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行洲发现,玩暧昧和共度余生,她林烟分得清。
林烟真正闹起来,确实有点难哄,高高吊着,钱不行,赫森不行,走到她面前还不行。
这类难度系数,一不小心就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他盯着她,发笑,“你好贪心。”眼底升了一丝波澜,“给你的够多了。”
“你有心吗。”她轻微咬了一下他下巴,手拨弄他胸膛那颗没扣好的钮扣,纯铂金,做工精致,内敛。
叮铃、
手机响,闵行洲的。
一串漂亮的号码,***77。
林烟对这串号码有些熟悉,好像在那见过。
闵行洲没接。
他低头,霸道的吻她。
叮铃、
一声又一声手机铃声下,封闭的豪车内,仿佛四面在围猎,正被猎人枪抵脑门,放肆的危险让她无处可逃。
她牙齿磕磕颤颤,听着那阵阵铃声脑袋里多了一本糊涂账,而半梦半醒。
闵行洲经验十足的丰富,完全剔不去骨子里的放荡和野。
就像他这个人用情至简的态度,谈情给的过程十足十的醉人,也去得快,他薄情人,跟他玩,能让你眼泪流出大西洋。
夕阳和烟,宾利车驶离写字楼。
林烟身上盖闵行洲的西装外套,窝在副驾驶闷声不响。
到别墅大门,闵行洲熄火,合同放她怀里,“换锁了没。”
林烟抱合同慢悠悠下车,在吴姨要关车门时,林烟抢先,一推,电吸门,再怎么大动静也发不出大声响。
就‘哽’一声。
她心口有点憋,对着车窗胡言乱语,“换了。”
闵行洲点了根烟,注视林烟的背影,轻笑,愈渐浓深,“一整套红外线防盗感应系统,你拆房子换?”
林烟走到卧室时,打开落地窗的窗帘。
那辆宾利还停在楼下,好半响,调头离开。
方向,是离开别墅区的方向。
他这是又去哪。
以前这里是闵行洲的居住所,家里公章、私帐多,他们这类人隐私性比较严重,多数用红外线传感器,讲道理换的话得拆墙里的传感器控制系统。
实际上,她就是过嘴瘾。
老宅,徽派的红木雕栏边是一盆牛骨架。
闵家老爷子在池边喂文小,扔下去毫无波动,“行洲不在,你们都不爱吃老头我给的。”
池里懒洋洋趴着几头鳄,四肢精壮,佣人喂养过,给它们洗澡护理过,这会儿都不馋。
老伯弯腰过来递手机,“老先生,京都那边来电话。”
老爷子摆手,没有大兴致接。
“不用理会他们。”
“是这样的老先生。”老伯把手机放回托盘上,递上茶盏,“京都那边的人想约您会见一面,七爷明晃晃入股赫森,一人占股百分之三十三。”
老爷子轻拂杯盖,尝一下漱口,“赫森那么小的盘要来做什么,这和我们闵氏的产业挂哪儿的钩?”
老伯点头,“是林小姐那边想借壳上市。”
老爷子拧眉,“被卡了?”
“没。”老伯接回茶盏放好,递上白色手帕,“那边卖了面子,一起合作共赢,早早来过人谈,章印盖了,这会儿就差部门过审事就成了,但想见你一面,皆为利往。”
老爷子摆弄手里很有年代的玉扳指,沉思片刻,“然后呢。”
老伯双手侍前,“听说七爷惹了林小姐,专门拿去哄人的。”
老爷子笑,胸腔一并振动着,“他走到这步,估摸做了什么坏事惹到小烟。”
“并不知。”老伯目光投向池里的鳄鱼,“我们探不到。”
“这不用猜。”老爷子一语道破,“只要和尤璇有关,他身边人的嘴就出其的严,封锁得密不透风。”
行洲过往最爱左摇右摆。老爷子已经不想插手这些事,闵家当初是拿林烟制约他,但那步棋夫妻两个人没情,行得偏差,闵家插手多了一直骑虎难下
老爷子的察微其奸,老伯不敢多声张。
老爷子给大拇指套上玉扳指,抬拐杖,逗弄池里原本最野最凶残的文小,敲了敲文小的头,“行洲最不好驯服,轻易的还真掌控不了。”
噗通———
文小跃出水面,男人脚步声由远至近,隐约闻到他身上的烟味。
老爷子拿拐杖又敲了一下文小,“你是不是知道行洲回来,等他是不。”
闵行洲走到池边,看着鳄鱼,长相最凶那只挪动威猛的四肢凑过来,爪子牢牢扒住红木雕栏,张牙咧嘴。
闵行洲伸手触碰它的嘴巴,那只鳄鱼假装性的挪动尾部,慢慢地合上嘴,用下巴蹭着闵行洲修长的掌骨,顺利变得乖顺极了。
老爷子沉声,“怎么还没出国?”
他一个字,“忙。”
老爷子拄拐杖迈步上楼梯。
“外资的项目注意点。”
“我知道。”
闵行洲拿帕子擦手,跟老爷子回前厅。
老爷子继续说,“去打理一趟,不能发生任何漏洞,在事没发生前要有底牌。”
老伯想到些什么,提醒,“老先生,指标股都很稳。”
“不可不算,不可全算。”老爷子是打过鹰的人,知道鹰反啄的厉害之处,“别让某些龃突然出现拿闵家当跳板,易家和文庭本就深仇大恨。”
在港城是动不了姓闵的,但闵家在国外的产业不代表有没有升了反抗之人。
老爷子回头,警戒闵行洲,“真出事,你父亲不会插手。”
他,“明白。”
老爷子点点头,说实在这方面他放心行洲的手腕,但又不得不提醒一下,行洲身上压的事太多,走到这个位置,又有谁能轻轻松松。
以前他在外面怎么风流怎么玩,老爷子从不过问。
但闵太太,从来都不允许随随便便。
尤璇算从这个位置出局了,老爷子看林烟就不会看出叉,有目的有野心的,知道度量好分寸从而取舍。
“你吃过晚饭吗。”
闵行洲低头玩手里的烟,“还没。”
“我让孙伯去给你弄。”老爷子摆手示退老伯,“清淡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