电话,并没有多说什么,而保镖跟在闵行洲多年,能意识到出了什么事。
同样,保镖也没有和林烟说什么,大家保持同样的心情,保镖沉默的开车。
林烟沉默的坐着。
只是林烟一头雾水,就是一头雾水。
任何事发生她完全在靠猜测。
闵行洲就是没告诉她,可到底是什么样的事让他在这个时候让车掉头回闵家。
沉默中。
保镖想缓解一下车厢内的气氛,打开电台。
却听到电台广播正在播放一条新闻。
“今夜7点45分时,往福生通往西央路段的广告牌坍塌,砸伤两辆车,搜查来看,有人为故意放炸弹制造恐慌,各位车主还请避开广告牌路段行驶。”
林烟低头看手表,在30分钟前。
那个超大的cd广告牌林烟最是清楚不过。
林烟听着,心漏了一拍,“按时间,按路线,按你的车速,是我们的必经之路,就在那个时间点。”
“袁左,一切都是冲我来的对吗。”
保镖立马关闭声量,看了一眼后视镜,“您别担心,这里是港城。”说着,保镖突然刹车停下,开心的说,“没事的,老先生的车,闵家的车都在前面。”
林烟安安静静的,亲自开车门的是老爷子,老爷子满脸愁容在见到林烟安然无恙那一刻终于释放。
林烟坐着不动,终于能明白发生什么了,闵老先生这时候弯下腰看进车厢:“怎么了?来,跟爷爷回家等行洲,他已经在路上了。”
林烟明明面无表情:“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