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
“?”
徐沅抬头仰望天空,忽然来了一嘴:“变天了。”
顾子衿看向不远处的祭祀台。
只见出来了一批人,此时正大喊着:“杀了狗皇帝!为护国公昭雪!”
顾子衿扭头回来,只见徐沅留下一句话便消失了。
“不要打算对靖王出手,太危险,我有事情要做,回家等我。”
顾子衿瞥了一眼人群中的靖王,转身离开了这里。
“……”
“护驾!护驾!”
王福海在人群中神色慌张的喊着,然后急忙跑到了永宁帝的面前。
永宁帝站在原地,蔑视着那些所谓的乱党,表情上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这时右侧冲过来了几名乱党,似乎是奔着永宁而来。
不知道为何,竟然没有护卫保护。
就在要看到王福海的身上时,江则大手一挥,出现在了面前,击飞了乱党。
“江……江将军。”王福海心跳加速的拍了拍胸脯:“多谢江将军。”
江则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然后走到了永宁帝的面前。
“陛下,臣,来护驾了。”
说完,转身看向台下乱斗在一起众人。
“江爱卿去把那贼首擒来。”永宁帝威严的说道。
江则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陛下,贼首很快就会被擒住,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您的安全,避免暗中还有什么贼人。”
果然是江将军啊,保护陛下才是最重要的啊。
一旁的王福海赶紧又向江则身后靠了靠。
永宁帝看着背对自己的江则,没有继续下令,而是将目光看向台下厮杀起来的众人。
看似是一场有组织的刺杀活动,但实际上最强大的也就几名五品的武夫。
虽然确实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但在森严的皇宫卫兵与皇城司的联合抵抗下。
很快这些乱党便招架不住了。
围攻之下,仅仅只剩一名三角眼的男子挺立的站在人群中间。
刘国公喊道:“乱臣贼子,胆敢破坏我大景的祭祀,拿下他!”
皇城司与皇宫的士兵举着刀刃打算擒住男子。
男子咽了一下口水,似乎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只见他将手中的刀横在了脖颈,大喊道:“为护国公昭雪!一切……”
话音未落,三角眼男子竟然直接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
全场震惊!
“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这人怎么忽然消失了?”
“是啊,话都没说完,就消失了。”
刘国公咽了一下口水,与不远处的靖王对视了一眼。
靖王冷哼了一声,甩袖向着永宁帝走去。
“陛下,都是闹剧,既然已经处理完了,我们继续吧。”
永宁帝盯着三角眼男子消失的地方看了片刻。
“看来这皇城司的水准还有待加强啊。”
永宁帝的声音并不大,但在这安静的场合内,传到耳朵里,还是特别清楚的。
魏旭与陈世安急忙站出来请罪。
永宁帝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魏旭!三日之内,抓住那逃走的乱党,否则拿你试问!”
“是,陛下。”魏旭颤颤巍巍的应了下来。
然后永宁帝也没有搭理靖王,一个人奔着祭祀台走去。
刘国公远远的看了一眼靖王,然后便回到了人群中。
“殿下,还……继续吗?”王福海从永宁帝的身上感到了压迫感,小心翼翼的问道。
“继续。”
“是,殿下。”
说完,王福海小跑了一旁,吩咐了下去。
就这样,中间出现了一场小插曲的祭祀,继续了下去。
一名不知道在哪里请来的祭司,此刻正带着她的信徒,在台上舞动。
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为整个祭祀,披上了一件神秘的外衣。
“呜起莫……啪股……”
江则双手抱在胸前,在台下笑意满满的欣赏这个舞蹈。
“你说我帮了徐大人这么一个忙,他会怎么回报我?”
方瑜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奇奇怪怪的舞蹈,耳旁忽然传来了江则的声音。
“我虽然不知道他为何这么做,但是我觉得跟那批刺客有关,这不是大事,想要徐大人多付出点东西来,怕是不现实。”
江则淡淡一笑:“护国公的事情你知道吗?”
“略有耳闻,但是所得线索不多,一切都是猜测。”
“世亮能猜到就已经很接近答案了,这么看来快了啊。”
方瑜深邃的看了一眼江则,沉声道:“那将军的打算是?”
“选择……赢家。”
“……”
祭祀的仪式结束了。
“启禀陛下,大景必将国运绵长,陛下也必将万岁无疆!”
永宁帝的脸上没有任何因为祭司夸奖而产生的喜悦,今天的一切,甚至在他的眼中也只不过是一个形式。
“赏!”
王福海挥动了一下手中的拂尘:“赏!”
“谢陛下。”
“靖王!”
靖王听见了永宁帝呼唤自己,急忙走上前去。
“陛下。”
“世子朕许久没有看见他了,伤可好了?”
“回陛下,辰儿他前几日刚刚可以下床,但正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还需要静养。”
“老躺着也不行,这样吧,等他利索了,就回楚州去吧。”
靖王的心忽然一紧,低着的脑袋也忍不住抬起来看了一眼永宁帝。
“怎么?”
“谢陛下,等辰儿利索了,臣定当让他回楚州去。”
“今日的事情有点多了,朕乏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处理了。”
永宁帝说完,没等靖王回复,便动身打算离开这里。
“是。”
靖王回应了一声,随后目送永宁帝离开,便开始安排人收拾现场。
刘国公趁着没有注意,凑了过来:“刚才怎么回事?那人怎么就消失?”
靖王扫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这人多眼杂的,回去说。”
刘国公看着靖王走了,左右看了看,便转向另一个方向而去。
在众人收拾现场的时候,一处隐蔽的地方,此时正有两人坐在这里。
其中一名白胡子的老人揉了揉自己的腰,骂骂咧咧的说道:“老夫就不该听那小子的,怎么请假能多休息两日?在这坐着才废命呢!”
长留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对面的老者,开口道:“祭酒大人,既然我们都对这小子不满,我们便让他付出点代价。”
“怎么说?”
“他让我们坐了这么多日,我们便让他也坐这么多日。”
“不会耽误正事吧?”司马流云还是没有长留心狠,觉得有些过分,不由担心了起来。
长留冷哼一声:“我都打听到了,那大理寺的活都是顾姑娘帮干的,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消失个七八日也没事。”
“好。”
既然这样,司马流云上车了。
这山洞里,此时竟然传来两股诡异的笑声。